莱因哈特看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希尔分外惹人怜爱,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柔和不少,“为什么这样看着朕?”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希尔立刻瞪圆了眼睛,缓缓地摸上被亲到的地方,又缓缓地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以后不能再这样。”
莱因哈特低低地笑了,却没有就这个问题作出回答。然后他就看到某人从后脖颈一直红到耳根。
“陛下难道都不会觉得...不好...不好意思的吗?”希尔终究还是没忍住嘟囔了出来。
“不好意思?为什么要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莱因哈特的心里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但比起这点点的恋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刻意忽略自己的心情,也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来的意思。
但后来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在心里变得越来越重要,习惯了有她在身边陪伴的日子。在吉尔菲艾斯和姐姐都远离他之后,是她在身边安慰他,在他觉得疲惫的时候,是她给他带来了温暖,在他迷茫自我怀疑的时候,是她将他拉回了正路上。
然后某一天晚上的梦里,全都是她。他这才知道他也是那些他所鄙视的下流的男人中的一个。在梦里,他狠狠地欺负了她,在看到她哭得泪眼朦胧的时候却不是心疼,而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欲望。
他想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在看向她的眼神里,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真正的心情。但他仍旧没想好怎么处理他和她的关系。
直到邱梅尔事件的发生,让他意识到如果他不紧紧地抓住她,她随时会从自己身边溜走。那是他无法忍受的,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身边站着的人不是他。
所以他向姐姐求得谅解,他想成全自己的这份心情。
尽管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带给她幸福,但即使不幸,他也绝不会放她离开。
想到这里,莱因哈特的眼神越发坚定。
“这是我最真实的心情,我想让你知道,又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而且你......”
说到这里,莱因哈特深深地叹了口气,“若是不说地直接明白点,你永远只会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或是干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可是......”希尔总觉得这种事情他做的这么得心应手,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好在没等秘书官小姐陷入奇怪的情绪里太长时间,御前会议的时间就到了。莱因哈特不得不前往临时议事厅见众将官。
不为别的,只为罗严塔尔的事情到今天该有个定论了。
“秘书官小姐,既然已经病愈那就立刻回到你的岗位上吧。”
“是,陛下。”
莱因哈特故作不满道:“你要是在其他事情上面也如此听话就好了。”
至于这其他事情是指什么,那还用说吗,希尔假装没听到扭头去欣赏一旁开得正艳的冬蔷薇花。
而她头上被别上的那朵紫粉色花朵的花瓣在她的动作下上下颤动了几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莱因哈特眼含深意地嘴角微勾,却什么都没说。
等莱因哈特带着希尔还有副官侍从到的时候,众位提督已经等在了那里。
众人向莱因哈特行过礼之后,莱因哈特也没发表什么冗长的讲话,直接宣布对罗严塔尔的处分。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并不是处分而是赋予了他更为重要的使命,解除统帅本部总长的职务,代替的是作为帝国新领土总督驻守海尼森。不过这个人事任命要在解决杨威利一党之后才生效。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担忧的大石落地,紧随而来的是为同僚得到皇帝陛下的信重感到欣喜。
而下一刻皇帝就霸气地宣布出兵讨伐杨威利。并表达了不解决这个隐患绝不回师的决心。
自然是得到了众位提督的一致拥护。
但不知道是不是希尔的错觉,总觉得在会议的后半段,时不时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倒不是恶意,更像是......探究和调侃。
会议结束的时候,希尔单独叫住了罗严塔尔,是关于对爱尔芙莉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处置。
是她提议,莱因哈特也同意了的。但对于罗严塔尔这个当事人,同样有必要告知一声。
“罗严塔尔提督,请借一步说话。”
几位和罗严塔尔走在一起说话的提督,包括米达麦亚在内,见状,纷纷识趣地先走了。
“等到那个孩子出生了,我会派人寻个好的家庭收养。至于爱尔芙莉德,她必须死。”
希尔边说,边观察着罗严塔尔的反应。
罗严塔尔倒是没有大的情绪波动,静默了一下后,说道:“这是最好的安排,多谢玛林道夫小姐。”
希尔回道:“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正当希尔要提出告辞时,却听到罗严塔尔说道:“还未恭喜玛林道夫小姐病愈。”
希尔说了声“多谢”。
然后就听到罗严塔尔继续道:“玛林道夫小姐的气色倒是和头上的花相得益彰,完全看不出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希尔猛地抬手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