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通过空想,是不可能得出任何事的结论的。
女儿和关芙都没有任何办法。面对这不知道从何来的神奇能力,她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接受。
第二天早上,关芙依然起床很早。
今天她精力充沛,好像回到了少年时。
对着镜子一看,她的面容也更加年轻了。灵泉带回了她逝去的时光。
她终于从前几天的隐约的兴奋和喜悦中冷静了下来。
“灵泉”带来的一切变化,都没有那么简单。虽然她现在舒服、爽,但是他的变化迟早会引来外界的疑惑。
关芙为了琢磨透彻,几乎将那篇有灵泉的印在了脑子里,只不过很可惜,她身上没有胎记,灵泉也不是从金色胎记里冒出来的,而是淋浴喷头。
她看着淋浴喷头陷入沉思。
把这东西拆下来研究研究,不失为一个探索性的实践。
她想到就去做,拿了工具箱,开始拆喷头。
丈夫被吵醒了。
他从最大的主卧室——现在那是他一个人的地盘——慢慢走出来,看了看餐桌,看了看关芙:“饭呢?”
关芙心不在焉地拆喷头:“我没有做,出去吃吧。”
等她回过神来,丈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关芙楞了一下,但是回想起委托者的记忆,一段话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是别人羡慕委托者时说的话。
“你丈夫真的很好了,在我们这个年代,哪有像你丈夫那么好的男人。斯文,顾家,不啰嗦,脾气好,不发怒,不说打人了,甚至都没对你高声说话过。这么好的丈夫,你一定幸福死了吧。”
但关芙此刻,只感受到了委托者心中的寒意。
她非常自责:明明已经这么好了,怎么总是不知足呢?丈夫都不说一句话自己去买东西吃了,换别人家,早打起来了。
关芙强制自己不去想这些,毕竟丈夫可没有灵泉吸引人。
她拧了最后几下,将淋浴喷头卸了下来。
然后出去买了个新的换上。
但等到关芙打开这个新的喷头,里面冒出来的依然是灵泉。
关芙用心留意,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使用的水,可都会变成灵泉。
在洗澡之外遇到的其他境况中,灵泉的分量过少,香气和效用都没有那么大,一开始关芙甚至没有发现。
但经过了灵泉两天的浇灌,现在的她似乎已经跟灵泉之间培养起了联系,她敏锐了许多的感官告诉他,灵泉无处不在。
关芙非常清醒的意识到:这将加速她的变化。
她像从山顶被推下来的滚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没有人能够阻挡。
一场大变化即将出现在眼前。
关芙开始收拾行李。她需要暂且出去躲一躲,至少她得把这一段急剧变化的时期躲过去。
她把行李打包好,然后给女儿打了电话,给丈夫留了字条。
在三个小时之内安排了行程,飞到了省外。
在省外的三天变得更加惊心动魄了。
仅仅两天一夜,关芙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委托者的模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不再感到幸运。
明明已经走过了五十多年,却仍然像年轻时候的样子,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正因为这事毫无理由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才让人更加恐惧。
关芙的脑子里知道的清清楚楚,她现在这个模样,想回家是一条死路。
她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以前认识的人,离得远远的,到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去。
然而委托者却不可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家庭。
于是三天之后,关芙乖乖回了委托者的家。
她即使在室内,脸上也带着大口罩,头发也变多了,她就剪了个刘海盖住头,上下都盖住,这就剩一双眼。
这模样不可能不引起家人的注意力。
丈夫狐疑的看她两眼:“带个口罩干什么?”
关芙说:“脸上长了东西。”为了增强语气,补充道:“很多,很严重,很难看。疼痒,不能见光。”
丈夫眉头一皱:“传染吗?”
关芙摇了摇头。
丈夫想了想,自己跑到卫生间,把自己的用品,比如毛巾、浴巾,牙刷等物,全部移开了好远。
关芙说不传染,他也不相信。
他得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丈夫把东西都搬开了,又想起一件事来,来到关芙面前探头看她:“那你还能做饭吗?”
关芙十指合拢,纠缠在一起。
丈夫打量她,从头到尾的,然后说:“你戴着口罩手套,做饭的时候别摘下来。”
关芙没有说话。
她转身离开丈夫面前,在家里转了一圈,看到地板上脏了不少,垃圾也堆了两袋,还没有清洗的衣服也已经堆成了山。
这是自从她走了以后,就没有人干过家务,燃气灶上也干净的要命,她离开之后,没有人做过饭。
她叹了口气,开始收拾,用吸尘器吸一遍,然后擦桌子,扫地拖地,洗衣服。
进行到洗衣服这一步的时候,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