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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2 / 6)

敌叛国,意在谋反使江山易主,先皇大怒,下旨灭了慕容氏全族,慕容贵妃的父亲和哥哥被车裂,慕容贵妃被下旨赐死,不堪受辱而吞金自杀,整个慕容府,就连一个仆人都没有放过,当时慕容渊的儿子慕容琮年方五岁,也被烧成了焦炭。陛下身上虽然也流着慕容家族的血,但到底是皇家血脉,也就逃过一劫,但也从此失宠,被幽静在太晨殿里整整三年,除了去承明殿上学以外,都被勒令在太晨殿里面壁思过,身边也只有老奴和几个昔日贵妃身边的忠仆。这宫里的人,谁不是长着一双富贵眼,揣着一颗势利心?自从慕容家族落败,陛下失宠以后,整个宫里的人全都拜高踩低,那三年里,陛下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吃的是残羹剩饭,盖的是破烂棉絮,原本爱说爱笑的人像是一夜之间丢了里子,只剩一个空壳。娘娘可猜得到,弹劾慕容家族,将陛下从天堂打入地狱的那个人是谁么?”

卫昤安听的入神,其实慕容家族被灭族的事情,她也听父亲提起过,只记得父亲在提到慕容氏的先烈们驰骋疆场、镇守西北边陲击退蛮夷时,他眼睛几乎要膨胀出来的崇拜和敬仰,还有讲到慕容家族被灭族之后父亲那一声声绵长的叹息。但对于王珩,昤安仅仅知道他是一个庶出的皇子,生母早逝,其余一概不知,宫里的人对于这一点似乎也极其讳莫如深,从来都是绝口不提,她从来没有想到,病病歪歪的王珩身上竟然流着铁血士族慕容家族的血,她本来极其震惊,闻此一问又摸不着头脑。

倒是身边的毓书沉沉开口:“是司徒启。”

刘苌诡异一笑,眼里有阴凉的光,他看着昤安目瞪口呆的神色,缓缓道:“正是。”

毓书对昤安柔声道:“这件事,宫里稍有些资历人都知道,不过碍于司徒启的权势一直都绝口不提,毕竟,当今皇上的生母死于当今九千岁权臣的弹劾,说多了只会自找麻烦。”

刘苌接口道:“正是,这是早年间光帝创建的秘密议折制,弹劾者秘密面见天子当面弹劾,事后一切谈话内容和弹劾者的姓名全部保密,避免朝臣攻击报复。当年和司徒启一起秘密弹劾慕容士族的还有当今西北定国将军赵伦祁,此二人当初在子夜时分秘密来到宫中向陛下递交弹劾奏折,事后被加官进爵。这件事在前朝本来人尽皆知,可是不知为何,凡是议论和传播此事的人都被削官贬职,有的甚至直接被诬告下狱,所以渐渐的,也就没有人提这件事了,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一点点流到了后宫,宫人们怕嚼舌根会遭来杀身之祸,所以也没有谁敢提这件事,只有让它烂在肚子里。”

昤安震惊道无以复加,道:“此事,陛下知道么?”

“没人敢跟陛下说,老奴更是不敢,怕陛下因为思念亡母而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当时的陛下本来就举步维艰,老奴又怎么忍心让陛下再添烦恼呢?何况当时陛下年纪尚幼,根本不懂前朝的权谋之事,跟他说了,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因此老奴本来打算着,等到陛下到了及冠之年再向陛下道出实情,可是,万万没想到……”

昤安联想到了民间的传闻和父亲曾经的讲述,那些本来真假莫辨的传闻,此刻却显得无比地真实,她喃喃接口:“万万没想到,不及陛下及冠,司徒启就已经成为了陛下的恩师,助他重获盛宠,甚至一步步帮助他谋取到了太子之位。”

刘苌重重点头,一双眼睛里几乎要渗出眼泪来,此刻的刘苌,精明尽敛,留下的只有满身的疲倦和苍老,他咬牙切齿,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声音:“老奴时常觉着,这一切就是司徒启的一场计谋,一场长达二十余年的计谋,从他在朝堂上献出祥瑞获宠到之后弹劾慕容士族,再到成为太傅接近陛下,接着帮助陛下排除异己成为太子,最后位极人臣,自称九千岁,这些都是他的一场阴谋。司徒启成为太傅之后,便有意无意地接近陛下,陛下被其他皇子嘲笑的时候,他挺身而出保护陛下,还时常送一些陛下喜欢的吃食和赏玩之物到太晨殿来,甚至恳求先皇解了陛下的禁足令。一开始老奴也觉得司徒启不怀好意,可是后来见司徒启对陛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陛下犯病时还亲自跑到太晨宫衣不解带地侍疾,老奴只当他是良心发现,心疼陛下年幼丧母,因为愧疚才对陛下与众不同。不成想,他渐渐开始教唆陛下,让他去争夺太子之位,当时的太子是大皇子王玚,司徒启不知道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让大皇子突然得了失心疯,先皇被迫废了大皇子的太子之位。”

“之后,在司徒启的策划之下,陛下又是颁布施政纲要又是广济灾民,还在先皇生病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子,终于重获先皇宠爱,不久就登上了太子之位。奇怪的是,在这之后,剩下的五位皇子都莫名其妙地犯了事,贬的贬,废的废,陛下的太子之位越坐越稳。直到陛下十八岁那年先帝驾崩,将司徒启任命为监国宰相,又在御前将陛下托付给了司徒启,之后,司徒启便成了当朝的首辅,又创建了刑狱司,名为办案,实则大兴酷吏,滥用酷刑来监视朝堂上的大小官员,陛下还未及冠加之年身体却越发孱弱,每每想要插手管理就被司徒启以陛下身体欠安为由横加阻挠,好多朝中大事陛下不能全权做主,事事受制于人,就好比这次的华北大旱和黄河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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