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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5 / 6)

有人禀告,谁人禀告?消息从何而来?可否有人证物证?”

李林钧答道:“娘娘容禀,刑狱司负责官员监督和长安城内外的安全督查,陛下遇刺的消息是位于长安西郊监视点的人通禀于臣的。”

卫昤安继续问道:“监视点?那应该监视人员往来和官员行迹啊,何时,监视起陛下和本宫了?李大人的手伸得如此之长,是不是在本宫的后宫里,也有李大人的监视点呢?”

李林钧看着卫昤安的脸,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犯晕,只能连声道:“臣不敢,臣不敢,前朝后宫各有所辖泾渭分明,臣不敢越俎代庖。”

司徒启速来知道李林钧好色,却不想见到卫昤安他会如此失态,心中大为光火,只隐忍着不发,替他分辩道:“娘娘何须如此气急,臣等之所以知道陛下遇刺,是因为巡视的刑狱司典丞胡正君恰巧遇见罢了,因为见过陛下几次,所以认出了陛下,并不是有意监视,还请娘娘莫要多想。”

卫昤安讪笑道:“如若果真如此,那位胡典丞看见陛下遇刺,为何不上前救驾,反而急忙去通知了李大人,李大人为何不即刻着手调查,反而赶忙着去找了司徒大人,还让二位大人连夜商议,顶着夜风跑到授章殿来胡闹。本宫还真是好奇,这位胡典丞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这般好见识好气魄,弃一国之君安危于不顾,反而把李大人奉若神明,看来李大人还真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不然你的手下怎么对你比对陛下还忠心呢?”

司徒启不急不慌,反而追问道:“也就是说,娘娘也承认确有遇刺一事了?”

卫昤安冷声一笑,道:“司徒大人真会说笑,遇刺?刺客的尸首在哪里?凶器在哪里?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就凭借一个小小典丞的几句胡言乱语,司徒大人和李大人就敢夜闯授章殿,还真是大梁的好人臣!”

司徒启非但不慌,反笑意慵懒:“娘娘的本事本官早已领教过,凭借娘娘的本事,什么东西是藏不住的呢?”

卫昤安骨子里的傲气尽被勾出,丝毫不肯退让:“大人言重了,只是本宫是这未央宫的皇后,更加是大梁的皇后,本宫在这里,就容不得任何人撒野放肆。

一语出,四周静,司徒启和卫昤安四目相对,司徒启第一次领教到卫昤安的本事的时候只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心里总惦记要将她从后位上挤下去,换一个自己把控得住的人来坐这个宝座。这次本想利用王珩遇刺一事让卫昤安背上蓄意隐瞒实情和意图不轨的罪名先将她软禁起来,可不料这个卫昤安不仅仅胆子大口才好,还颇有胆识,行事也缜密细致,城府之深不可估量,倒着实惊艳了司徒启一把。

司徒启不欲与卫昤安再耗下去,硬声道:“是与不是,娘娘说了不算本官说了也不算,看过陛下之后一切自会真相大白。”说罢便欲硬闯进去。

昤安并不示弱,只略一伸手拦住司徒启的去路,含了抹凛冽而浅淡的笑容道:“司徒大人权倾朝野,连本宫这个皇后也不放在眼里,真是好大的架势!也罢,你既然非要进去,那本宫就不得不讨个说法了。你若真的发现陛下中箭了也罢,若没发现,你又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司徒启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连连大笑几声之后道,“我司徒启一心担忧陛下安危,漏夜来看,又有何罪?”

“话却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凭借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探子的只言片语就敢干出搜宫这样的事,若最终什么也没搜到,不需要给陛下,给本宫一个说法吗?这消息是李大人的刑狱司挑起的,若刑狱司的人所言不实,那自然刑狱司上下一干人等都逃不了干系!若司徒大人什么都没搜到,那说明刑狱司是个只知道白白拿俸禄吃白食的,本宫看留着也没有必要了。你说呢?李大人?”

李林钧张口结舌,一时愣住:“这……一人不力何至于牵扯整个刑狱司?娘娘此言未免太过。”

“哦?可一人有错株连全族不是刑狱司的拿手好戏吗?怎么如今用到自己身上便如此肉痛了?李大人,这样可是万万不行的。今日你们若非要进去,那便立下字据,若没发现陛下遇刺,就裁撤刑狱司上下来谢罪!”昤安看着司徒启越发显眼的皱纹,不由得笑得愈发完满,“司徒大人别怪我,天子近旁,对撒野的人终究是要先讲明后果的,否则这规矩不就成了摆设了吗?或者司徒大人非要硬闯,那我一介女流也着实拦不住。可明儿外头的人会如何说呢?说您冲开侍卫阻拦冲进了陛下寝宫?我只怕人多嘴杂,一来二去反说成了您在逼宫啊。”

司徒启怒目顿炽,登时便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昤安朝前逼行一步,笑得愈发讳莫如深:“这可不是本宫说的,是只要您踏进了这个门,天下人会说的。您也别生气,您非要进去,本宫自然不会阻拦,立下如我所说的字据,您和李大人就请往里走吧!”

李林钧闻言混身一抖,拉拉司徒启的衣袖道:“大人……这……”

司徒启牢牢逼视着卫昤安的眼,干瘪的蠢唇扩散出一个空洞而叵测的笑。

他靠近一步,在昤安年前轻巧地留下一句:“来日方长。”之后,便抽身离开。一行人流水似的踏出皇极殿的院子,只留下满眼似是而非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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