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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赢(2 / 3)

面前,扣头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妇无知!一时受人蛊惑污蔑了这宝物,请娘娘恕罪!”

卫昤安看着妇人捧在手里的戒指,一时错愕非常,有些迷茫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却见自己右手上带着的银底猫眼石戒指竟与妇人手中的那枚一模一样,两枚硕大的猫眼石只有一指的距离,在烛火明亮的大殿当中闪着泱泱的光泽。那戒指做工精致,猫眼石又是世间罕有的宝石,在大梁除了皇后和四妃以外,等闲女子是不可随意佩戴的,如今这戒指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寻常女子的手中,卫昤安不由得惊诧非常,她身后的冉月更是先声夺人:“呀!这怎么和我们娘娘的戒指一样啊?少府不是说这猫眼石金贵得很,只有皇后还有四妃才可以佩戴的么?怎么如今出现在了一个平民妇人的手里?”

王槐蔑然地扯了扯嘴角,对那跪倒在地的妇人道:“一直磕头有什么用?还不快将原委和陛下讲清楚?”

那妇人忙对着王珩一顿磕头,一边磕一边道:“臣妇是李林钧李大人从嫣红楼里新娶回的妾室,名唤锦眠,大约在一个月之前,李大人时长来嫣红阁与臣妇相会,时间久了,便将臣妇娶回家做了偏房,那枚戒指……就是当时李大人给臣妇的聘礼。”

王珩不等锦眠说完依然是拍案大怒:“大胆!皇后的御用之物,他居然敢那给一个妓女当聘礼。实在是可恶!”

锦眠何曾见过天子之怒,头磕得更响了,嘴里赎罪饶命的话糖豆似的迸出来:“臣妇一时猪油蒙了心,冒犯了皇后娘娘还有陛下,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这东西都是我家老爷给我的,与臣妇无关!”她抬头耸耸鼻子,掠呜咽了一两声,接着说:“臣妇在未嫁进总司府之前,李林钧一直对臣妇百般讨好,哄得臣妇嫁给了他,谁知道过门不足五天,他便又开始在外边寻欢作乐夜不归宿,言语间还对臣妇极尽羞辱,说臣妇是娼妓出身,玷污了他的门楣。”

王珩皱眉道:“文武百官里头论起好色来,李林钧绝对是头一个,为人也是猖狂无礼,这些话莫说宫里,就是坊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既决心嫁他,怎会对此懵然无知?”

锦眠哀哀低头哭泣着,鼻涕眼泪一起流,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陛下说的是,原本臣妇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嫁了,那我认命就是,可谁曾想到了后来,李林钧竟然开始殴打臣妇,弄得臣妇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竟没有一处好皮!手上、腿上、腰上还有脸上都是他打过的痕迹,所以臣妇才在脸上上这么浓的妆,就是怕被别人看到了取笑!”她一边说着,一遍撩起自己的衣袖,只见嫩如雪藕的手臂上全是紫红色的伤疤,新旧叠加,纵横交错,还有白色药粉的痕迹,煞是恐怖狰狞。

昤安在一旁看了不免心惊,口里直叹道:“说起来还是自己新婚过门的小妾,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李大人当真下得去手!”

锦眠听昤安一叹,心里更是难过,眼泪又断珠似的滚下来:“我家老爷若是有皇后一半的怜悯之心,臣妇也不至于要闹到这般田地!陛下有所不知,李林钧酗酒,每每喝醉了便开始打骂臣妇,最近来几乎天天如此!臣妇在那总司府里的日子过得比药还要苦,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王珩听锦眠这么一说,心下便已经猜出了原委,遂问道:“所以你才偷了李林钧的行贿账簿,私自交到肃亲王的门前告发他?”

锦眠道:“陛下英明,臣妇在总司府里见李大人时长一个人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可李大人平日里处理公务都是在刑狱司里,所以臣妇觉得此事事有蹊跷,便多留了一个心眼。有一日,臣妇假借找钗环之名进入书房查看,结果就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这本账簿,臣妇一看,竟是他贪污受贿的罪证,臣妇不敢怠慢,便将此物揣在怀里偷了出去。后来,臣妇又乘着守卫换岗的功夫偷偷溜了进去,陛下您猜怎么着?那书房的地底下竟有一个密道,密道之下是大殿这么大的一个密室,里面全是罗列的奇珍异宝还有成箱成箱的金子,全部都堆在那里,一层一层地垒起来,臣妇猜想,这定是他贪污受贿的赃款。臣妇虽然只是烟花柳巷的贫贱女子,却也知道为官应当廉洁自律,这李林钧如此腐败,还对臣妇如此粗鲁蛮横,臣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再受折磨,便偷偷将偷来的账簿送到了肃亲王的手里。”

昤安在旁疑惑道:“可是这长安城里官僚皇亲众多,你为何谁都不找,偏偏去找肃亲王?”

锦眠稍稍止住哭泣,解释道:“人人都知道肃亲王一向忠烈耿直,耿正不阿,最恨贪官污吏,况且谁不知道刑狱司的厉害,臣妇如果将账簿贸然交给其他人,那些人说不定根本就不敢拿李林钧怎么样,所以臣妇只好把账簿交给了肃亲王。然后事后又偷偷让人传话给肃亲王私底下见了面,禀明了事情原委,肃亲王这才带着奴婢见了陛下还有娘娘。”

王珩白净的脸上如染烟尘,透出森森的气息,与平日里那个带着卓然仙气的王珩大相径庭:“这个李林钧,当真该死!”

锦眠尤自抽泣着,她向前爬了两步,道:“陛下圣明,还有一件事,臣妇之前未从未对人说起,近日来黄河上游的百姓们想要进宫面圣伸冤,可刚刚走到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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