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啊啊啊!”
“哈哈哈,你知道你儿子被我摔死的时候,你媳妇哭得有好听吗?”
“没错!都是少林要我做的!”
“楚太岁,你也莫装好人!你与那蒙古郡主不清不楚,真当没人知道吗?”
“啊!”
成昆双目骤然被夺,交手没有三五十招,便已经落入必死之境地,心知难逃此劫后,成昆一面说着恶毒的话,更加刺激谢逊,一面又开始攀咬少林和楚鹿人。
“去死吧!”谢逊愤怒之下,也不再缠斗,拼着中了成昆一指,将双拳打在其胸腹之间。
而且此时成昆的指力,难免弱了几分,谢逊又是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
只见谢逊状若疯魔的对着成昆垒了十余拳,将其五脏六腑打得稀烂!
其实七八拳之后,成昆嘴里吐出的鲜血中,就已经能够看出内脏的碎末,然而谢逊任由对方将血喷到自己身上,依旧疯狂攻击。
“义父、义父!他已经死了!我们快疗伤吧……”张无忌连忙制止了谢逊,同时将手放在谢逊背上,以真气护住了谢逊心脉,令其内伤不至于恶化。
成昆这时声息全无的倒在地上,别说是内伤,此时整个上身都已经仿佛没了骨头,显然早已断气。
谢逊被义子拦住之后,伏地痛哭一番,喃喃道:“我报仇了……我报仇了!你们安息吧……”
见到成昆最后的失态,众人显然也都看了出来,这厮之前的样子,分明就是伪装——什么甘愿一死?分明就没有赴死的打算!
“好啊!原来此事还真与少林有关?”楚鹿人立刻暴喝道。
“楚盟主!你……你看不出他是胡乱攀咬吗?何况他还说了,你与蒙古郡主不清不楚,难不成也是真的?”玄难连忙否定,并且为了证伪,厉声反问楚鹿人。
“不错,的确有蒙古郡主,对本盟神魂颠倒,只是被我甩在擂鼓山,照看邀月宫主和我姐姐而已。”楚鹿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玄难:……
此时玄难确信,楚鹿人就是为了陷害少林,才在这里信口雌黄!
“楚盟主要这么说,敝寺也没有办法!”玄难气得直接不搭理他。
在场江湖中人,十有**也没有信成昆最后所说的话,另外十之一二……更多的也是相信楚太岁和蒙元的郡主“不清不楚”!
不过没关系,有了成昆这话,今后谁要与少林为难,这便有了借口,而且不信归不信,今日之后,此事定将传播出去,要不了多久便天下皆知。
毕竟江湖中人,哪怕不信,平时喝酒闲谈的时候,也不会少了这些话题。
成昆临死之前,无差别的搅混水,又怎么会毫无效果?南少林封了山,北少林这下怕也要元气大伤。
“玄难方丈。”楚鹿人唤道。
“何事?”玄难语气生硬,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回答”的样子。
“刀还没给我呢。”楚鹿人提醒道。
玄难:……
这时也又有弟子,将锁好在匣中的屠龙刀拿了过来——人群中又是一阵纷乱。
今日为了屠龙刀而来的人,定比为了谢逊而来的人,要多许多。
楚鹿人从匣中拿出刀,弹指敲了敲,其声如龙吟,而且没有半点凹痕,顿时心知这是正品无疑。
人群中周芷若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由得熠熠生辉。
“义父,我们先回明教那边吧。”张无忌说着,要搀扶谢逊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这时谢逊却摇了摇头,也未起身,而是对方证的方向喊道:“弟子罪孽深重,盼方丈收留,赐予剃度!”
方证闻言一愣,不待他反应,谢逊便解释道:“当日我曾得空见神僧点化,只是却中了那成昆狗贼的奸计,我性情暴虐,空见神僧不忍见我自尽,我却反而将其杀死……空见神僧身死之前,还在劝我回头,我这些年来,日夜无不想着空见神僧的教诲……”
方证闻言,正犹豫着,是否要代师收徒。
这时楚鹿人上前说道:“狮王,空见神僧已经故去,要出家又何必拘泥于少林?我看这少林因果太多,出了家反而难得清静,我有个结义兄弟,家里是开寺庙……咳咳,我的意思是,我和大理天龙寺熟稔,枯荣禅师、一灯大师都是有道高僧,而且大理地处偏远,天龙寺寻常从无和尚行走江湖,这才是适合出家修行的地方。”
听到楚鹿人这么说,不等谢逊回答,方证先说道:“不错,若是有心,在哪里都是一样修行。”
方证也是不想惹这个麻烦,否则不说明教的反元性质,而且……万一什么时候,谢逊失踪了,楚太岁来找自己要人怎么办?
……
与此同时,回到了草庐的三渡,发现原本看押谢逊的地窖中,多出了一个地洞!
显然如果今天前面的事情不顺利,那楚鹿人就准备趁他们被引到大雄宝殿的时候,悄悄将谢逊救走——这事儿华赫艮、巴天石不仅专业,而是活儿熟。
“阿弥陀佛。”渡厄口喧佛号,同时也松了口气。
否则若是谢逊“失踪”,楚鹿人再来要人,那便被动了!
……
屠狮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