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凡身体僵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没有继续动手,眼珠子一颗接一颗砸落在楚天脑袋上。
楚天暗中咧咧嘴,心知自己今天唐突了,这厕所也不上了,什么都憋回去了。他弓着身子悄悄退后,绕过她身体,夺门而出。
站在走道里,楚天回头望了一眼,心虚地说:“今天真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滚!”齐小凡咬牙切齿地骂,她洁身自好,长这么大只谈过一次纯洁的恋爱。曾经那么相爱的男友,都只拉过她的手。
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希望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留在新婚的晚上,献给自己的丈夫。
现在什么都完了,都给这不要脸的拿走了!
心灰意冷,耻辱感油然而生,齐小凡恨不能手撕牙咬。顾及面子,顾及爷爷、小婶和妹妹的感受,她迫不得已忍受下来。
只是,她再也不想在这个家里看到楚天,哪怕一眼。
楚天哆嗦一下,别说,这位警花发起怒来,还真的像只老虎,他开始同情栽在她手里的那些嫌犯了。
嘁哧咔喳!
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还打起惊雷来。楚天在楼梯上一哆嗦,差点脚软滚下楼梯。
楼下齐云龙正赏花呢,听到动静抬头看去。见楚天手趴脚软的样子,禁不住逗趣道:“怎么,这么大个小伙子,上个厕所就脚软啦?”
楚天嘿嘿笑着,心说:“您老要是知道我做了啥,会不会劈了我?”
他当然不敢这么说,只是解释接了电话,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了。
老爷子看看外头电闪雷鸣,道:“哎呀,这么晚了,马上又要下雨,小楚啊,你还是……”
“让他走!”楼梯上传来齐小凡充满戾气的声音,但马上她就改口,“我是说,他家里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回去,爷爷,您就别留啦!”
齐云龙有些纳闷,觉得大孙女表现有点异常。不过听说最近县城在抓一个很重要的犯人,齐小凡也在专案组,非常辛苦。或许是工作压力大吧,可以理解。
老人于是点头:“哦,那好,小楚啊,你等等,我打电话叫人送你。”
楚天松口气,正要说感谢的话。
“我打过了,爷爷。”齐小凡又道,“您放心,我送他到大门口。”
楚天激灵了一下,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是出了这栋房子,说不定他明天就会上头条了——某某县某某路有无名男尸一具……
“嘿,还是不用……”楚天回头看着齐小凡,正要推脱,她却走了下来,手狠狠在楚天的腰部抓了一把。
“别客气,谁让你今天帮我妹妹抓到抢匪了呢?”齐小凡皮笑肉不笑地说。
她这一把可不是打情骂俏,抓的狠捏的紧,楚天钻心的疼还不敢龇牙咧嘴。
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还得跟她点头笑:“您客气。”
两人就这么下了楼,告别齐家人。厚重的防盗门一关上,齐小凡抬脚就踹向楚天屁股。
楚天反应快,往前一滋溜,恰好躲开了。他嘿嘿笑着:“可别呀,疼啊齐警官!”
“你还知道我是警察?你这臭流氓!”齐小凡一脚踩空,闪下台阶。
尽管她无论是空手道还是格斗都不错,可是这一脚踩空却还是让她差点摔倒,要不是楚天及时扶着她的话,她额头都得开花。
“哎,我真不是。就算是,也不敢在这儿,对您耍流氓啊。”楚天叹口气,齐小凡甩脱他的手。
“走吧,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的……”她目光望他肚脐以下三寸处,“还有,以后你给我离小雅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她这个堂妹个性温柔和善,非常有同情心,她很担心齐小雅会上楚天的当。
“哎!”楚天懒得解释,摆摆手转身就走。
他还能不知道么?齐小凡哪会给他找车呢?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咔嚓!
又一道雷劈下,齐小凡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里祈求雷公电母开开眼,劈了这家伙吧。
楚天刚出小区,暴雨如注便下起来,他淋个透心凉,路上还不好打车。他只好步行去福满楼拿三路车,再一路突突着开回河湾村。
这一路淋了一个多小时,心情又不好,一回到家楚天胡乱洗个澡就躺下了。
晚上他开始做梦,倒不是什么修仙的梦,全是噩梦。梦里齐小凡长得足有三米高,抬起大脚不断的追踩他。
第二天一早,楚天愣是没起来床,高烧不退,竟然感冒了。
楚爸楚妈叫儿子吃饭,叫了好几次也没起来。楚爸生气了,提个擀面杖来叫起床。一摸头,呀,儿子咋发烧了?
楚爸赶紧出门叫媳妇:“孩儿他娘,小天发烧了,家有药么?”
楚妈也急了,赶紧找了一些常规的感冒药退烧药给楚天吃下。可说来也怪,楚天吃了这些药,竟然不顶用。
一直到夜晚,他还是发高烧,找来村医也没有用,人家说了:“快送医院吧,免得烧傻了。”
“啊呀,这黑灯瞎火,又没个车,咋送啊!”楚妈一下子慌神儿了,从不会开三轮车的楚爸,都打算亲自上阵,送儿子去医院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