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目光直直地望着他,也因为坐下,这样的角度才清楚地让他发现程北眼底还没有散去的笑意,心底直呼我滴个乖乖,什么事情能让他开心成这样?
黄益江的视线很难让人不注意到,程北黝黑的眼珠一转,对上对方好奇巴巴的目光。
“怎么?”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程北顿了顿,把今天跟叶绵说的有关何玉婉的事情都说给了黄益江。
黄益江先是一愣,眼底掠过几分复杂。
“这事儿,何婶子怕是还要闹。”
程北冷笑一声,“如果她不怕再关禁闭的话那就闹吧。”
黄益江很少见到程北这个样子,蓦地想起洛长海说何婶子那天还骂了程北,说他是克星什么的,他也忍不住愤怒了,“再闹就狠狠罚!惯得他们!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正经事儿一件都没干!”
程北忍俊不禁,抬手拍了拍黄益江的肩膀上,二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
何玉婉被判十年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塘禾村。
村民们有的说罚的太严重,有的拍手称快。
王翠花就属于后者,她早就看不惯何家那对母女了,要不是家里没有闲钱,她已经买鞭炮来庆祝了。
该!
真该!
让何婶子前些年到处碎嘴说自己的大妮儿不如何玉婉!这下好了吧,天道好轮回!
不仅如此,在何婶子三天禁闭满了放出来后,王翠花还特意守在了公社门口,给她迎头重击。
“哟,这不是何婶子吗?看来这三天你过得还不错呐?不过你那姑娘可不得了咯,被判了十年呢!以后有的是苦头吃咯!”
“你说什么?!”何婶子壮硕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似乎是没听清王翠花说了什么,微微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翠花。
王翠花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何婶子还吓不到她,只听她嗤笑一声,“何婶子还没到五十吧?耳朵就这么不好使了?你那好姑娘杀人未遂,送到县城后被判了十年!啧啧,还是我家姑娘省心,再怎么样也做不出这种丧尽天……”
啪地一声脆响打断了王翠花的话,原是何婶子何婶子红着眼睛狠狠打了王翠花一巴掌,她那黝黑粗糙的脸瞬间浮现五个鲜明的巴掌印,可见何婶子下手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这贱人敢打我?!”王翠花捂着微微肿起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何婶子。那儿泛着火辣辣的疼,可见何婶子刚刚出手是用尽了力气的!
“我打的就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家玉婉如何还轮不到你编排!你以为你家大妮儿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成?她连我们玉婉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王翠花怎么会甘心被何婶子打这一巴掌?又被何婶子这么一说,怒火直窜脑门,当下就冲了上去同何婶子扭打起来,嘴里还不忘大声说:“既然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何玉婉就是贱,为了个男人还要去杀人!一看就是没管教好的!哪个好姑娘会做这种事情!知不知羞!要不要脸啊!”
“你闭嘴!看我不撕烂你那张破嘴!”
两人就这样在公社门口扭打起来,里头的黄益江和洛长海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让民兵把她们两个人拉开。
“胡闹!实在太胡闹了!婶儿是把公社当成什么地儿了?这是让你们打架的地方?!还有何婶子,你这才刚刚出来就闹事,是嫌关的时间不够长?!”黄益江气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二话不说又把何婶子关了起来,这一次关起来的还有王翠花。
他这是杀鸡儆猴给别人看呢,要是不关她们长长记性,以后隔三差五的都有人来公社门口打架那还像什么样子!
等到这事儿传到叶绵那时已经是下午了,得知何婶子刚放出来不久又被关了进去,叶绵嘴角抽了抽。
看来关了三天还没有让何婶子长记性,只是张二妮的母亲王翠花怎么也被关了起来?
叶绵好奇地问了吴紫蝶,这才从她那里得知了她们不对付的事情,更知道王翠花这是故意过去挑衅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天放学,叶绵在榕树下又看到了程北。
叶绵还没有说什么,吴紫蝶就笑着撞了撞她的肩膀,随后脚底抹油般溜了。
她见了,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目光落在程北身上时,眼底的情绪都化为了笑意。
距离上次程北告白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他一直没有过来找自己,要不是有红色发卡做证明,她还以为是自己做了梦,梦见程北跟自己告白了呢!
这么想着,她缓步走了过去。
程北依靠在榕树的树干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抬眸,黑眸登时倒映出穿着浅蓝色上衣,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叶绵。
注意到她头上没有戴自己送的红色发卡,程北的心微微紧了紧。
“程队长怎么来了?”
“你怎么没戴发卡?”
他们几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