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梁晋恭敬的弯腰邀请。
景释榕伸了伸手,想让梁晋起来,又知这会不是相认的时候,便一身清冷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一席白衣长袍,气势清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百姓见他气质清冷,身量高大,看着就是个大官儿,便纷纷给他让开一条道。
但奇怪的是,这钦差气质卓越,却面戴狐狸面罩?
众人只看到他清隽的下颚,还有清冷的红唇。
再往上只有英挺的鼻梁,眼睛却被狐狸面罩遮起来了。
梁晋也看不清对方是谁,却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这会不是猜这个的时候。
他急忙把人引进衙门。
高声问道,“大人可是为钱来胜谋财害命一案而来?”
景释榕颔首,气质肃冷的走进公堂。
百姓们纷纷进来围观。
师爷被抓,梁晋就充当师爷辅助钦差大人办案。
莹姐儿在后台也听见动静,就跟康哥儿一起趴到门缝边去看。
她大眼睛一扫,就看到案堂上坐着的那个白衣男人。
莹姐儿觉得对方好像有点眼熟。
仔细看去,这不就是那日救她的人吗?
虽然那天她没看到人,但直觉告诉她,这人就是救她的那一个。
不过对方脸上戴了一个狐狸面具,她也看不到脸,略微有点可惜。
景释榕周身严肃的看下堂下之人。
一拍堂木,“碰!”的一声巨响,把昏迷中的钱来胜都给惊醒了。
“升堂!”
衙役们先是一愣,而后赶紧齐声,“威~~武~~”
钱来胜迷迷糊糊醒来,头痛欲裂,他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连动都动不了。
他大怒,想站起来,却发现他的脚上都被扣上百斤重的大铁球链子,根本寸步难行。
景释榕来之前就查过此人不仅善赌,武功还不弱。
为了尽快把这里规整干净,他便暗中盯紧钱来胜,为的就是将他一招致胜,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钱来胜动也动不动,气的扫了周围一圈,才发现自己被人绑来衙门了。
他抬头,带疤的脸上恶狠狠的瞪着案桌前的景释榕。
怒问,“你是什么人!敢绑老子。”
景释榕冷漠的看向他,“本官仍当今圣上派下来的钦差,专来治你这十恶不赦的罪人。钱来胜,你可知罪!”
钱来胜想也不想就反驳,“呵,大人这话小人实在不懂。小人虽是开赌坊的,但一没偷,二没抢,何罪之有?”
这么多年来,可没人看到他杀人的证据,他才不信这狗屁钦差能找到证据来定他的罪。
景释榕就知道他不会认,当即拍案桌,“带证人。”
他带来的差兵立马将五六个证人带上来。
那些人都是钱家庄之前的铺子老板。
有的是卖古董的,有的是卖金子的,都是生意不错的人家。
但在几年前,这些人去了赌坊,输光家产,后面就消失不见了。
这会突然出现在堂上,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
“天,这不是古董家的老爷吗?我还以为他死了呢。”都这么多年没出现了。
其他百姓纷纷说是。
钱来胜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被找出来,却仍是嘴硬道。
“钦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我确实认识,但跟我犯不犯罪有什么关系?”
景释榕见他尖牙利嘴,一拍案堂,让属下把那些老爷们的袖子都拉开。
“天啊,他们的手....”
那些袖子一扯开,就看到这几个男人的手臂都被人砍断了。
百姓们吓一跳,纷纷猜测这些人都是被钱来胜害的。
钱来胜眼神一眯,阴狠的看向景释榕。
景释榕不待他开口,语气威严,“你开赌坊出老千,又给赌徒们服药,导致他们嗜赌如命,精神失常。最后把家底都掏到你的赌桌上。”
“除了出老千骗走人家的家产,你还假借他们欠债还钱的名义,把他们的妻子孩子都卖到扬州,为奴为婢,甚至是打死。”
“他们因想报官,就被你打断手臂,并为你所用。以上,本官说的可是事实?”
钱来胜张嘴就要否认。
景释榕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让属下把他的那些狗腿子带上来。
“本官给你们一次机会,把知道的事都招出来,也好早日把你们的家人找到。”
那群人本来还想嘴硬,但一听有家人的消息,立马犹豫了。
景释榕趁热打铁,告诉他们真相,“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过,你们的家人是被钱来胜给卖了?”
“他能卖掉客人们的女眷,难道不能卖你们的?”
这样一说,那群打手立马反应过来。
“大人,这可是真的?”
他们各个红了眼,万万没想到自己跟着的主人会对付他们的家属,顿时怒不可遏。
钱来胜见他们红了眼,忙说,“你们别听他胡说,朝廷没一个好人的,你们的家属明明是被拐子拐走的。”
这群人一听,又犹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