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国的二殿下许长歌喜欢太医院的宁御医,这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倒不是女追男惹人讨论,而是二殿下厚脸皮的追人方式。
得亏青云国民风彪悍,不忌讳此事。
爱子心切的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放下身段每天天不亮就追在宁言之身后却自始自终都没有得到宁言之一个回眸,真使又气又叹。
气宁言之不识抬举,又叹宁言之年纪轻轻就不畏权贵而折腰,乃一个职业道德典范的御医。但是在不折腰的对象是他先皇后拼尽性命留下来的小女儿时那就是更是太不识抬举!
皇帝意欲直接简单粗暴地下旨赐婚让宁言之嫁入皇家,谁知道当事人最大的受益者此时却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理由为我家宁御医都这么高冷,清洁,她自然不能因为自己是殿下,就滥用职权强迫良家民男。
此话一出,气的皇帝直接撂下了一句,“不就是一婚事,何来强迫一说。”
还好二殿下的看人眼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又解释道:“宁言之不是普通男子,儿臣作为皇家子嗣,一定要亲自出马让宁言之心甘情愿地嫁给儿臣,这是展现皇家人地人格魅力。”
于是在皇家人格魅力的这个大帽子下,皇帝终究还是同意下来,不再插手两人的事情。
秭归殿内,许长歌一副娇柔的模样躺在美人塌上,目光却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替他把脉的男子。
“殿下的圣体并无大碍。”清冷的声音响起,宁言之起身,宽大的官袍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有条不絮地收拾着东西。
许长歌一看他的举动,就知道此人又要地遁了,忙不迭道:“我最近情绪不好,不用开服药吃吃吗?”他就是想让宁言之多待会儿啊!就这么难吗?
宁言之听闻此话抬起如玉都脸看向许长歌,嘴角轻勾。
这副模样勾的许长歌那还记得自己之前被这副表情之后的动作整的有多惨啊,眼睛都不带一点眨动的盯着宁言之说话。
“殿下欠虐吗?”
许长歌一怔:“哈?”
“正常人对药避之不及,只有殿下,没有病却连续半个月让微臣开药给您,如果不是欠虐,那就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宁言之的声音很好听,泠泠如玉石相击。
许长歌一张俊脸被宁言之说的通红,她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有点癖好,想看宁御医的身材,做涩涩的事情,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宁言之敢这么和她说话了,而她,不就是因为宁言之这种得不到而且还会狂傲不羁的被回怼的态度而喜欢宁言之的吗?
“殿下,如果没有事情,微臣就告退了。”宁言之说完,看着许长歌在那双手捂通红的小脸,就知道这位殿下准没有在想什么好事,看他久久不回话,就立即背着医箱马不停蹄地走了。
“殿下,宁御医走了,殿下!”许长歌一旁的侍女眼瞅着宁言之跑了,赶紧呼喊还在自己思维世界里菌菌酿酿的许长歌。
“什么,又走了?”
许长歌有些懊恼,却又欣喜不少,这不正就说明了她的第16次骚扰没有成功,宁御医依旧宁折不屈吗,果然还是那个狂傲不羁又清洁的宁御医。
一旁的茉莉不禁翻了个白眼,她家的殿下哪都好,吃得香,睡得香,就是脑子异于常人,脑回路清奇。
不过茉莉有一点是觉得殿下的头脑还是不错的,那就是宁御医确实长得不错。
太医院的宁太医宁言之,年纪轻轻却已是太医院的国手预备接班人,他虽是医圣名家出身,却已远超父辈早已盛名在外,世人口中有名的神童,从小就聪慧,出生在医药世家,对药理很是精通。
许长歌觉得自己真如宁言之所说,自己是一个欠虐的体质。
第一次见宁言之,她确实是因为心情原因导致的,不是患病了,而是不想喝药,太医院一群老头头都围着她转,千方百计让她喝药,只有宁言之,一袭绛紫色官袍,从太医院赶来,从一群老头中挤到了许长歌的面前,拿着一把戒尺打她的手心。
被打的第一下她是懵的,准确来说是还在欣赏宁言之的美貌,感叹美男竟然主动拉她手了,随后就是心中一怒,居然有人敢打她?
宁言之看着许长歌,墨色的眸子一片冷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殿下不喝药,这是不孝,打。”
第二下,许长歌依旧是懵的,因为她压根没想到宁言之这个狗贼胆大到打她第二下!
“皇上下令殿下好生养着,别再招惹了风寒,殿下不但不好生调养身体,还不喝药,加重病情,这是违命,打。”
当戒尺眼看着第三次要落下,她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挣脱宁言之的手,迅速将自己的手抽回,那劫持却突然袭向她的脑门。
许长歌记得很清楚,大厅里所有人死的一般安静,只有她吃痛地捂着额头,只听见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医者父母心,殿下不喝药,不顺,打。”
“你居然打本殿下,你信不信本殿下……”
“殿下请喝药。”
温润的声音打断她的话,许长歌一怔,终是忍无可忍的抬起头看向宁言之。
戒尺又在眼前一晃,许长歌一个哆嗦,生平第一次吃瘪老老实实的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