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即便觉得陆时慎非常好用,但也不能让他蹬鼻子上脸。 清洗干净后,江稚野倒了半瓶温水,盖上盖子就往回走。 期间路过大厅时目不斜视,看都没看沙发上无土栽培的山东大葱一眼,没曾想这人默默跟了上来。 江稚野脚步一顿:“有事?” 陆时慎轻应了声:“想和你谈谈。” 江稚野往前又走了两步:“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陆时慎低低应声:“好。” 就在江稚野以为这厮总算要土豆搬家滚球子了,这人又往前跟了几步。 江稚野看着一步之遥外的卧室门,转回身瞪向陆时慎,驱逐的意思很明确。 陆时慎眸色深深,又往前迈了一步,在江稚野皱眉推人前开口问道:“日结,拒绝拖欠。” 江稚野刚想说什么玩意,陆时慎的怀抱就笼罩下来。 因为完全没想过陆时慎会直接上手,江稚野没有防备,整个人被陆时慎抱得向后一倒,两人一起趔趄了半步才站稳,差点就直接撞门板上了 。 因为离门太近, 江稚野又完全不想被崽发现, 他瞪圆了眼睛也没敢挣动太剧烈,两人像掰手腕似的暗中发力,一个要挣脱,一个紧紧抱住,抓紧机会就死活不肯放手。 江稚野第一次发现陆时慎力气这么大,憋劲憋得他脸都红了,还没将陆时慎的双臂顶开,只能磨着后槽牙真情实感地用气音问道:“你是真想死是么?” “求你。”陆时慎低低哑哑开口,“让我抱一会,我实在……太想了……” 声音贴着江稚野耳根响起,激得他浑身一僵,紧接着这人竟然还将脸贴进他颈侧……蹭动起来! 奇怪的酥|麻感一闪而过,江稚野瞬间便举起铁拳。 就在江稚野顶着一张火烧云似的脸,决心要让陆时慎当场投胎重新做人的时候,一门之隔的房间里突然爆发一声凄惨的哭号。 “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呜爸爸爸爸!!!” 俩爹瞬间顾不上其他,陆时慎松手开门,江稚野夺门而入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只见崽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正捂着嘴哭得一脸惊恐。 “怎么了怎么了?”江稚野快速跑了过去,从崽指缝里看到一丝血迹,就立即要抱起孩子往车库跑,“诺诺别怕,爸爸送你去医院。” 崽懵了一瞬,然后哭得更大声了,捂着嘴含糊抗拒道:“不不不不去医院呜呜呜……” 陆时慎一把将人按住,然后掰开崽的小爪子对着的灯光确认了一下:“诺诺,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崽害怕摇头,陆时慎给了江稚野一个眼神,江稚野这种时候还是很配合的,立即抽了两张纸巾递到他手里。 “别怕,大爸爸看过了不会再疼,诺诺乖,吐到大爸爸手上。” 崽的眼里噙着一汪泪,看起来特别惹人疼,江稚野搞不清状况无从下手,只能跟着干着急:“到底哪里出血了?” 话音未落,崽已经听话地把嘴里含的一大团吐了出来。 江稚野仔细一看,不仅认出白白的一坨是大白兔奶糖,还看到上面嵌着一颗带着血丝的小白牙。 江稚野:“……” 他都想带孩子去医院抢救了,结果发现真相是崽刷完牙后偷吃奶糖,还把牙给粘下来了…… 屋子里开的小夜灯亮度不够,陆时慎就打开手机电筒看了下:“是下面的侧切牙,乳牙正常脱落不用担心。” 江稚野也凑过去看了眼,发现是下面门牙旁边的那颗,漂亮的小白牙没了,肉粉的牙床上多了个鲜红的小口子,但没再继续出血。 江稚野已经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换牙的,看陆时慎又是一脸很懂的模样,江稚野暂时放下个人恩怨:“不用去医院看看?” 崽本来已经被陆时慎的淡定安抚住了,一听医院又咧嘴呜咽起来,江稚野敏锐地发现这崽哭起来明显漏风了。 “不用,理论上会从下面的中切牙开始脱落,不过有奶糖介入,侧切牙先换也很正常。”陆时慎边说边用指尖点向具 体位置。 并落下结论:“诺诺开始进入换牙期了,估计时不时就会掉一颗。” 江稚野点点头,不爽归不爽,他还是很信任陆医生的。 被崽换牙的事情一搅,俩爹谁都没再提不久前的破事,两人一顿安抚崽子,江稚野又带崽去重新刷了牙,并告诫崽子晚上刷牙后只能喝白水,不然牙齿会长黑黢黢的蛀虫。 崽原本还捂着嘴一脸脆弱的小模样,闻言立即接过牙刷认真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