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他的管家随从,自行走了。
刘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叫什么事?收礼收到泪流满面么?
这位高世兄,感觉也太坑爹了吧?
高遵裕,刘瑜觉得自己如果没记错,似乎是秦凤路沿边安抚副使,这能说是安抚秦凤?
要这样的话,守汴京陈州门的守将,是不是可以说成统领京师禁军?
这不瞎扯蛋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有,但没贴成这样,这不是不要脸,这是在胡说八道。
然后硬塞上千贯财物给刘瑜,还要威胁刘瑜收下,这是什么道理?
送礼就是为了恶心人?
不过刘瑜此时也无法,跟这种纨绔子弟是讲不了道理的,反正他硬要送礼就收下。
倒是沈括很担心:“子瑾,这还是想法子退回去吧!高家的东西,不好拿啊!”
“不拿白不拿。”刘瑜倒是无所谓。
因为高士充这坑爹货说得很明白,他就找刘瑜拿主意,要请教秦凤路现在什么地方,可以加以攻击,并且能取得胜利,能弄到军功。刘瑜要确定西夏人,想从哪里犯边,是骚扰还是大规模发动战争,凭那些过期情报,是很难下结论。
但要点一个地方,让高遵裕弄个不大不小的军功,真的还不是太难。
有些地方,是守了没用的,比如说旧寨基之后,废墟,大宋不要,西夏同样也不要。
又没法补给,又无险可守,敌军一来,这位置还挨打,谁傻了去驻上一营兵?
最多象征性弄个烽火台式的东西,派上几十兵卒看守当是预警。
只不过这类东西,攻下也没什么用,又不是成型的堡垒,可以建立起堡垒防守线的。
高遵裕要弄战功,指点类似的给他,对刘瑜来讲,倒是不难。
这时张二狗来报已备了马,刘瑜便带着吴十五等人,上马直奔长生宫而去。
到得南门大街,留在那里盯梢的丁组、甲组两队四人,冲着刘瑜做了手势,示意李宏他们已经到了。刘瑜策马去到长生宫门口,见着杨时一脸的笑嘻嘻站在门外,拱手道:“先生算无遗策,那要约见先生之人,便在长生宫里,却是二娘子。”
刘瑜并不意外,把缰绳扔给张二狗,随着杨时入了长生宫。
穿过香火缠绕的正厅,行到侧厅处,便见着李宏带领的两队亲事官,已把包括萧宝檀华哥在内七八人,团团围住了,其中还有个刘瑜熟悉的面孔,耶律焕。
“你依旧是能读人心事。”萧宝檀华哥颇为有些无奈地说道。
刘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李宏领着甲士,把除了萧宝檀华哥之外的人等,都用用刀枪逼住隔开。
“有什么话,便说吧。”刘瑜撩起袍裾,往张二狗搬来的椅子坐下,架起二郎腿问道。
萧宝檀华哥点头道:“是有事,我想跟你联手。”
“联手?你拿什么跟我联手?”刘瑜一脸好奇地望着萧宝檀华哥。
整个东京的地下情报网络,现在已掌握在刘瑜手中,他真的很好奇,萧宝檀华哥有什么底气,提出和他联手。
“西夏,宋国现时的问题,不在大辽,而在夏人。”萧宝檀华哥敢出来见刘瑜,当然不会一张嘴两片皮随便吹。她也很清楚,光靠吹牛皮的话,不可能让刘瑜相信她,也更不可能让刘瑜跟自己合作。
所以她接着就拿出了干货:
“近来秦凤路风云骤变,但你有没有发现,宋国接到秦凤路的线报,越来越慢了,到了近日,甚至比奏折还更慢一些。这个问题,我想也不必我多说。而对此,我你想要的答案。”
刘瑜笑了起来:“你且说来听听,我不会为了一个噱头,就答应你什么东西。”
“如果你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今天你仍然可以走,但记住,这是第二次了。不会有第三次。”
被皇城司亲事官用刀枪逼住的耶律焕,听着气得怒发冲冠,全不理利刃加颈:“刘某人,这相约出来见面,你还想扣人?你便一点道义,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吗便是东京的混混,也干不出这种事,也没有你脸皮厚!”
“你到底是蠢,还是天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刘瑜盯着耶律焕,摇了摇头。
“我本就不是东京城里的混混,敌国之间,要什么脸皮?你要大宋国土,暗中收集线报,行贿官员,图谋行刺等等,任何一条,我身为大宋官员,拿下你是情理之中的事。你怎么会以为,为了劳什子的面子,而让我放过你?这太可笑了。”
这时候,人与人之间,就分出高低了。
相对于气得胀红了脸的耶律哥,萧宝檀华哥倒是心平气静。
她不仅仅示意耶律焕,不要再和刘瑜争执,而且对刘瑜开口道:“你对于如何在言语占便宜,更胜于听听,为什么秦凤路那边的情报,会越来越迟吗?”
只一句话,就让刘瑜闭上嘴,不再跟耶律焕纠结。
她很清楚刘瑜想要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从我的线报消息来看,西夏人是准备的边境向宋军动手了。”
“军报、奏折,有精骑专送。至于细作的情报,只能是暗中传递,夹杂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