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月离开后,虞牧淮的嘴角上扬,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这还要多谢莫婵所下的钟情蛊,不然她那个简陋的阵法不会有这么快这么好的效果。
很快,又有一个消息传来。
不过这个消息一点都不隐蔽,整个后宫、以至于很多关心皇上家务事的大臣们也都知道了。
皇上今夜哪儿都没去,就住在了自己的逸心殿,也没有招人侍寝。
他不仅没有像前两个月多月那样夜夜住在永安宫,甚至还把莫婵阻拦在逸心殿外,连她的面都没见。
真的是太稀奇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宫大部分的妃嫔们都欢欣鼓舞,开心不已,就差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她们有所兴奋了。
皇上不去莫婵那里,那就意味着他有可能会来找自己了!
很多女人又开始了各种美好的想象和期盼。
其中当然有些人并没有表现出兴奋或者开心。
比如吃斋念佛的香妃,还有始作俑者虞牧淮。
嗯,当然也有最生气的莫婵。
虞牧淮设置的阵法对当事人不会产生直接的伤害,钟情蛊也只会引导施蛊者的感情,并不会对施蛊者造成损伤。
所以莫婵前段时间除了疲乏无力之外,并没有感到其它任何身体不适。
她不明白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因为按照钟情蛊以往出现后遗症的纪录,起码要半年多之后,皇上的身体才会开始受到影响。
现在不过才两个月,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因为钟情蛊而引发的病状。
而且钟情蛊会从心灵的层次碾压当事人的意识,皇上本该是完全无法抵抗莫婵的魅力。
就算他本能地想要违抗,最终也会选择靠向施蛊者。
就像是吸铁石和磁铁一样,注定吸引着彼此。
客户今天为何不见她不找她,甚至还赶她走?
莫婵想不明白。
她第二天再次去逸心殿,可是依旧被拦在了门外。
当天晚上她依旧是独守空闺。
第三天、第四天.....
十几天过去了,皇上没见她,也没去永安宫。
甚至没有找任何一个后宫中的女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其他女人们虽然有些不甘,但是也还算能接受。
不找任何女人,说明她们的机会都是差不多的。
但是莫婵忍受不了。
她把房门关起来,一个人在寝殿内冥思苦想。
她努力回忆之前看到的所有书籍和影视作品,想要从中寻找有没有可借鉴的方案。
就在这时,屋外有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小主,您可醒着?”
莫婵蹙眉,十分不耐烦地骂道,“我他x不醒着,难道还死了吗??”
这一番脏话骂出来,院子里站着的几个婢女内侍们都是浑身一哆嗦。
最近他们的遭遇都是如此,莫婵的脾气比以前差了很多。
赏花节之前,她只是在外出散步的时候,对那些看不爽的后宫秀女们下手。
那些人地位低,大部分都还没有受到过宠幸,打杀几个没人会管。
也没法管。
莫婵受宠的程度,宫里人都知道,就算有看不过眼的,也不愿去触那个霉头。
赏花节之后,莫婵每天发火暴躁的频率比之前要高得多。
而且她不再只是对着那些秀女们发火,永安宫内这些伺候她的下人们,每天都要被她打骂好几遍。
动辄就是几句脏话骂出口。
其中一些粗口,下人们听不懂,也不知道是哪里是方言,只当是狐涟部落的土话了。
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能猜到,一定是骂得很难听的话。
有时候莫婵还会亲自动手打人。
摔杯子到脑袋上,拿藤条抽人,用脚踹向地面跪着的下人,都是最近时有发生的事情。
永安宫内这些下人们,每天都忧心忡忡,活得战战兢兢的。
就怕哪天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莫婵,落得和之前秀女们一样的凄惨下场。
站在屋外那个婢女名叫彩燕,她听到了莫婵的骂声,知道对方心情不好。
也对,皇上都好久没来了。
前段时间皇上夜宿于此的时候,他们这些下人们还好过一些。
这十天没来,他们越过越小心翼翼的了。
彩燕局促不安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小主,是、是袁裁缝让人传来的消息。您、您之前给她交待的东西,袁裁缝已经做出样衣了。”
彩燕的话音刚落,房门就立刻打开了。
莫婵的脸上是许久没有的欣喜表情。
“有样衣了?在哪里?袁裁缝送来了吗?”
彩燕点点头,她恭敬弯腰,伸手向前,上面正放着一个布包。
彩燕的内心其实十分困惑,这个布包并不大,拿在手里也轻飘飘的。
可是袁裁缝派来的人却说,里面是样衣。
什么样的衣服才能这么轻这么小?
莫婵可不管婢女怎么想的,她快跑几步上前,一把抓过这个布包,随后转身就向着屋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