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沂斜睨了虞牧淮一眼，带着笑意调侃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穷苦的小蝙蝠，其他的吸血鬼长辈也不来救济一下你吗？”
“人类有那么多贫苦的人，有不少挣扎在温饱线的人，也没见他们都有人关照的啊。”
向沂语塞。
好像是这么个理，但是.....
“怎么说你也是超自然生物，跟人类还是不一样的。明明有别的途径可以赚钱，可你就勤勤恳恳地打工，也赚不到多少钱啊。”
虞牧淮一手撑在车窗上，外面吹进来的凉风将她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
吸血鬼就是喜欢冷冷的东西，包括冷风。
她眯着眼睛，只觉得舒坦极了。
“向沂老师，你自己也是超自然生物，其中的规律，你还不明白吗？
吸血鬼这样一个阶级分明的种族，出生就注定了一辈子的轨迹。
屈家落魄至此，我这样一个家道中落籍籍无名的小角色，哪里会有长辈来管我？”
刚刚楼上那支烟早就被向沂扔掉了，这会儿他又取出来一支，依旧只是叼着，没有点燃。
他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偏头瞟了虞牧淮一眼。
他神色复杂，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要不你加入赏金猎人组织吧，这里可以接任务，完成的话，你就能领取自己的酬劳。”
听到有钱，有些昏昏欲睡的虞牧淮立刻来了精神。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转头看向了向沂。
“真的吗？每次酬劳有多少？任务多吗？第一个任务在什么时候？”
向沂没忍住笑了，“还真是个贪财的小蝙蝠，一般人听到这个，第一反应不都是担心是否危险，任务难不难的吗？”
虞牧淮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我觉得，穷才是最难的事情。”
那么大一间别墅，每个月那么多水电费。因为房屋年岁久远，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还需要定期维护。
从前屈青辞每周辛辛苦苦打工，交了维系房屋的钱之后，连正常吃饭都成问题。
吸血鬼如果不喝人血吃生肉的话，也是需要像正常人类那样进食的。
屈青辞买了最便宜的那种挂面，用水煮一煮，加些青菜和调料，可以连着吃一个月。
偶尔打工赚的多一点，有了余钱就再买点鸡蛋和肉，给自己补充点营养。
但是最需要的人造血，她实在是买不起。
她本来脸色就苍白，长期营养跟不上，更是白的发青。
因为从小生活在人类社会中，所以屈青辞的思维被人类同化得很厉害。
在她看来，好好读书，拿到文凭，找到一份好工作，就能够赚到钱，可以吃好东西了。
屈青辞宁愿这样辛苦地打工，勤奋学习，坚强的活着，也从未想过利用自己吸血鬼的特点去谋取一些不义之财。
未免太善良了。
又善良又单纯，也难怪上一世范辛泽稍微对她表示了一些关心，送给她一些东西，就让她那么感动。
缺爱又缺钱，突然有人敲门送温暖，不动心才怪。
听到虞牧淮的回答，向沂挑了挑眉，他把那支烟拿下来，扔进了烟灰缸里面。
“小小年纪，怎么说话那么沧桑？如果不是看过你的档案，我还以为你是个几百年的吸血鬼呢。”
虞牧淮：某种程度上来讲，你说的也没错.....
她直接转移了话题，“向沂老师，加入赏金猎人，需要去你们总部吗？要办什么手续吗？需要去人类zf登记吗？”
向沂点点头，“手续要办的，但是不急。你明天还要上课，先回家，过两天我带你过去。
‘赏金猎人’这个组织，和人类的‘超自然生物调查小组’不一样。里面的成员，全部都是我们这样的。”
虞牧淮点点头，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从前屈青辞只是听说过赏金猎人的名号，对里面是什么样的存在，一点都不了解。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赏金猎人’是我们自行成立的组织，和人类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什么从属关系。”
“不错嘛，小蝙蝠，脑袋还是挺灵光的。
我们不仅会处理超自然生物的事件，还会与人类合作，缉拿一些人类的逃犯，以及对社会危害极大的人。
在面对超自然生物的时候，除非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不然我们很少会赶尽杀绝。
但是‘超自然生物调查小组’出手的话，一般不会管那么多，火力集中，对准了就上。
毕竟不是同类，不大会手下留情。所以办事风格来说，两者还是差别很大的。”
一路上，向沂又介绍了一些赏金猎人组织相关的信息，给虞牧淮做了一些科普。
深夜的豪登市，不像白天会堵车一路非常通畅。
做为最繁华的都市之一，就算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豪登市也是处处灯火通明。
酒吧街和饭店集中的地方，就算是深夜也非常热闹。
向沂开车又稳又快，载着虞牧淮一路疾驰，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来到了屈家别墅。
看着这幢黑漆漆的地上三层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