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年多以来,金屹川一直紧绷着神经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他学的痛苦,老师教的痛苦。
因为他的智商实在有限,基础近乎于零,每天都压力巨大,愁眉苦脸。
除了认真学习之外,他还要小心谨慎地看袁宝的脸色。
甚至还要看胡云娇的脸色。
和胡云娇苟且,不仅仅是因为生理方面的互相吸引。金屹川也是因为利益的原因,想要吞下袁家。
但是和家中的“夫人”比起来,他这个“姑爷”的地位还是低一些的。
如今在青霜楼,金屹川才彻底有了做大爷的感觉。
这些漂亮的小娘子们都捧着他奉承他,将他夸得天花乱坠。
金屹川爽呆了。
可是这样畅快而毫无后顾之忧的愉悦只持续了几天。
接连几天,金屹川在青霜楼的花销,有如流水那般汹涌而至,很快会将他淹没。
某一天的清晨,金屹川怀里搂着赤L的美人,身后还贴着一个酥xiong半露的美人,正在床上酣睡。
在迷迷糊糊之间,金屹川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他本来不予理会,可是门外的人非常有耐心,只是不急不缓地敲着门,节奏都一样,一副“你不开门我不罢休”的模样。
金屹川没有睁开眼睛,不耐烦地推了推怀里的美人,让她去开门。
美人被吵醒了也不开心,但是客人发话了,她不得不去。
不多时,美人回来了,她急匆匆走到床榻前,推了推金屹川,说是青霜楼的老鸨找他,询问这几天账单的事情。
金屹川不爽地坐了起来,随意批了件外袍就向外走去。
这个房间是一室一厅的套房结构,现在厅里面有一人等着金屹川,正是青霜楼的老鸨。
老鸨早上派人前去袁宅结账,然后对方却说,这笔钱不算在袁家的开销内,他们不予支付。
老鸨着急了,金屹川这段时间的开销不少,酒菜、房间、美人,各个都是价格不菲。
加起来也是一小笔巨款了。
岂能随随便便让人吃霸王餐??
听闻此言,金屹川立刻清醒了。
他强装镇定地解释,“哦,我还没和袁家打过招呼,这样,你把我的亲笔书信带过去,让他们结账。”
随后金屹川用他这一年时间刚学会的书法写字,歪歪扭扭的甚是难看。
不过这样也很好认,一眼就知道写信人是金屹川。
不多时,老鸨又过来了。
这回她不像之前那般客气。
因为派去结账的人称,对方知道消费的是金屹川,但是他们不给结账。
原因也没给,总之就是没有,不结!
老鸨的口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她询问金屹川想要以哪种方式结账?
金屹川的表情已经有些绷不住了,他说自己会亲自回去取钱,让老鸨等着就好。
老鸨可没有这么好忽悠。
这些大门大院里面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谁知道这个上门女婿在袁家的地位究竟是什么样的。
指不定今天放他走了,回头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所以老鸨便让青霜楼的小厮跟着他一起回去,一路上寸步不离。看似是照顾金屹川,实则是监视他。
金屹川也顾不上这么多,他匆匆忙忙将衣服穿好,离开了青霜楼。
因为离家离得匆忙,金屹川并没有携带多少银两。
他找了辆黄包车,就向着袁家赶去。
哪里知道,到了袁宅门外,家丁竟然拦着不让他进。
“我是袁家的姑爷,你们这些下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不让我进??”
家丁是新来的,受到了管家特地叮嘱,板着脸回答。
“主子说了,您需要还清在青霜楼欠下的债务才能回家,不然青霜楼讨要钱财的人天天来催,会闹得家宅不宁。”
金屹川气炸。
这个家丁不仅是个新来的愣头青,而且嗓门还格外嘹亮。
如今正是清晨上工的时间,高门大院的豪宅也是要早起出门的。
周围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将家丁的话全听了进去。
周围的邻居们、围观群众们,还没有把前段时间袁宅门口闹腾的事情消化完,没过几天又来了这么件事。
袁宅最近真的很热闹啊!
上门女婿逛窑子,袁家都是冤大头啊!
金屹川当然注意到了周围人看过来的视线,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只觉得臊得慌。
这个年代,男人逛窑子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是大家都是在夜晚私下前去,很少会摆在台面上说。
襄城内那些有名的出入风月场所的少爷们,每个都是早已声名狼藉、放浪形骸的富家公子。
他们背靠大家族,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就算他们一辈子挥霍无度,对于家族的财富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
这些富家公子对于外界的言论完全无所畏惧。
可是金屹川不一样。
他从前就是个穷小子,一穷二白目不识丁。
襄城的人都知道,金屹川就是攀着袁圈圈这个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