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每天在不同的女人之中穿梭游移,享受着各种温香软玉在怀,金屹川喜不胜收。
可是彻底恢复了单身之后,金屹川的心理感受却越来越复杂,他有时候会感到失落,有时候又会非常兴奋。
失落是因为离开了一个大靠山,也离开了胡云娇这个同谋,甚至在离开前根本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
毕竟曾经有过一段,身体还是会怀念对方的。
兴奋是因为没有了袁家的束缚,有那么一大笔起始资金,金屹川相信自己能够在襄城闯出一番新天地。
之前金屹川直接接管了一个现成的城北分店,因为分店的运作已经有一套成熟的体系了。
加上有袁宝在背后打点,还有不少员工帮衬着,所以金屹川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经营得非常顺利。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认为,自己是有经商天赋的。
只是因为出身不好,没有资本,所以一直处于社会最底层。
若是虞牧淮知道金屹川有这样盲目的自信,只怕会笑掉大牙。
不过她并没有给金屹川任何尝试的机会。
因为在第二天,随着晨报登出和离书之后,金屹川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的起始资金不见了。
金屹川翻遍了所有可能藏着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金屹川第一反应当然是认为青霜楼监守自盗,偷了他的钱。
由于昨夜喝了太多酒,金屹川依旧一身酒气,他就趁着这股宿醉的酒劲大闹青霜楼。
青霜楼岂是好惹的,他们把金屹川暴打了一顿,然后直接扔了出去。
此时袁家小姐和金屹川离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襄城,青霜楼的人也知道了。
若是从前,有袁家的背景,青霜楼还会稍微顾忌一二。
可是现在的金屹川,就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若是连钱都没了,那就更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不仅穷,还敢在青霜楼吃霸王餐,嫖霸王资,最后还倒打一耙说他们青霜楼偷钱。
是可忍孰不可忍,打一顿都算轻的了。
将鼻青脸肿的金屹川扔出青霜楼之后,老鸨就站在大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大嗓门的在大街上骂了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鳖孙,竟然来我们青霜楼吃霸王餐,还敢来讹我们钱!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从前看在袁家的面子上,我们还给你几分薄面。
现在你就是一条袁家不要的丧家之犬,竟然还敢来我们青霜楼闹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青霜楼在襄城是哪位爷罩着的。
限你三天之内还清昨晚欠下的花酒钱,不然,呵呵.....”
说罢,老鸨对着金屹川翻了个白眼,就转身回到了青霜楼。
虽然老鸨把金屹川赶了出去,但是仍然派了两个打手跟着,谨防他逃到外地躲债。
金屹川此时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痛。
他呻口今着爬了起来,发现周围竟然已经围了好几圈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才办理的离婚,今天青霜楼的人就都知道了。
但是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被老鸨最后那几句话吓到了。
金屹川被打了一顿,酒意全无,彻底清醒,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现在锦国的各个司法部门已经在逐步完善了,但是在任何时代,有权有势的人想要让一个人消失,都有无数种方法。
并且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青霜楼没有对他下死手,如果把他绑去什么偏远地方的煤矿,让他一辈子做个黑户挖煤,他也肯定是逃不掉的。
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在码头帮工的时候听说过不少。
会在码头干活的都是家庭条件困难的普通人,这样的社会底层人员之中,都会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比如绝对不招惹权贵,不能长时间直视有钱人的眼睛,不要弄脏有钱人的衣服,逛窑子喝花酒都要去最便宜的贫民集中点.....
从前的金屹川深谙这些道理,可是在袁家这一年多的时间,他过的太好了,以至于人飘了,都有些忘记了这些规矩。
无权无势无背景,现在连钱财都没了,他不就是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吗?
金屹川怕了,他转身就向外走去,可是因为全身酸痛,还有些腿软,走路的时候打了个摆子,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随后他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一点不敢耽搁,很快来到了袁家。
袁宅,这个他曾经痛恨过、不齿过、刺激过,最终却又想要寻求庇护的地方。
他跌跌撞撞来到了门口,拍打着大门,想要找虞牧淮。
可是家丁开门之后,直接将他哄出了大门几米外,竟是连靠近都不允许。
“这位先生,你现在已经不是袁家的姑爷了,小姐是不可能见你的,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金屹川哪里肯干,他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一边喊着袁圈圈的名字,一边想要冲进去。
家丁也都不是吃素的,受到了虞牧淮下的死命令,就是要把金屹川有多远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