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好半晌才咬牙说道:“现在除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本来他是不会怀疑阿涂对自己的忠心的,她那样的人,承诺比天大。可是,想到刚出见到的风林隐,他心里还是有了一些不确定。他就怕阿涂会因为情爱,而背叛自己。
“阿涂,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室内,空荡荡地房间内只剩下了阿涂和君盈。君盈手脚还在舞动着,使得阿涂完全无法查探他的脉搏。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阿涂从一旁医正准备的银针中随手抽出一根,直接插入了君盈的神门穴。一针下去,君盈立刻一动不动了。
阿涂这才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细细检查了他的脉搏,感受着这微弱到几乎随时停掉的脉搏,阿涂的神色也更为慎重。
这症状怎的如此古怪?
她拿出随身的药丸,塞入君盈口中一粒,然后便开始祝祷。
此时的君盈正处在噩梦中。他的眼前是一处暗黑的寒冷的冰窖,整个冰窖很是空旷,四周挂满了红色的帷幔。
他开口想喊人,可是喊了半天,除了空洞洞的回声,什么都没有,这里有他自己!
忽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一个石阶,他犹豫了下,还是沿着石阶走了下去。等走了大约一百多个台阶,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天坑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探头看过去,只见天坑里面,密密麻麻地叠满了......
君盈直接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这里虽然黑暗,他还是看清楚了,坑底里的都是尸体,都是人的尸体,这是一个万人坑!
那些尸体有的没了胳膊,有的没了腿,有的甚至连头都没了,横七竖八地叠在一起。似乎是感受到了君盈的存在,天坑里面的尸体忽然动了起来,他们从坑底不断地往上爬着,边爬边争抢吵嚷着:
“我的腿呢?你们有人见到我的腿了么?”
“别抢,那是我儿子的头,那是我儿子的头......”
“是谁拿错了老子的胳膊?!这细胳膊不是老子的!”
忽然他们看到了前面的君盈,一齐朝他扑了过来。
眼前的一切都让君盈觉得恐惧,他边向后退边挥舞着胳膊,不让这些尸体靠近自己,口中大婶喊着:“走开,走开!”
“王上,你不认识我了们?我们是□□营的啊?”
“不是你派我们上战场的么?”
“为什么我们死了,你还好好地活着?为什么?”
“为什么?!
尸体们怒吼着朝君盈扑了过去。
眼见无数尸体向自己扑来,君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等待中的疼痛没有来袭。一个轻柔的声音遥遥传来,“吾使明既明,暗既暗,路向前,往事散!”
声音过后,恶鬼驱散,眼前只剩金光一片。
不同以往,阿涂此次祝祷用了很长时间。长到日头落下,月亮再升起。
白泽一直在殿外焦急等待,直到等阿涂开门之后,白泽立刻冲了进去。等见到躺在床上的君盈面色如常,呼吸平稳,他才放了心。
“辛苦了。”
白泽看着君盈,平静地对身后的阿涂说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咚”的一声。阿涂倒在了地上。
阿涂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她躺在一个十分宽大的床上,头顶上是高高的房梁,甚至身上盖着的丝绸被子都被用金线的绣上了各色花鸟图案。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阿涂心生疑惑,“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环视了一周,才发现靠近窗边的榻上,白泽正坐在其上批改奏告。只见他盯着手上的奏告,眉头紧皱,手上不停的写着什么。
阿涂轻声唤他:“师兄?”
看到阿涂醒来,白泽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你终于醒了。”
阿涂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自己睡了这么久啊。
“渴么?”
“嗯!”
白泽亲自倒了杯茶水递过来。看到阿涂虚弱的很,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细心的喂她。
忽然和白泽靠的如此近,阿涂甚至能闻到白泽身上好闻的檀木香气,一时有些不自在。简单地喝了口便示意要躺下。
担心她磕着,白泽托着阿涂后背轻轻放下。此时阿涂仅着里衣,面料十分轻薄,阿涂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
白泽也察觉到了,怕她尴尬,便转移话题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
阿涂试探着问道:“一个晚上?”
白泽摇了摇头:“一日一夜。”
阿涂感叹:“那么久啊。”最近自己的身体也不知怎么了,劳累了就很容易困。
“君上怎么样了?”阿涂忽然想起昏睡之前她应该是在帮君盈祝祷。
“兄长已经好多了,只是还在睡着,多谢你了。”白泽看着阿涂,眼中情意涌动。
之前便是她把自己从地动之劫中逃离,现在更是她把兄长从鬼门关中拉回。他从小到大,除了兄长,只有她如此待自己......
看到他眼中的热切,阿涂赶紧避开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