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吃完饭窝在床上玩手机,萧君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萧君:羡鱼姐,出来玩啊。
萧君:临川酒吧。
附图一张昏暗包间的照片,里面摆满了各色酒水。
江羡鱼思考不到两秒,就提包出发了。
祝秋意正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看江羡鱼要出门的架势,“羡羡,这是要回去了?”
江羡鱼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外婆,我朋友叫我出去玩,我晚点回来。”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啦,外婆再见。”又往嘴里送了一块苹果。
“慢点吃,小心噎着,回来外婆重新给你切。”
“嗯,走啦。”
江羡鱼进了酒吧,在这昏黑的光线里十步外就看不清人脸的环境下才意识到找人的艰辛,直觉头皮发麻,站在吧台这光亮稍微足一点的地方,给萧君打电话,试图让萧君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
也不知道是酒吧音响声音太大了还是萧君手机静音了,电话这头嘟嘟嘟半天都没人接。
一杯酒,倒是递到了江羡鱼面前。
江羡鱼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人身上,男生的身形清瘦,一头柔顺的黑发,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薄唇,一双眼闪着淡雅如雾的星光。脸颊上泛着若有若无的粉红,比女生还漂亮。
“你好,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饶是江羡鱼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被他惊艳住了,江羡鱼看着那杯酒,在思考接不接。
许久没接通的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羡鱼姐,你在哪里啊?我出来找你。”
江羡鱼:“吧台这里。”
萧君:“马上过来,羡鱼姐等我一分钟。”
江羡鱼没有接过那杯酒,“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
男生捏住酒杯的手紧了几分又放松,语气有些低落:“打扰了。”随后径直离开。
萧君很快就来了,“羡鱼姐,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走,这边。”
“好。”
两人不知某处卡座一道目光目送两人离开,沈听肆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刚刚没送出去的红色酒水,薄唇染上一抹浅红,邪气得很,和邀请江羡鱼时判若两人。
卡座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闭嘴,免得触了这少爷的霉头。
可人家根本就不肯放过他们,“你们说,她为什么不接我的酒呢?”
众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不喜欢你这一款?
萧君推开包间,里面的人都是之前接风宴上的熟人,只不过顾怿和舒缇也在,即在江羡鱼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萧君笑呵呵道:“看我把我们江大美女喊来了!”
“你小子真牛,江大美女以前可是瞧不上我们这种聚会的。”
“可不是嘛,当时还是顾哥连哄带骗,江大美女才肯给面。”
此话一出,气氛一度凝固。
江羡鱼解围道:“都过去了。”
她算是看清楚了,男女主爱情那么艰难,这些狐朋狗友没少出力啊。
要是她是女主,结婚那天这些人和狗一律不准入内。份子钱到了,人就婉拒了。
可有人却不想就此掀过,“当年我们都以为顾哥会和羡鱼姐结婚呢,还真是造化弄人。”
“是啊,当时谁不羡慕顾哥羡鱼姐感情好啊。”
说话的人染了一头黄毛,缺乏锻炼的身体年纪轻轻就大腹便便,眼神也不闲着,在江羡鱼三人身上滴溜打转,唯恐事闹不大。
这人就是原著里三番两次挑拨顾怿和舒缇的关系,最后见两人走向婚姻殿堂,江羡鱼彻底宣告失败后,向众人说‘我当时就说顾哥和舒缇是天生一对,看看,看看,多般配的一对璧人啊。’
江羡鱼啧了一声,没想到这圈子里还有精神小伙的存在。倒是符合她对黄毛的刻板印象。
江羡鱼端着酒给黄毛从头淋了下去。
那人被淋了个机灵,整个人跳了起来,面色难看,“羡鱼姐,你干什么呢?”
“干什么?给你洗洗脑子有意见?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来嚼舌根,有人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希望你明白一点,顾怿的女朋友是舒缇,别老提我名字,还有下次,我不介意你脑袋开花。”
他敢这么说当然是有人默许,对此江羡鱼对顾怿的印象从不耐直接转为厌恶了。
黄毛不乐意了,也不管什么面子里子了,“江羡鱼!老子帮你你还不识好歹!活该你到现在都没拿下顾哥,算我眼瞎才会帮你!”
江羡鱼舌尖抵住后槽牙,随手将旁边的酒瓶砸碎,四溅的红酒落在她发丝上,脸颊上,衣服上。
江羡鱼拾起一块玻璃碎片抵住黄毛喉间,“谁不识好歹?”
黄毛也怒了,料江羡鱼不敢真对他动手,“你!江羡鱼你真敢对我下手吗?你以为我家会放过你?”
江羡鱼只觉脑袋突突疼,手下用力,大颗血珠从黄毛脖颈处冒出,“你以为我会怕?”
刺痛传来,黄毛顾不得什么人脉关系了,只想把江羡鱼这疯女人搞死,一脚用力往江羡鱼踹去。
江羡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