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吵人的铃声又响起,达芙妮坐了起来,按了下闹钟,终于消停了。而一边床上的庄周没有听到铃声,还在床上微微张开嘴巴,毛毯被踢到一旁,睡姿不雅还发出阵阵呼噜声,达芙妮无奈地摇了摇头,潘西的睡姿以前也没有这么不雅,算了,时间还早,先不叫醒她,让她再睡一会吧。她今天早早起床有要事要干。
达芙妮叫醒庄周,就走出宿舍,忙自己的事去了。
庄周被达芙妮叫醒,迷迷糊糊地起了床,洗漱时用凉水洗了把脸,意识才清醒过来,她穿好校服后,叫了一声达芙妮的名字,但是没有回答,宿舍里空荡荡的,庄周才想起达芙妮早就出去了,“完蛋,我不知道魔药课教室的路。”她平时在学校都是跟在舍友后面走的,“先去吃早餐。”纠结是最浪费时间和无意义的事,她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走进礼堂,庄周准备随便拿点吃的就走了,她打算把时间节省下来去找路。刚走到属于斯莱特林的桌子边,一股香甜的麦香就从鼻子涌进,庄周立刻扫射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终于发现目标,是巧克力松糕,她拿着纸袋装了几块,装好准备离开时,余光忽然发现几个眼熟的身影,她回过头认真一看,原来是达芙妮,她身边坐着利亚,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看来已经解开心结了,她就不打扰他们了。
出了礼堂,事情并不像她想的一样顺利,她一开始准备通过问路,可是当来来往往的同学在她身边经过,她却胆怯了,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沿着路不停走,像无头苍蝇不断尝试,随着时间流逝,风越来越大,吹得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总是挡住她的视线,在路上看到的人也越来越少,她心里越来越担忧,还是找个人问问吧。
她做了下心理准备,正当她快步走向前,准备去向一个正走过来的女同学问路时,一阵凉风刮来,把她耳边的头发吹起来盖住了眼睛,她把头发别下,挂到耳边,那个同学却不见了。“怎么走这么快?”只是几秒钟的事,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她转身左望右望。
“潘西。”一阵很耳熟的声音在喊,仿佛要找什么人,她没有在意,转回头准备继续赶路。忽然,她的右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发出闷响,而她被吓到了,生气地回头质问,“谁?”,一回头就看到德拉科的干净,意气风发的笑容,她的气消了一大半,她感觉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种光芒,令她不敢直视他了。
“我刚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干嘛不应我。”德拉科没有道歉,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原来刚才是在叫潘西,她的脑子一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潘西的身上,只能胡乱编一个借口,“我刚才在弄头发,所以没有听见。”
“哦,眼睛看不见,耳朵也聋了。”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庄周觉得他被抓伤是活该的,如果她是巴克比克,她就撕碎他,但是看在他的脸上,她还是决定放他一马。
“你现在是不是去魔药教室?”庄周看着他包扎的像木乃伊的左手臂,想起来了正事。
“对,现在这个时间你怎么还在这?”德拉科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问,又上下打量,突然他大笑一下,好像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脸靠近庄周的耳朵悄悄说,“难道你是想逃课。”
一股热的,好闻的松木味气息毫无准备地窜进庄周的嗅觉感官,她下意识呆滞在原地,“被我猜中了吧。”德拉科并没有发觉庄周的异样,他回正身子,收回笑容,变得正经起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庄周被他严肃的语气叫回了魂,留心地听了起来,看看他给什么机会。
“你等下跟我一起去上课,斯内普教授是我爸爸的朋友,他不会惩罚我的。”德拉科提到他的爸爸,鼻孔都快仰得比她个子还高。“如果斯内普教授问起我怎么办。”庄周还是有点担忧,“那就说你是来接我出院的咯。”德拉科得意地说,又动了动自己那被包成木乃伊的手,鼻孔还是高高地仰着。
现在庄周是真的仰人鼻息了,她抬起头,望着德拉科的鼻孔,讨好地笑着说,“全仰仗您。”
听了这话,德拉科像被顺毛的小狗,一路上左摇右摇。
那一股好闻的松木味依然绕在庄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