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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呢?(1 / 2)

女子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见她醒了便收了回去,轻声道:“你体内毒素阴柔而绵长,并非顷刻间便要人性命的剧毒,我猜是中了有两个月了。”

鱼听雪轻“嗯”一声,一旁的拓拔晗眉毛一凛,问她,“你知道是什么毒?”

她摇摇头,沙哑着嗓音道:“拓拔晗,你帮我去找飞鸢。”

“是她下的毒?”他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本以为那女子是她的侍卫,谁知竟会给她下毒。

“不知道,我见过她才能知道,”她眼睛半眯着,气息微弱。

拓拔晗朝医女一点头,掀帘出去安排了。

“我还有多少时间?”她强睁开了眼睛,眸光涣散地盯着逆光而坐的医女。

“最多半个月,我可以每日替你施针封住经脉,但若半个月后仍旧没有解药,毒素便会在体内暴走,你将爆体而亡,”医女拿出银针为她施着针,语气轻柔。

“你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吗?”她收了针,又不死心地追问。

鱼听雪摇头,医女轻叹一声,拿起一旁的毛笔写下药方。药方很简单,总共不过五味药,她把不出她中的什么毒,便也不敢贸然用药,只能用一些药性温和,滋补内脏的草药。

“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会再过来。”鱼听雪点点头,医女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拓拔翎坐在床头守着她,她又昏睡了过去。

***

拓拔晗安排了人在漠北境内找寻荆乌和飞鸢的踪迹,又向西楚内的死士去了信,可一连几天过去,两方皆无一丝消息传来。

好像两人在两国境内凭空消失了。他自嘲苦笑,不知是不是该夸赞他们隐匿踪迹的能力太过出众。

他甚至将附近城镇的医者都请了过来,却皆是摇头叹息,说她已回天乏力,早日准备后事。

他又跟疯了一样将那些人连打带踹地轰了出去,整日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前,一句话不说,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可鱼听雪每日清醒的时间依旧愈来愈少,整个人极速地消瘦了下去,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毫无办法。

第十五日早晨,医女月娘很早就来为她施针,可这次她竟然都未醒过来,双眼紧闭,脸色灰白,竟都失了活人气息。

拓拔晗紧攥双拳,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胡子拉碴、衣衫凌乱地站在一旁盯着她,月娘摇了摇头,将鱼听雪的手掖进被子。

“这半个月我用尽毕生所学,却也只能为她延缓毒素蔓延,今天是最后一天,再没有解药,她必死无疑。”

“月娘,你救救她,”他嘴唇干裂,声音竟罕见地带了一丝低声下气,“她才十七岁,她不能死。”

拓拔旭和拓拔翎诧异地看向他,他们这个二哥平日里总是散漫不羁,看似风流多情,可内心实则凉薄无比,此刻竟为了一个相识不足三月的敌国女子便如此求人。

月娘转头看着那个短短半月便失了颜色的姑娘,她还正是一朵待放的花,难道真要夭折在这个春天吗?

可没有办法,自己已经用尽毕生所学,她救不了她。她歉疚地看向拓拔晗,“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拓拔晗闻言面目狰狞,一拳砸在墙上,墙壁竟有细微皲裂,手上瞬间出血。

“二哥。”拓拔翎怯声喊道,上前一步想去拉他。

他突然又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将他们都轰了出去,屋内传出他压抑的低吼声。

拓拔翎心下着急,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刚想强闯进去,拓拔旭一把拉住她,轻轻摇头。她揉了下干涩的眼睛,抱膝坐在了檐下,轻声低啜。

也不知是在心疼受伤的二哥,还是在哭躺着的那个苦命女子。

半晌后屋内复归于静寂,他走过去单膝跪在床头,眼睛红着,轻声低语,“对不起。”

他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要不是他求娶西楚公主,鱼听雪就不会作为牺牲品被推出来,她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事,不会无助地躺在床上等待死亡。

她才十七岁,还那么年轻,人生尚有广阔天地等着她去闯,可就是因为自己,她没有以后了。

“你说你想去草原策马,想要反抗不公的命运,想要青史留名,”他埋首在她手臂旁,竟带了一丝哽咽,“鱼听雪,是我对不起你。”

他肩膀微微颤抖,竟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那个女子。屋内安静如鸡,鱼听雪不会给他任何回应,只有他轻微的低啜声。

鱼听雪昏睡着,气息将绝。

“你是谁?”一声怒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拓拔旭挡在那名陌生女子面前,神情不善。

她淡淡瞥他一眼,抬脚就要进屋,身后是紧追而来的士兵。拓拔翎见状也堵在她面前,这女的一看就不是善茬,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让开,”她语气凉凉,眼神更甚。

二人见她如此嚣张,抬手就想要教训她,谁料那女子步法诡异,几息间便从两人身侧穿了过去,一把推门走了进去。

拓拔晗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无心去管,可她竟敢嚣张到进屋来撒野,他猛然起身一拳轰去,女子轻巧避开。

“我能救她,”她冷淡地看着拓拔晗,神情平静,无一丝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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