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晴有些诧异,她想起了那天在马车上,那个吏兵也曾问她是不是住在义庄,在得知温晴住在义庄后,他脸上的表情很惊讶,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不是佩服温晴的勇气,竟然敢在义庄那种地方住。 可书生此时也问起,而且直接挑明,难道谢宇是比义庄那么多尸体还恐怖的存在? “谢仵作怎么了?” 书生道,“怎么,你没听过那个故事?” 温晴看书生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但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很多东西都还没搞清楚,哪里听过什么故事? 温晴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什么故事?” 书生索性将一条椅子搬过来,坐在铁窗前。 “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带那句话给你,现在话已带到,至于你悟没悟到,那就是你的事了!我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跟你说说那个故事,关于谢宇的故事!不知道你听了这个故事后,你还敢不敢住在义庄!” 温晴靠在铁窗上,刚刚想了想,她明白了,这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想跟她说,那天她在验尸房出现的幻觉,不要对任何一个人提起! 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即便温晴说出去,有人信吗? 至于李尚书为什么知道书生口里所谓的那件事,多半是因为楚河和谢宇,他们两个人在验尸房里喝的酩酊大醉,没有理由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两个也跟她一样同时出现了幻觉。 两人一醒,李尚书就什么都知道了,他多半以为,三人在同一空间里,出现的幻觉都是在同一空间的,也就是说,他们产生的幻觉会一模一样。 温晴不知道楚云他们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李尚书在听了他们的描述后,禁止他们将自己在幻觉里看到的东西说出去! 但殊不知,温晴产生的幻觉与他们的根本不一样,而且,非常的离奇! 本来温晴还打算见到他们后问他们关于那天在验尸房里,他们出现的幻觉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幻觉,但现在看来,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看到李尚书就像老鼠见猫一样,哪里还敢忤逆他的意思? 如果只是这样,温晴便没有什么好担心自己的了,现在她更感兴趣的是,书生所说的,关于谢宇的故事! “大人请说,民女洗耳恭听!” 书生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道,“这个故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前朝南梁朝纲腐败,诸侯乱战,搞得民不聊生,在那个年代,治安极差,其中之一,便是盗贼横行!” “洛阳城有一大户人家,谢家,谢家从事食用油生意,家境优渥,自然而然就成了窃贼垂涎的对象!” “为了防着这些盗贼,谢家没少操心,请了很多家丁,但这些家丁也只能防防那些普通的小贼!那些少数手艺高超的盗贼,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很难防得住!” “有一天,有一个那样手艺高超的盗贼在夜晚溜进入到谢家,这个盗贼与其他进入到谢家盗取财物的盗贼不同,其他盗贼即便可以成功溜进谢家,即便自己手段高明,但因为谢家家丁多,他们也害怕,害怕被发现,因此并不敢久留,而且谢家因为平常经常遭盗贼光顾,值钱的财物都藏得很隐蔽,所以一般盗贼每次进入都盗不了多少东西!” “但这个盗贼那一天却收获颇丰,偷了很多值钱的东西!其他盗贼知道了就很好奇,他怎么会偷得到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但那个盗贼对此三缄其口,只是说自己运气好,其他盗贼随后也没多想,毕竟谢家那么大,能偷到这么多好东西,确实也讲究运气,运气好一些,刚好潜入一间有值钱东西多的房间,运气不好,屁都偷不到!” “那个盗贼将偷来的东西卖了不少钱,但这个盗贼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那些钱很快被他挥霍一空!” “钱花光后怎么办?继续偷,除了偷东西,他什么也不会干!他再一次趁着夜色潜入了谢家,这一次,他又一次满载而归!” “消息不胫而走,他的那些盗贼同伴又好奇了,但那个盗贼只是说自己运气好,第一次运气好大家可以理解,但每次运气都这么好就叫人有些怀疑了!谢家他们又不是没去过!” “他们一致认定那个盗贼发现了谢家藏宝的地方,有福同享,有财宝当然也一起偷!但不管怎么问,那个盗贼死都不承认!” “他的那些盗贼同伴见直接问问不出,只好改变策略,他们轮流请他喝酒,将他灌醉,终于在醉了几次之后,那个盗贼将他在谢家的遭遇说了出来!” “他那晚第一次偷偷潜入谢家的时候,子时刚过,但那些巡逻的家丁就像喝了鸡血一样,个个精神抖擞!他在屋顶潜伏了好久,终于趁着一个家丁上茅房的时候翻进了一间房间里!” “谢家很大,大大小小的房子共有几十间!他原先不知道翻进来的这间房间是什么房间,翻进来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间卧室!床上有人正在睡觉!” “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开始翻箱倒柜,但翻来翻去,他不禁觉得很是懊恼,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 “这房间不知道住的是谁,竟然穷到这种地步!要知道,他先前曾潜进过一个丫鬟的房间,从她那偷了几支簪子,连丫鬟的簪子都卖了一两银子!” “连丫鬟都不如,你怎么穷成这样?” “盗贼直骂晦气,今晚怕是白忙活了!他转了两圈,正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他赫然发现,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他惊恐的回过头,发现床上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