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禩眼皮一跳, 道:“四哥,快别闹了。”
四爷胤禛淡淡的道:“哦?还是我闹了?”
云禩:“……”便宜四哥不只是毒舌记仇,还特别傲娇。
云禩道:“是我闹, 都是我的错。”
胤禛道:“自然是你的错。”
云禩道:“四哥,看在弟弟诚恳道歉的份儿上,快给我拿件儿衣裳。”
胤禛还是没有动, 道:“我问你, 这次又是甚么卡片。”
云禩老实道:“失忆卡……”
胤禛道:“任务给的?”
云禩道:“商城买的……”
胤禛道:“多少点数?”
云禩道:“200P……”
胤禛:“……”
四爷本以为是甚么珍惜卡片,结果是200P一张的普通卡片, 当然了,因着四爷的任务总是失败,还要用点数来升级空间,所以200P对于四爷来说, 其实也拿不出手。
胤禛又道:“下次还敢不敢乱贴卡片了?”
“不贴了。”云禩简直是能屈能伸的典范。
胤禛听他这么老实, 这才作罢, 把其他衣裳拿给云禩。
云禩因着胳膊上的伤口,发热了一日, 第二日一大早上便好了,又可以起程参加祭祀。
南镇的祭祀活动顺利结束, 云禩和胤禛一行人便押送着县官往京城而去。
一个县官而已,按理来说不会惊动康熙,但是问题在于铜山的案件是云禩和胤禛破获的,再有就是, 这个案件牵扯到了老三胤祉。
康熙听说了这件事情, 勃然大怒,立刻将人招到乾清宫,又把老三胤祉叫过来对峙。
县官颤巍巍的跪在乾清宫的地上, 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排场,此时吓得双膝瘫软,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劲儿的磕头,大喊着:“饶命!饶命啊!皇上饶命!”
康熙嫌他嚷得人心烦意乱,冷声道:“堵上他的嘴!”
“是!”
侍卫们冲上来,将县官的嘴巴堵上,没过多久,老三胤祉便来了。
三爷从外面走进来,规规矩矩作礼,道:“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云禩和老三接触的并不多,今儿个才正正经经的打量起老三来。
三爷胤祉平时为人很低调,他的排行虽然靠前,但是京城之中谁都知道,有大爷党,有太子党,唯独没有老三的党派,老三不热衷于夺嫡,独独爱见读书,是个十足的书卷气文人。
只不过别看老三喜爱读书,但他也精于狩猎,老三的骑射功夫一流,曾经和康熙比试过,留下来的记录是不分伯仲,足以说明老三的武艺也是一流的。
日前在康熙的寿宴上,云禩见过老三一面,但也是匆匆一面,老三从来不炫耀,做事儿也低调,整个人默默无闻,似乎还是有意默默无闻,所以并不突出。
如今在乾清宫的大殿上见到老三,云禩便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老三身量高挑,甚至微微有些瘦削,打眼一看便知道是个书卷气的文人,绝不会与甚么武人挂上关联。老三眉眼长相很温柔,但并不能说太出彩,样貌和他的为人一样,十足低调。
若是普通人,也就信了老三是个低调之人,但云禩可是“外来人”,自然知道九龙夺嫡之中,老三也是关键人物。
老三完全不像表现出来的如此低调。他如今和四爷胤禛一样,都是太子党,与太子的关系十足亲厚。是太子党,但又不是太子党,老三聪明就聪明在这一点子上,他与太子走得很近,却从来不让人说是结党营私,因着老三知道,康熙最讨厌的便是朋党了。
在太子被废的时候,康熙勃然大怒,找来了老三对峙,说老三助纣为虐,但是老三却说道的头头是道,把关系撇得清清楚楚,康熙因此觉得老三并非朋党,免除了老三的祸事,反而是复立太子之时,因着老三与太子走得很近,所以连同被“升了官”,得到了便宜。
看得出来,老三很会做人,无论在父亲面前,还是在兄弟面前,都很会做人。
云禩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老三,很快收回了目光,站在一旁。
康熙冷哼了一声,道:“你看看,这是谁,你可识得?”
老三胤祉打量着被堵住嘴巴的县官,细细的看了看,摇头道:“回皇阿玛,儿臣不识得。”
“唔唔唔!!唔唔——”县官嘴巴被堵住了,使劲摇头,似乎还想说甚么。
康熙道:“你不识得?但是朕看,他却识得你!来人,让他开口说话。”
侍卫立刻摘取了县官嘴里的布巾,县官立刻开口道:“三爷!三爷是我啊!是我!您快帮我求求情!三爷!”
县官一开口,康熙的脸色登时落得更严重了,道:“朕就说,你不识得他,他却识得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铜山的失踪案件,和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