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冷硬的心,被范殷的话,一点点击碎,他有想过无数次的可能,都没想到在十八一个五岁的孩子眼里,活着是他的目标,而且是毕生的目标。
只是他的十八有什么错呢?为什么频频的想要谋害他、想要置他于死地呢?
敏贵妃看着沉默的红了眼圈的元和帝,往前走了两步,有些颤抖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凝噎王者元和帝道:“皇上,妾身自入宫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本着本本分分,能不给皇上添麻烦,就不给皇上添麻烦,但是现在妾身恳求皇上帮帮妾身,还妾身一个公道,给十八一个安稳的环境,不要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充满恶意,让他小小年纪就活的胆战心惊。”
说到这里,她趴在地上,不断的抽泣,片刻之后才凝噎的继续道:“十八就短短的这么一个月,先是经历了茹荷给她下毒,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却当着十八的面自杀,十八才五岁啊,他何曾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其用意歹毒,让妾身胆寒啊!而现在这简易窑也是被人放了火药,亏的妾身来的及时,十八和叶宝才没能把这简易窑的火给燃起来,要是妾身迟了半点,现在的陈婆子就是十八和叶宝啊。妾身想都不敢想,那接下来的局面是什么样子的啊!”
是的要是她迟了,陈婆子的下场就是十八和叶宝。
这次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姑息,一定要把人给揪出来,让十八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
元和帝听着敏贵妃的话,心头懂得怒火怎么都压抑不住,眸子有些赤红的对着身边的叶青道:“叶青,把昭阳殿的所有伺候的人,都给朕抓起来,关起来,严刑拷问,势必要找出谋害十八的凶手,但凡与昭阳殿的人有过接触的,也一并抓起来。”
说到这里,他往前走了两步,扶着敏贵妃站起身来道:“十八是朕的孩子,朕定然能够给十八一个公道,你切安心。”
虽然十八前几天因祸得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怪力,这力气不是什么力大无穷,但是十八将来也会在其中受益无穷,有了这样的一员猛将,何愁不能收复失地?
而现在有人想要把他给掐灭在萌芽之中,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肯?怎么会纵容?
范殷听到元和帝的话,哭声渐渐的变小,他仰首看着他,有些抽噎的道:“父皇,都是我不好,给了别人可趁之机。还让父皇在寿诞之前,生出了这么大的事端,让父皇的寿诞没了好心情。”
一个皇帝还是比较注重他的寿诞的,而一年又只有一次,这次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到元和帝的寿诞。
元和帝闻言,一个用力把人给抱了起来,对着范殷耐心的解释道:“这事情和你没关系的,十八,你就是朕最好的礼物,所以十八朕觉得你能够设身处地的为朕着想,已经是朕最乖的孩子了,你完全不需要自责。”
要是别的孩子,可能早就想着怎么报仇雪恨了,可是十八到现在还念叨着搞砸了他寿诞前的心情,让他在寿诞前夕见血了,并且为这件事情,心中充满了自责。
这样乖巧懂事的十八,怎么能不让他全心全意的宠爱呢?
范殷听着元和帝温柔的声音,鼻子忍不住的有些发酸,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再次流了下来,趴在元和帝的身上道:“我只是想让父皇,高兴的过完这个寿诞。”
元和帝闻言,抬手擦了一下他脸上的泪水,眸光说不出的心疼。
棋妃把敏贵妃的话听在心里,火药是火器营的东西,这东西是怎么流落出来的,而且火器营是闻至的儿子掌管的,这已经说明了问题,这次十八遇到的炸窑事件,绝对不是偶然。
有可能是闻家人做的,只是这件事情,敏贵妃知道吗?皇上又知道吗?还有太子。
棋妃闻言,眸光微微的闪动,看着元和帝对范殷那宠溺的程度,一抹疯狂的嫉妒缭绕在整个心间,让她几欲抓狂,她的三皇子小时候,太子抢走了元和帝所有的眸光,而现在又被十八皇子抢走了皇上所有的宠爱,凭什么这俩人都是敏贵妃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的余光慢慢的从敏贵妃身上飘过,然后漫不经心的道:“这火药可是有火器营看管的,怎么会被人拿到皇宫来谋害十八呢?”
元和帝闻言冰冷的眸光朝着棋妃扫去,直接让她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元和帝明白棋妃的意思,火药要是真的从火器营里流出来的,这事情就牵扯到了前朝了,所有闻家人都要受到牵连,皇后就是再愚笨,也不可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来伤害十八,这明显是拉着整个闻家来陪葬了。
尤其是在今天,闻至还想着给皇后求情,争取让皇后来参加他的寿诞。没有道理这会儿节外生枝的去算计谋害十八的。
只是现在他要不要下定决心往下查的问题了,要是真的查出了闻家有问题的话,那到时候不止是皇后要遭殃了,敏贵妃,太子,乃至十八,都可能受到牵连。他们都是一个闻家出来的,大房和二房而已。
赵云端也是从棋妃的话里,敏锐的觉察到了事情的复杂程度,而且现在不是十八一个人的问题了,是整个前朝,连带着闻家兴衰,甚至是这个国家的动荡的问题了。火药能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