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拍着手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他对着范殷有些赞扬的道:“十八皇子果然是聪慧过人,就凭借着韵婉的寥寥几句话,就能猜出是受本王指使,实在是令人钦佩。”
他看着范殷的轻松的模样,眼眸中带着少许的诧异和释然。
他在韵婉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是不同意的,北元现在只是出现了夺嫡的趋势,他们北元和大齐一样都是早早的设立了储君。
但是北元的皇子,除了太子之外,都是全部外放,没有在京城之中。因为他的父皇就是从皇子的位置杀兄弑父的坐上皇位的。这也让他对他们这些亲生儿子都不放心,怕他们走上了他的老路。
只是现在太子病逝,当今圣上为此悲痛欲绝,群臣想要另立太子不断的上奏想要皇上招各皇子回京,而他们这些皇子,自然也是各自努力,想要通过各种关系回到京城。他自然也不例外。
而他却不能靠着战功回去,要是他成功的把南江城守住,并且打败了十八皇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他的那些兄弟围攻了。
而现在他和十八皇子做一个交易,用来保存实力,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府里有个和十八皇子岁数相差不多的女儿,到时候完全可以用来联姻来巩固他们之间的关系。
范殷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巴图,嘴角微微的上扬,果然如他所料,巴图对他是有所求,要不然就现在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说不定他来南江城就是巴图一手设计的。
想到这里,他笑着起身,对着巴图拱手道:“王爷廖赞了,十八年纪小,心直口快,说的有些不中听的地方,还望王爷勿怪。”
巴图既然对他示好,他也没有道理把人往外推。
巴图一看范殷如此说话,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眯眯的招呼道:“早就从云干那里听说了十八皇子的不少事情,没有想到闻名不如见面啊。十八皇子果然英姿飒爽,为人爽快。”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继续道:“云干还在府里做客,不如进府相商?”
这客栈虽然是韵婉的地方,但是终究是人多嘴杂,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
范殷闻言,也是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拱手道:“客随主便,王爷请。”
说罢余光扫了韵婉一眼,几人朝着门口走去。
赵云干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子,一时间有些走神,十八来了,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十八了,想想小时候的样子,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的上扬,只是一想到他母后的死,眼神就变得有些暗淡。
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的有些用力,抬手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放到了桌子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道:“走吧,咱们去门口迎迎。”
说完,撩起袍子,就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身边的贴身侍卫,慌忙拿了披风跟上了上去。
范殷从马上一跃而下,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赵云干。
一身绣着青竹的长袍,外面带着黑色的狐狸毛领披风,很是厚重的样子。脸色也是有些发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赵云干看到范殷的一瞬间,提着的心瞬间轻松了许多。
他以为他的心里对十八有着恨意,有着难以见面的难受,可是现在他发现他竟然有着久违的亲切,更多的是想念。他冲着范殷三两步的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他,才伸手拍了拍范殷的肩膀道:“来了啊?”
范殷心中有些感动,他没有从赵云干的眼眸中看到陌生的戒备和厌恶,这让他有些释怀。这一路上他虽然与巴图侃侃而言,心中却是坎坷不安,他担心赵云干会因为皇后的死,对他,充满恨意和戒备,只是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他的六哥经过这么多年没见,还是那个对他友爱的六哥。
想到这里,他红着眼眶有些凝噎的点头,仿佛一开口就能哭出来一样。
在这一瞬间,范殷竟然觉得异常的委屈。
巴图见此,轻咳了两声,道:“进去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范殷瞬间收起来心中的涨闷感,扶着赵云干的胳膊,往前走去。和赵云干。
直到来到了正厅,巴图才笑眯眯的看着赵云干,一副十分欣慰的模样道:“看来六皇子恢复的挺好。”
赵云干闻言,站起身来,对着巴图拱手道谢道:“这就要多谢王爷了,要不是王爷出手相救,我恐怕还见不到十八呢。”
赵云干说这话,心中对巴图是真的感激,去年冬天的时候,他在行山遇到了山贼,结果山贼人多势众,他身边的人死伤殆尽。就在他以为他也会死在行山的时候。
巴图的商队恰巧经过,出手把重伤的他救了下来。
不管巴图有什么意图,就冲他救了他这一点,他就应该谢谢他。
范殷听到赵云干的话,眸光微微的一动,收敛眼睑看向了手上的玉骨扇,
很快,他收敛了思绪,把扇子放在了袖口里,站起身来,郑重的对着巴图鞠躬作揖道:“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巴图怎么就这么好心的救下了六皇子?这要是说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不管如何他都要谢谢巴图,谢谢他带着别样的目的救了赵云干。
巴图闻言,也是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