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悠悠给龙二去了信,又让喜鹊通知韩叔约了红帮王九。
“当年白爷也是使了手段,才使王九爷同意与咱们青帮划河而治,如今您若有事求他,他少不得要刁难白爷您!”韩叔担忧的道。
此处是荟萃茶楼的二楼甲间,韩悠悠乔装成白秀的样子,同韩叔一起在这里等王九。
田悠悠安慰道:“青帮九爷睿勇磊落,绝不是记私仇之人,我此次找九爷乃是商量两帮上千口子身家性命的大事,九爷绝不会为难我!”
田悠悠话音刚落,包间的窗子动了一下,从外面跃进了一个身材孔武、面庞俊秀的中年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望着田悠悠道:“哦,白大当家的如此了解我?”
田悠悠丝毫没有说话被人偷听的慌乱,她镇定的请王九落了座,才拱手道:“当年是某年幼不知事,得罪之处还请九爷原谅!”
那王九“哼!”了一声,傲然的问道:“说罢,你信里说的关乎帮众性命的大事是什么?”
田悠悠不答反问道:“九爷,您带领帮众闹事可有结果?”
她见王九没有言语,便接着道:“据我所知朝廷已向西北派了一名巡抚,他有统兵之权,不日将先到咱们合州来,第一件事就是肃清盐匪。”
王九面部紧绷的道:“你在吓唬我?若真清剿起来,你们分落在大庆的青帮也跑不了!”
田悠悠做出同病相怜之态,接着道:“是不是真的,想是以九爷之人脉,一查便知。为今之计,我等要么把人就地解散,要么提前逃入夏国。”
“夏国物资匮乏,仰赖大庆久矣,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没有人愿意去夏国牧羊放马。可是若众人解散在了庆国,不得不防大庆官员明察暗访,秋后算账啊!”田悠悠装腔作势的叹了一口气。
王九是个急性子,听田悠悠说完,愤然道:“少给老子绕弯子,有屁快放!”
田悠悠饮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的道:“夏国欲挑起与大庆的战事,夏国王后乃狄国公主,若没有狄国的授意与协助,他一贫瘠小国如何成事?”
“这与咱们何干?”王九疑惑的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再者,好男儿当建功立业,乱世出英雄,九爷勇略过人,甘心泯然于众吗?”田悠悠又道。
王九嗤笑道:“白大当家的是要投靠虎翼军?你怕是还不知道那帮人的德行吧?!”
说罢,他便起身欲走。
田悠悠也没拦着他,只是在他身后说了三个字:“永安军!”
那王九顿了步子,回首质疑道:“你有何门路?那可是禁军中的上四军!”
“是难了些,不过若是九爷能捎带几个人佯装叛入西夏,这便不是问题。”田悠悠打包票道。
“你的话可做数,我凭什么信你?”那王九将信将疑的道。
田悠悠找上王九也是无奈,那玄墨看似没有追究自己灵州边防图的事,实际上也用军机拿捏着自己。自己干脆把它也分享给王九,瞧着玄墨颇有神通的样子,先诓王九把人送过去,到时候若是不能让他们进永安军,让他们帮着自己做倒腾药材、和粮食的生意,想也是可以安抚住的,她可听林玉说了,非战时补益养生药特别好卖,战时外伤药、伤寒药、冻疮药紧翘的很。
田悠悠见王九不好糊弄,便准备把这退路说了。谁知却见玄墨推门而入。
田悠悠赶紧把头低下,把脸藏了起来。
帝墨远暼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直接扔给了王九一块令牌。
警戒中的王九一看,居然是永安军指挥使的令牌,可号令五百人。
接下来是帝墨远和王九的密谈,田悠悠和韩叔被莫风请到了隔间,田悠悠忐忑不安的坐了小半个时辰,玄墨终于推门进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