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走出鬼屋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刚刚那个鬼的踪影。 不过时间紧迫,他也不在这种事情上耽搁了,继续往狭窄的小巷走。 “这位生人,来包顶村所为何事?” 一声尖锐如老太监的声音从许真脚边传来,许真停下脚步低头一看,发现右边墙沿上摆着个精致的花瓶,声音就是里面传来的。 很快,一坨白色的物体从瓶口往外冒出,如同雨后野蛮生长的蘑菇,眨眼间就长成一个长脖子的人头。 这人头圆滚滚的,没有一根毛发,光溜溜的,长得憨态可掬。 许真看着和自己脸对脸的诡异瓶中人头没有一点惊讶,淡定的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强大的鬼怪带着大量的生人在这出现?” 人头努力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我记得昨天有个高高大大的鬼带着个生人路过...” “也不对,好像是又细又长的才是...您容我想想...” 人头苦恼地摇晃起脑袋,试图把遗忘的记忆就这样晃出来,看得许真有些心烦。 良久之后人头才停了下来,原本的憨厚已经不在,露出十分狡诈的样子得意道: “白痴,当然是骗你的。” 它的身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鬼,一眼看不到尽头,拥堵在狭窄的小巷中。 而许真的背后也被堵上了,为首的就是之前的那只鼠头鬼,原来这家伙是跑去通风报信了。 前方的鬼迅速上前抱走了花瓶,临走时人头还对许真露出嘲讽脸,不过见到这个生人仍然泰然自若的样子,脑中闪过一丝不对劲。 “你们有谁最近见到有鬼带着大量的生人的?”许真仿佛完全看不懂形势的大声发问,让里里外外的众鬼听了个清楚。 众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带着千奇百怪的叫声朝许真逼近,要分食这个生人。 “既然不知道,那你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说完许真的左臂化成白色荆棘,五指并拢,如一把不断延长的神枪朝后方的鬼刺去。 枪头锐不可当,眨眼就把后面的鬼扎成一串,一个不落。 紧接着荆棘上的尖刺齐齐伸长,把数目众多的鬼魂变成了海胆,众鬼在这一击之下直接魂飞魄散,化为一股黑烟。 “大王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前方的鬼恐惧的后退,而花瓶却被其他鬼丢了下来,当成挡箭牌。 许真用变成漆黑鬼手的右手摸了摸花瓶人头滑溜溜的脑袋,准备给它来个摸头杀。 “我的确见过,大王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我真的知道,别杀我啊!!” 花瓶人头拼命求饶,利爪在头皮上划动的力道总算降低了几分。 “好像是......应该...” 许真露出一脸残酷,一把捏住它的脑袋,恶狠狠的威胁道: “想不起来就算了,让我切开你的脑袋找找,找完了再帮你拼回去,你说这个办法怎样?” 这个办法一点也不好,花瓶人头欲哭无泪,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是个大肚婆,子母双煞,听说最近它闹得挺大的,一定是它干的!” “那它往哪边去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大王你看我像是能自己走的样子吗?” “我说了啊,你怎么不讲阴德!!!”花瓶人头面露惊恐,这不讲信用的生人没有松开抓着自己的手,而是加重了力道,捏得它头痛欲裂。 “我又不是鬼,讲什么阴德?”许真一脸反派样,用阴恻恻的语气反问,接着十分残暴地捏爆了人头,又一脚踢碎了花瓶。 “竟敢耍我,不知死活。” 前方的鬼魂这一会的功夫已经跑没影了,而且估摸着也问不出有用的消息。 至于那个子母双煞连在哪都不知道,他觉得完全就是花瓶鬼用来打发走自己的,看来他得再找个死域问问。 不过他已经离开有些时间了,许真决定先回去和两人打声招呼。 另一边的彭队长和徐朗两人蹲在路边上等待着许真的消息,很快感觉沉闷的两人抽气了烟。 香烟一共一根的消耗着,很快就抽完了半包,平日里提神醒脑缓解压力的尼古丁最近怎么也无法消去彭队长心中的忧愁。 “回来了!” 徐朗发现路中央浮现出一个漆黑的大洞,脸色有些惨白的许真从里面往外走来。 可刚走到一半,背后本开始合拢的大洞徒然扩大,一双灰蓝色的抓住许真的双肩,把他拽了回去。 彭队长马上冲了上去,可大洞瞬间消失了,让他扑了个空。 “许真!” 彭队长大声的呼喊,却没有收到许真的回应,他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许真再次出现,看来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死域之中,许真被刺入双肩的手疯狂地往后面拖,速度飞快,眨眼间就离开了包顶村。 他第一时间就想进行反击,却发现双臂仿佛和他的身体失去了联系,那灰蓝的鬼爪似乎有毒,可以麻痹他人的身体。 哪怕是许真体质特殊,双肩和手臂也无法动弹,怪不得普通人会毫无反抗地被拉走。 而且这股麻痹感还在继续漫延,不出半分钟就会麻痹他的全身,许真再不挣脱,将会变成砧板上的死鱼,任凭身后的鬼宰割。 本想来个深入敌营的许真马上打消了这个计划,右肋上长出一只如神铁铸造而成的暗金色手臂。 粗壮异常,比烈毒鬼手还要大上三圈,九条血红色的粗壮血管如虬龙一般盘旋。 此手名为千钧。 这暗金手臂无视关节的限制往后翻转,对着敌人的腹部砸去。 身后的厉鬼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