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中的阿山神情呆滞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转为极度愤怒,如见到了杀父仇人,将手枪对准跑得最快的刘奇虾。 “咔嚓。” 手枪发出一声清响,显然在刚刚攻击阿文时便打空了子弹,幸运的刘奇虾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逃过一劫。 手枪没了子弹,阿山也失去了价值。 在绿芒之中,阿山的表情越发扭曲,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如同见到了世上最为恐怖的事物,精神为之崩溃,肝胆为之碎裂。 紧接着他口吐白沫,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失去气息,扭曲狰狞的遗容与先前的阿水如出一辙。 “救~救~命!”乔爷没跑出多远便再也跑不动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前方刚认的便宜干孙子呼救。 听到便宜干爷爷的求救,戴冬瓜果然停了下来,正要转身回去,却被刘奇虾一把拉住。 “别管了快跑!” 此时那老头离他们几十米远,回去救他很可能把自己也搭上去,命都没了就算有几个亿也没法享受啊。 这种情况就算是亲爹也没孝心跑回去救,更何况是这个差点坑死他们的便宜干爹呢。 戴冬瓜被刘奇虾强拉着往前跑,乔爷咬牙继续向前走几步便再也走不动了,看向二人的目光越发怨毒,他想开口大骂,却连说话的余力也没有,只发几声不甘的哼哼。 而蜡烛鬼也抛下了死去的阿山,继续向他们狂奔,很快乔爷也步上了阿山的后尘,被幽绿的光芒笼罩。 “唔...啊!!”乔爷面目扭曲地发出怪叫,接着手舞足蹈地在空气中挣扎,在自己的身上抓挠,将避魂衣撕得七零八落,仿佛正有一群看不见的鬼怪挣扎啃食他的身体。 转眼间他便将自己抓得体无完肤,而诡异的是在他抓挠的爪印之中,掺杂着野兽撕咬般的牙印,最后他发出一声惊悚至极的哀嚎,大小便失禁,两眼一翻在被无形的东西吃掉之前活活吓死过去。 如果不是脸皮过于衰老,无法做出夸张的表情,此时的遗容也会与阿山、阿水如出一辙。 一代商业枭雄就这么惨死了,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不过杀他的是鬼,可不会唏嘘。 虽然没有回头看,但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乔爷的下场,刚认的干爷爷就这么没了,戴冬瓜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 在杀死了乔爷后那鬼再次朝剩下的活人快速逼近,那蜡烛的绿色火焰在狂奔引起的狂风中疯狂摇曳,却没有半点熄灭的现象。 而那只剩骷髅的鬼脸也在绿色火光之中摇曳不定,让恐怖之感激增数倍,吓得回头观察的二人魂飞魄散。 那鬼的移动速度十分之快,即使二人已跑出了接近世界纪录的极速,也被一点点的逼近,不过十秒,绿芒便即将贴上二人的后背。 刘奇虾心生绝望,他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好不容易才从万寿赌坊逃过一劫,他不甘心啊。 突然他看到一辆老旧的公交车停在前方不远处的路边,那是他们来时乘坐的鬼车。 “这下有救了!” 他刚喊完,眼前的世界就被一片暗绿覆盖,二人的脚步缓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迷茫呆滞,紧接着转为亡魂丧胆的惧色。 在二人的眼中,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是一处潮湿而老旧的院子,飘荡着一阵刺鼻的腥臭味,那是陈年的猪血与猪粪混杂而成的臭味。 刘奇虾对方眼前的地方异常的熟悉,因为这是戴冬瓜在乡下的老房子。 戴冬瓜的父母是养猪户,时常在这个院子杀猪,小时候他也经常来这里看他们杀猪,因为每次都能曾上一顿香喷喷的红烧肉。 “刺啦刺啦...” 一阵磨刀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将他从回忆之中拉回,他想坐起来看看是谁在磨刀,却发现自己被用麻绳绑一张长板凳上。 “卧槽怎么被捆住了。” “虾哥我也被捆住了。” 戴冬瓜的声音在他的右耳边响起,他扭头看去,果然对方也被绑在一张长板凳上。 眼前的情况让他们不知所措,明明刚刚还在被手持绿色蜡烛的鬼追杀,怎么转眼就回到老家了? “鬼在你那边呢虾哥!” 听到戴冬瓜的呼喊,他将头转向左边,果真看到了之前追杀他们的鬼正手持这绿蜡烛,静静地站在他旁边。 此时的蜡烛的光芒收敛了许多,一轮幽绿光晕只有巴掌大小,比一般的蜡烛还要昏暗。 就在他思考这鬼打着什么鬼主意时,那阵磨刀声突然停止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升起。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之后,一对农村夫妇手持着杀猪到进入他的视线,那正是戴冬瓜已经过世的父母,也就是他的舅舅和舅母。 手中的杀猪刀磨得血亮,在黑夜中反射着刺眼的寒光,那锋利的刀锋能轻而易举地划开喉咙,将猪血放干。 而他们的双眼比手中的杀猪刀更瘆人,流露着无尽的恶意与贪婪,在板凳上的二人身上来回扫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此刻要杀猪的对象,正是刘奇虾与戴冬瓜二人。 “我还很瘦,杀了不划算,再养胖点行不行。”虽然戴冬瓜的脑子不太灵光,但也知道眼前磨刀霍霍向儿子的爹妈显然不是真的,就算求情也没用。 刘奇虾也大声求饶道: “我肉太老,你们一副老牙就不要遭罪了。” 二老没有说话,发出几声狰狞的冷笑,一左一右站到二人旁边,高高举起手上磨刀敞亮的杀猪刀,就要手起刀落斩下二人的人头。 眼看自己马上就要被当猪宰杀,戴冬瓜不太好使的脑子突然灵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