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找...我什么事。” 万分紧张的薇云一边后退一边将视线落在眼前本该已死之人的脸上,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及神态中看出一丝破绽。 根据阿英对外的说辞,刺客已被就地正法,这让她不免怀疑眼前的楚璃夜是假冒的,为的是来试探她,从她这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 总不能被就地正法的刺客只有那个稍微年长的那个,而她却半点事都没有。 “前辈你好像很紧张呀,是不是怀疑我是假的?”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薇云心中的想法,令她惊骇得扭头就跑,却一头撞在一个柔软而不失紧致的胸膛上。 吓得又往后一缩的薇云与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拉开距离,看清来者后小心肝又咯噔一跳。 竟是稍微年长的那个生魂,记得是叫夏芙,而她当时传达下毒命令的对象就是这人。 如果小的那个还可能因为及时撇清关系而逃过一劫,那眼前这个夏芙断然不可能平安无事。 薇云怎么说也是在太守神宫内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并没有因此方寸大乱,马上编了一个溜之大吉的借口。 “对不起,我想起还有急事要办。” 可惜她这一套说辞终究是白费心机,仅剩的去路也被一人堵住了,对方带给她惊吓更要远胜先前两人。 竟是左太守的贴身侍女阿英。 阿英笑容熙和,亲切无比,含糖量百分之百,却让薇云毛骨悚然。 “来都来了,不进去坐会吗。” “阿....我...” 看着即将被吓傻的薇云,阿英赶紧将回归正题,挽回对方即将崩溃的理智。 “就不逗你了,我是想和你背后的焕金寨合作的。” “蛤?”这一句话让薇云傻眼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见对方难以置信,阿英解释起来,消除对方心中的疑虑。 “你是担心我们是在套路你对吧,但你冷静想想,既然我们都知道你背后的焕金寨了,根本没必要继续套你的话。” “甚至大可以直接将你抓起来,有的是法子让你心肝脾肺都明明白白的吐出来。” “为...为什么?”薇云还是完全无法理解。 “跟我们进去就知道的。”阿英越过她往寝宫内走去,其余两人也跟在后头。 脸色十分难看的薇云并没有选择趁机逃跑,因为她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入宫多年的她对阿英的手段再清楚不过了。 她神色紧张地跟在三人后后,来到寝宫深处,当见到躺在床上,好像死去一般的左太守,薇云更加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了。 虽说平日里的左太守也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这一形容也十分对不起阴间的千亿死人们,但薇云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了。 只是眼前仍旧如死人一样的左太守,就连自认为有几分修为的薇云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虚弱至极行将朽木的气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她真的要死了?!” “当然啦,你们焕金寨给的黑棘草剧毒非常,当日她饮下毒茶后不到一息便成了这副模样,呵呵呵。” 末尾夏芙还加上标准的奸臣冷笑,唬得薇云目瞪口呆,又不解地望着阿英,祈求对方的解释。 黑棘草能毒死左太守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但阿英在发现自己的主子被毒死后非但没将刺客杀死,甚至还打算找幕后主使合作。 多年来阿英对左太守的忠诚可是有目共睹的,薇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阿英卖主求荣。 更别说卖了主后的荣不一定比得上阿英如今的地位得到的荣。 “我早就受够了这条任性刁蛮的懒虫,恨不得亲手掐死她。”阿英熙和温婉的笑容不翼而飞,转为一种让薇云不寒而栗的怨毒,对床上的璃雨作势欲掐。 一旁看戏的楚璃夜和夏芙心中惊叹阿英的演技天衣无缝,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她的真心话。 薇云警惕地瞄了一眼床上的左太守,对方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心中的怀疑顿时消去大半。 以她入宫多年来的了解,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即使是在假装,也断然不可能对如此忤逆之言无动于衷。 所以对方真的是生命垂危,无法对外界做出回应。 见薇云眼中的怀疑消去大半,阿英加大力度瓦解对方心中的怀疑。 “虽说大快我心,但护主不利,幽姬殿下定不会轻饶我,逃到人间才是我唯一的选择,而你们焕金寨建立地上鬼国的目标也同我不谋而合。” 这理由有几处漏洞,如阿英去人间和逛街一样简单,根本没合作的必要,但骗骗焕金寨这些不明真相的凡鬼绰绰有余。 见薇云还有点迟疑,阿英语气强硬地反问道: “如今整个璃洲城,我阿英不说一言九鼎,那些手握大权的重臣也得给三分薄面,怎么,难道没资格跟你们焕金寨合作?” “当...当然欢迎,能得到您的帮助,我们焕金寨是三生有幸,我这就上报大当家!”薇云激动不已,准备将真相通过密信如实上报回焕金寨。 不过却被阿英叫住了。 “不急,我要给你们焕金寨准备一份厚礼。” 说完示意楚璃夜和夏芙,二人马上各拿出一台城内可以买到的扎纸摄影机,对准阿英及床上的璃雨。 准备就绪,阿英回头看向床上的璃雨,无尽的冷意与残酷爬上她本该温柔的面容。 “事到如今,这废物已经没用了。” 抬起的右掌上出现一轮绽放出璀璨白芒的光轮,散发出的恐怖威能令一旁的薇云两股战战,从中感受到致命到极点的危机。 直觉告诉她,那些光华就算只是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