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顿时鸦雀无声,直至赤夜元君再次出声打破了这尴尬,没有追究闻闲的渎神之言。 “这事的前因后果本座都了解清楚了,那位伊星灯是新的奉月大神官,而是那位叫染华的白发女子则是冥月使者,至于目的嘛,就是让碧月市成为冥月神国降临地,开启这场新棋局。” “什么棋局。”田幕云追问。 “一场以地阴洲与天阳洲为棋盘的棋局,哪一方先让自己的国度先占领九处阴地或阳地,哪一方就是胜利者,就能决定下一次天地重塑的主导。” “先前的望月岛就是一次降临地点,只不过是场预演,也不在规定范围内,因此不做数。” “上一次天地重塑不过万年,怎么这么快就又开始了。”一次天地重开的时间间隔如此短暂,就连见多识广的田幕云也十分吃惊疑惑。 对此赤夜元君也回答得十分无奈。 “要是由太阴占据主导权,那天地还能长长久久,倘若是太阳主导,太阴的那位不甘神下的恶面可就不愿长久了。” “虽然这一次是由太阳主导,但已经让了许多优待,使三界基本阴阳平衡,不过本座还是小看了冥月的贪婪险恶。” 原因居然如此的令人发笑,众人却一点也笑不起来,气的浑身发抖。 “这种事真的合乎天条!?您不能做点什么吗。” “不好意思,还真合乎天条,尽管本座也很不爽,但也只能看着。” “那被冥月神国降临会怎么样。” “成为冥月神国的地方会是一切生灵的禁地,擅入者必死,相比起来,太阳神国倒是对生灵没有坏处,不过一旦这场棋局开始,双方明枪暗箭下必会生灵涂炭,甚至愈演愈烈席卷整个人界。” “那我们呢,我们能做什么,要怎样才能住阻止。”田幕云的追问已经变得十分无力,而赤夜元君的回答也磨灭了他最后一丝抗争之心。 “这事本座也和你们一样一时疏忽,要是能早点察觉到,虽然也不能出手,但也可以提醒你们一声,集合第七局的力量,有不小的可能性将未成熟的冥月使者驱逐出人界。” “可惜已经太晚了,冥月使者已然成熟,哪怕你们集合此界所有高手也无济于事。” 见众人一副懊悔得恨不得捶胸自裁的神情,这位赤夜元君又语气一转。 “但是,万事皆有一线生机,本座不能插手,但另一位执棋者却可以,你们可以向祂寻求帮助。” “另一位执棋者...您是指太阳吗,这让我们怎么找?”钟声摆了摆手,完全摸不到头绪,“而且太阴都明目张胆搞事了,这另一位执棋者怎么就光看着。” “我想赤夜上神指的是太阳的化身之一,其中之一的太阳第九子便在人界的天阳洲,与之相对的,太阴第七女则在地阴洲,二者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能涉足对方的领域,所以没法亲自出手,要是可以,也没我们的事了。” 相比钟声,田幕云知道不少鲜为人知的辛秘。 “是啊,搞个锤子的棋子,我看还不如那两位直接PK来得痛快点。” “!?”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向会议室大门,此时正站着一位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物,竟是第七局的局长林七耀。 他居然这么快就从幽殿的陷阱天外世界脱困,着实出乎意料。 此时的林七耀一身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不过从刚刚中气十足和他此时精神抖擞的样子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局长您可算回来了!”钟声一副见到救星的激动模样,其余人也像是吃下了定心丸,刚刚的忧虑也消去大半,林七耀这位局长就是第七局的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困难,这是一次次危机被林七耀谈笑间化解后众人形成的共识。 “多说无益,下面的兄弟姐妹们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说罢林七耀十分潇洒的转身,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只留下声音继续回荡。 “我先去拯救世界。” 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碧月市便格格不入的提前迎来了夜晚,一个比任何时候都幽暗诡异阴冷的夜晚。 夜空如一面纯黑的幕布,无有半点云朵,更无半点星光,让夜空之下的大地陷入绝对的黑暗。 不过很快,一点苍白的光华就刺破了这单调的夜空,那竟是一轮仿佛银丝简陋勾勒出的弦月,细得微不可见,然而仅凭这一丝的光华,便将夜空下的一切染成一片苍白。 在这苍白得单调的大地边缘处,正有数量庞大的诡异人形死气沉沉地活动着,比起巡逻的守卫,更像一只只漫无目的的活尸。 它们无有面孔,无有衣物,也无有任何性别特征,苍白的肤色与环境融为一体,让这片苍白无力添上一分生动。 突然。 这些苍白之奴同时停下脚步,无有面孔的头齐齐扭向同一个方向,看向格格不入的四个闯入者。 为首者正是林七耀,此时换了一身古朴的短打,右手握着一把如同黄金光芒凝聚成的古剑,绽放着刺眼的光华和灼热的热量。 这把剑正是从太阳第九子那取得的助力,蕴含着祂的神力,光是握着这把剑,林七耀的右手就像烧得通红的铁块。 他的左手也没闲着,正与一位年轻男子勾肩搭背,这男子相貌气质雍容华贵,身着的衣袍更是华贵无比,镶满价值连城的美玉,似乎对玉石情有独钟。 如此华美的衣袍,将他的面有菜色的面容衬托得分外滑稽,用着十分僵硬假笑说道: “林、林大前辈...” “使不得,使不得,府主您老的年纪当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