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今日,已是第二面了,也算是相熟了。”
“我有一个故事,想讲与你听。”他说完上句很快就接上下句,萧折玉一下子摸不准他到底要做什么。
“济苍师父但说无妨。”她笑着回应,两人看似和睦相处,但皮囊之下皆是心机纠缠。
“曾经有位男子,家里世世代代相传刀法,名为谭式刀法,家中无论小辈或是长辈皆是武艺出众,男子的母亲是大家闺秀,温婉贤淑,说话都不曾大声过。”
“有一日,一个身份十分尊贵的男子到他们家中躲雨,见到了男子的母亲,男子心生歹念,当晚将男子的母亲奸杀,后用权势压下,还给了这家人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用大火火火烧死了一家人,里面共有108口人,男女老少都有。”
“那男子却活了下来,因为他的母亲,父亲,弟弟,还有哥哥嫂嫂割破了自己的血涂抹在身上,将他盖在了最下面。”
“可大火无情,一寸一寸烧光了他们,也正逼近他,他被烧的面目全非,老天忽然下了一场雨,一场大暴雨将火给浇灭,男子奄奄一息的火了下来。”
萧折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讲述,心底很冷,这个故事她曾经听母妃说过只是…没有那么完整,她心突突跳,但强忍下内心的惊讶。
“男子苟延馋喘的,本以为要死了,可老天爷又可怜了他一次,有人救下了他还替他更改了面目。”
济苍说完,朝她问到:“你可知道男子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萧折玉看见他有些扭曲的笑,任然镇定自若:“什么?”
济苍闭上了双眼,眼前是满天大火几乎吞噬掉了他喜爱的一切,母亲满脸都是鲜血,她悲恸的哭着,声音被浓烟呛的嘶哑,那凄厉的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忘。
“阿靖,快跑,跑!”
“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找他报仇!娘要你活着!活着!”
亲人被烧的面目全非,他找不到他们的全尸,他甚至找不到他们的骨灰。
济苍睁开双目,好似头一次有了疑惑:“为何不报仇呢?”
“为何她不想杀了他?”他冷冷是笑着,身上一只青黑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
萧折玉面色一白,转身寻找苁蓉却发现苁蓉早已不见,她咬着牙:“你……就是谭靖?”早年间,国师替她算过命,说她这一辈子都背负着他人之命,难道他死了她还要替他背着子虚乌有的骂名吗?!
“他已经死了,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愤怒的喊到
“你错了,长公主殿下,死了他一个而已,而他杀了108口人,怎么够呢?”
“他是天子,这天下的人,都该为他付出一些,你是他的女儿,又怎么能——”
“逃脱呢?”
萧折玉被当锤一棒,亲手杀死他的那一刻起,她以为她逃脱了,她不用再受他的侮辱,不用再顶着他的女儿过一辈子,可到头来他告诉她,她没法逃脱,萧折玉眸光冷了几度:“他算什么?要我给他赔命。”
她抽出袖中短小的玉剑,将宽大的外袍脱下,目光如炬:“来啊,本殿的命,向来在我自己的手上。”
…
孟婴婴手上的手串忽然剧烈的震动,还发红,说明这周边有强大的鬼物出现,她双手一翻捏住双刃就要朝着法器的指示前进,却不料被人扯过。
“嘘。”那人食指横在自己的唇上,轻声对她说
孟婴婴听见稀碎的响动就知道是他,可他这个时候阻止她做什么?
“可不能让你坏了我的事。”他弯着眼睛笑,可每次都僵硬的很。
“你找来的鬼物?”她问道,内心却是认定是他做的了
商莽侧过身:“错了。”
“这可是她自己找到的。”
商莽拦着她莫非是周修葺在和鬼物斗争?他要害他?孟婴婴一下子急了脸,也不管害怕,伸手在身后的荷包里摸索。
却被他扯起手:“再不安分,我就杀了你。”他不在含笑的双眼中,戾气充斥,红瞳压抑着杀气。
孟婴婴被他吓的不敢动,商莽捏住她的手腕,如同冰块一样,她却也不敢说话,忽然想到从一开始的李招娣和周润生,再到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一切都还是be的朝向。
就好像有人推动着走,孟婴婴根本没法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