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要有意思的枢纽宇宙了,随便给我来个枢纽宇宙就成!”这是在无尽虚空中,飘荡了不知多久的王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按理说,枢纽宇宙这种“商贸中心”,都会在无尽虚空中留下其特有的指路信标,或更高端点,让有心寻找它们的人,受到冥冥之中的指引。
奈何,不晓得是宇宙发展银行的拆迁带来了未知的扰动,还是王渊那路痴的属性,已经进化到可以上应泛宇宙大道了,在无尽虚空中少说飘了五个月的王渊,就愣是没找到一个有效的信标,更遑论那冥冥之中的指引了。
“这是要把本座往死里整啊!”跌坐在外形犹如乌篷船的渡虚灵舟舟头,手持算筹,罗盘,龟甲,铜钱的王渊,在卜算之法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抽空哀叹道。
“我怎么就忘了把迷路这一变数,放到心魔天网里好好算算呢?”不顾形象地躺倒在舟头,王渊十分懊悔地低喃道,“要是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还不得被龙月灵那个小丫头笑死?!”
没错,王渊离彻底迷路还是有一线之差的,凭借着心魔天网,以及天道权柄的联系,他还是能准确定位天督宇宙与未命名大千宇宙的坐标的。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信心满满地冲出宇宙,寻找机缘,却因迷路而不得不返回老家,肯定会被包括龙月灵在内的众多损友笑话死的。
不到万不得已,王渊绝不想那么丢人。
“可我就这么飘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一边问着没人可以回答的问题,王渊一边将没什么卵用的卜算工具,一股脑地塞回芥子空间,他却是准备打熬一番法力,通过时间的流逝,让自己冷静一下。
冷静地思考,要不要忍辱负重返回天督宇宙。
“咦?这船咋突然摇得这么厉害了?”可就在王渊布下防御禁止,准备打坐炼法的时候,座下灵舟的突然晃动,却是让王渊猛地戒备了起来。
要知道他座下的这艘渡虚灵舟,虽然外表看着像乌篷船,又窄又小,貌似经不起什么风浪,但它实际上乃是王渊精心打造的宝贝,凭借着盟友身份,与动荡的宇宙局势,王渊可是在争夺大千宇宙的时候,向其他九大派讨了不少的好处,其中便有高阶渡虚灵舟的炼宝图纸。
依照高阶图纸打造,并投入了不少珍贵灵材的这艘个人灵舟,单以防御力与适航性论,就不比那体量庞大,可以拖拽宇宙的驮宇灵舟来的差,灵活性与隐蔽性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能让这样一艘下了重本的灵舟,产生不必要的摇晃,其外部虚空的震荡有多烈,就不必言说了。
“这虚空咋就突然震荡起来了?”就在王渊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王渊怎么都不想再次看到的景象,出现在了遥远的虚空中。
那是一道红绫,比宇宙银河还要宽广,还要宏伟的红绫,它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遥远的虚空中,裹着一个比一般恒星还要大上不知多少倍的空间泡,呜呜地转。
当然,这“呜呜”声乃是王渊的脑补,但那甩溜溜球似的“甩动”却是真实不虚的。
没等王渊思量清楚,那空间泡里裹着的是不是宇宙发展银行的经理,且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
比海啸还要恐怖上不知多少倍的虚空震荡,就从那远方的战场处,汹涌而来。
“这,这尼玛不带这么欺负路痴的啊!”
王渊刚启动灵舟上的所有防御法禁,让它带着自己急剧缩小,急剧加固,“无妄之灾”就已临身了。
至于接下来的状况嘛,你知道仓鼠球吗?
王渊与他费心打造的渡虚灵舟,就像仓鼠与它的仓鼠球,还是没固定架那种一般,有多远滚多远了。
虚无的湍流,急剧变换的坐标,这大能战斗的余波,却是让王渊好似变成了一个五感被蒙蔽的凡人。
浑浑噩噩了许久,才在那不知方位的虚空中,缓过神来。
“等我摘得太乙道果,等我合成太乙金仙道果,本座非得……”就在王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准备通过天道权柄与心魔天网确定自己的方位与距离的时候,一汪映照着银辉的池水,却是突兀地出现在了王渊的感知范围中。
且未等王渊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汪池水,出现在无尽虚空中的时候,那汪池水就迸发了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将立足未稳的王渊连同他的渡虚灵舟一朝吸入了其中。
“草!”多少年没用过的语气助词,因这番变故再度出现在了王渊的口中,并将他心中那莫名的悲愤,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捞到了!捞到了!”落入池水的过程,似是百年,又似是一瞬,当王渊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入耳便是一阵兴奋的叫嚷。
那宛若铃铛的童音叫嚷,让王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夏日河边,拿着小网成群结队捞鱼玩儿的顽童,而现实也与王渊所想的相差不大。
在一汪好似被月光照耀,泛着透亮银辉的池水边,一群有着三头身比例的可爱小人儿,正用架在池塘边的大网捞着“鱼儿”。
若非王渊就是那“鱼儿”中的一员,他指不准还真会抽出些时间,闲下来看看这些欢闹着的小人儿呢。
而现在嘛,作为渔网中的那一个,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