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姜别嘛。她所认识的姜别是一本正经的,是内敛的,也是闷骚的,禁欲的。可眼前这个太过邪魅,也太危险,难道是假的?
身体快于大脑,乐果橙伸手在姜别的脸上寻找着,撕扯着。“哪呢?在哪呢?”
姜别很无语的看着在他脸上忙活的小妖精,“你找什么?”
“面具,人皮面具。”乐果橙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能把舌头咬掉。
索性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的说:“你今天这么奇怪,我看看你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姜别眼底锋芒闪过,忍着笑,“怎么奇怪了?”
乐果橙仔细回想着,“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平时,嗯,很道貌岸然,说白了就是很端着,很假正经。”
若是乐奶奶听到了,一定会爱怜的戳着她的额头,“乖橙呀,你确定道貌岸然用在这合适吗?傻孙女哎,你这样当着男人的面说他假正经真的好吗?会被打死的。这个孙女婿身手太好,你不是对手,奶也帮不上忙,咋办哎?”
“现在呢?”姜别不动声色的问。
“现在——”乐果橙皱着脸努力想词儿,“现在的你更加邪气——”她本来想说骚气的,词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更加会撩,段数很高,也更加危险——”她竭力想表达清楚,却依然觉得不够,“对了,就像是平时的你放飞自我了。”她眼睛一亮,想到了这个最合适的形容。
其实上辈子乐果橙眼里的姜别也不是这样的,他性格和外表一样,极为坚硬冷血,看上去甚至有种不近人情的肃杀之气。即便是笑着,也是极为浅淡的,眼里的笑意从来都是一闪而过,让人抓都抓不住。
“说,你是不是别人假冒的?”乐果橙娇滴滴却又恶狠狠的威胁着。
好敏锐的观察力!赞赏自姜别的眼底一闪而过。
“是不是你还不清楚吗?嗯,小果橙?”姜别漫不经心的笑,黑眸有一中摄人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又来了,又来了!勾人的姜别又来了!乐果橙双手捂脸,“姜别哥哥,你能别这么笑么?”笑得她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会猝死的。
“别怎么笑?这样?还是这样?亦或者这样?还是你喜欢这样?”说话之间姜别已经换了好几种笑法了。
乐果橙看的心惊胆战,惊呼,“姜别哥哥,我知道你会变戏法,求你赶紧恢复正常吧。”没想到姜别私底下是这样的,一定是平时人前装正经憋狠了,好可怜哦!
姜别看着乐果橙散乱的眼神,就知道这妖精肯定又脑补什么了。他朝她耳边吹着气,“不急,我还没好好的宠爱你呢。”
“不,不,不,改剧本,改剧本,我不当宠妃了,我搬冷宫住了,弃妃,一年到头连大王面都见不到的弃妃。”乐果橙气喘吁吁
“弃妃?一年没见面了?那我得尝尝小果橙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情呢。”姜别说着整个人就逼过来了。
无论乐果橙怎么躲闪,最后还是被姜别这样那样个够了。
乐果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枕头向姜别打去,“禽兽,我还是个学生。”
姜别任由她打着,权当按摩了,挑眉说:“所以我才放过你了。”除了最后一道程序,姜别这丫的把能做的全都做了。
“——”好气哦。乐果橙眼珠子一转,嗲着声音攀上姜别的脖子,“求不放过。不是说好要睡的吗?姜别哥哥你怎么反悔了呢?现在机会这么好,咱们睡吧!”
靠,姜别只觉得鼻子一热,立刻伸手去够床头书桌上的抽纸,狠狠的按在自己的鼻子上。
“啊,姜别哥哥你流鼻血了!是受伤了吗?”乐果橙一脸关心,姜别却听出了她的幸灾乐祸。
这个小妖精,果然就是不消停。
被这妖精调戏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瞅着,他要不流鼻血就不是男人了。看着依然扯着他要睡的乐果橙,姜别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她逼疯。
“姜别哥哥,这是我的闺房,你不觉得更刺激,更有纪念意义吗?你看,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齐了,择日不如撞日,睡吧!”乐果橙大大的眼睛望着姜别。
“不觉得。”姜别嘴角抽了抽,上回说挑个黄道吉日的是她,现在又说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她都是有理。
“这天还能聊下去吗?都被你聊死了。”乐果橙抱怨,“不嘛,我就要睡吗?难道我不好看,没有魅力,勾不起你的性趣吗?”表情无比幽怨。
姜别横了她一眼,“是不是你可以感受一下。”
乐果橙如被蜂蛰一般抽回手,眼底却跃跃欲试,“姜别哥哥,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忍着了吧?要是憋狠了变成忍者——”对着姜别幽深的眼睛,神龟两个字到底没有说出来。
哼,凭什么只有她方寸大乱?她也要撩得他方寸大乱才成。
姜别苦不堪言,这妖精,他这么辛苦忍着是为谁?偏这小妮子还不领情,各种撩拨。
他佯作思考的样子,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憋狠了的确对身体不好,我改变主意了,咱们睡吧。”作势就要拉乐果橙。
乐果橙嗖的往后退,“你,你,你——做人怎么可以反复无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