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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男主慎入(1 / 2)

薛凌的娘家并非京城高官,而是江南洛州的商户。

因此她不需烦恼如何赚钱,把手里的闲钱都砸在薛家的生意里,定期等着分红就好。恰逢今年天气极好,棉花大量增产,薛家的丝绸生意翻了几番,她多分了几千两银票。

加上她小金库里的钱,在京中置办几处宅子,做点小生意,是绰绰有余了。

薛凌端坐在蒲团上,仗着幂篱的遮挡,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双眼水光迷离,几乎睁不开。

面前桌上,一卷图纸铺开,中介牙子用筷子尖尖那头在纸上划拉,把这处屋子吹得天花乱坠。

“这处宅子位于东河坊,三进的院子,前临召溪水,后靠苍涯山,十足的好格局!还有,夫人可知东河坊的渊源,本属于居民区,当今圣上继位两年,大型改革,唉,这么一改,就把这东河坊改到商户区去了。因此宅子比一般商宅更大,夫人无论是自住还是加盖两层做点生意都极好的,置办东西也方便。”

薛凌看了眼图纸,又打了个哈欠。

这次一不留神发出点“啊呜”的声响,惹得牙子面色稍崩。

“夫人看着是个爽利人,这宅子你看如何?一口价三千两,方圆百里找不到这样合算的了!”

“你诓我呢,先帝时期,苍涯山还是乱葬岗,埋了许多穷凶极恶的歹徒,频有闹鬼传闻,东河坊的人都逐渐搬走,不敢在那儿住。现在倒是热闹了,三教九流都聚在那儿,勾栏院和赌场也有不少,几乎每天都发生人命案。就这么一间宅子,白送我都不要,你还想骗我三千两?”

牙子没想到这女人这样厉害。看打扮是大家族的夫人,但口音很软,不似京城人,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丫鬟,举止恹恹,他便疑心她要做什么不让夫家知晓的坏事,拿那东河坊宅子试她一试。

他“嘿嘿”一笑,自刮了个巴掌,收起卷轴,铺开另一卷,“其实当今圣下多年来着力整顿,东河坊治安好多了,至于闹鬼什么的,我想着夫人福泽深厚,是不怕这些的。夫人既在意,咱们不妨看另一处宅子。”

他指向纸上宅院,“夫人可曾听说过当今少傅、文渊阁大学士慕公子?这宅子与他有一层渊源。”

“慕公子?”

“公子大名慕兰亭,乃琅琊慕氏家主慕谌,与恒平郡主之子。慕公子和圣上第七子,淮王殿下赵祁桢,自幼交好,合称‘齐国双璧’。”

薛凌坐姿端正了些,“你继续说。”

“这慕公子真乃奇才,娘胎里便通读诗文,五六岁的年纪,便在殿前驳斥外臣,诗文对答无一错漏,有逸群之才、潘安之貌,若非生性孤傲……”

“停,说重点。”

“咳咳,重点便是,当初慕公子与淮王二人,师从太傅骊恪,那可是个极为严苛的老头子,约定每月十五,二人一并到府上报道,抽检诗文。二人年幼贪玩,常常写不完太傅布置的功课,被太傅打手板心。慕公子想了一法子,买下太傅府相隔五十米处的这所民宅。每月到十二或者十三,他就和淮王到这宅子里修补功课,灯火昼夜不熄,一挑粪工清晨归家,糊里糊涂推开这宅院的门,只见满院晾晒的字画,白纸黑字,随风飘扬,竟恍如到了仙境!”

他指向宅院一角,涂成黑色的池塘,“后来接手这房子的人,发现这院内小池塘水是黑的,一探问,原来是那几年里,慕公子每月用池水洗笔,墨迹沉到水底,把池水给染黑了。主人家觉得这是好事,把池塘称作‘洗墨池’,把宅院改名作‘修文院’,夫人猜怎么着?那家原本祖上十八代没一个读书人,在这宅子住了两年,小儿子考上进士了!这不今年初外派到蜀州,全家人跟过去享福啦,这宅子就又空出来了嘛!”

薛凌怔然看向图纸,她想的是,淮王赵祁桢,也曾经在这宅子里,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吗?

“地方是窄了些,但是夫人你看,慕公子新封了太子少傅,才弱冠之年,便得到了多少人终生追寻的地位,所以说,夫人无论做什么,这宅子的风水都是上好的!夫人意向如何?若是有意,不如现在就签字画押?”

薛凌还未回神,便道了句“好……”。

“本王觉得,不好。”

一阵清越嘹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房门被推开。

淮王殿下,是淮王殿下的声音!薛凌抬起眼睛望向房门处。

门外步入一位常服男子,身材颀长、体格壮硕,一张脸棱角分明眉目深邃,虽然衣饰简单,周身却萦绕着没有人能忽视的贵气。

他天生一副笑面,就连面对牙子也显得风流多情,只是薄削双唇开合,语调冰冷。

“你的胡言乱语,本王在隔壁包厢听得一清二楚。兰亭的确曾经买下这宅子,但是真相与你所说南辕北辙。当初,一对夫妻做了二十年的小买卖,终于在京城买下一处宅院,可惜天不随人愿,一个月后,男人为了省两吊钱,自个儿修葺房梁,当场摔死,宅子也成了凶宅。女人想把宅子卖了,带着几个孩子回乡,找不到人买。兰亭听说了这件事,给了女人两倍的价钱,买下这宅子。”

“你……你是谁?凭什么来坏我的好事?”牙子站起来,竟比淮王要低一个头,被他的气势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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