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又不会欺负他,王予心点点头,算是同意。
“你和傅司怎么认识的?”她好奇问道,拿起餐盘上的三明治。
“是同学。”李星睿搅动乱马克杯里的咖啡。
“今天这账,先记傅司头上。”
听到这句话,王予心呛了一下,你…奈何东西已经吃了。
她嚼着嘴里的面包和番茄生菜,傅司的朋友有点滑头,口齿不清:“那我付钱好了。”
“妹妹,不用,傅司会杀了我的。”他将右手划在脖子的喉咙处,有点无奈。
“我问你,”李星睿正视王予心的眼睛,表情严肃,“傅司的左手怎么伤的?”
“他…”王予心停下咀嚼,“是因为我。”李星睿凝神注视。
“好吧,也不全是。”
“事实是,他自己割的,为了吓小混混。”确实吓走了小混混,也吓到了她。王予心一五一十将冯海彦事情的经过说给李星睿听。
李星睿确实抓住了重点:“你们两个人一起回家啊?”
“是呀。”王予心理所当然:“住在一起,不是挺方便的吗。”
“砰”得一声,李星睿大力地捶了一下桌子,表情狂躁,“你们之前住在一起?”
“你不知道吗?”王予心捂住嘴,完了,她好像泄露了什么,他不会拿这件事不厌其烦地调侃傅司,包括她…
“发展挺快啊,怎么不住一起了?”李星睿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想当然地以为是王予心嫌弃他兄弟。
“不知道啊,你问他,是他要搬走的。”王予心眼神寞落。
“噢。”李星睿敲着桌子,他和女生相处经验丰富,之前班里的妹妹一箩筐,显然,这两人的感情症结在傅司那一方,而王予心肯定不讨厌傅司。
“回来我问问。”李星睿想通了,“不过,你别害怕,傅司是这样的人,他不坏的,只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李星睿着急替傅司解释,他兄弟,别英雄救美不成,自己搞得手受伤,反而给女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王予心顿住,肯定地说:“我知道。”不用你解释。
“傅司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人。”李星睿无视王予心觉得他多管闲事的眼神,不愧是妇女之友,啰啰嗦嗦的开始说起傅司的好处:“他是一个看上去冷漠,但是心里会记挂你的那一类…”
“你为什么这么讲?”王予心提起注意力来。
“呵!”李星睿讽刺一笑,那张总是带笑的脸头一次露出深沉的表情,他嘲弄过去懦弱的自己,又转为略带崇拜的语气:“因为他是我大哥,他救了我…”
李星睿眼波流转,那张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竟比女生还柔美:“我从前挺傻的,就是,电视剧上,那种地主家的傻儿子……”
过去的场景在李星睿眼里一一展现,初中时候,他是班里妇女之友,对人友好,性格温和,随缘又大大咧咧,在女生眼里,高冷的校草不可亲近,而李星睿好说话又喜欢和她们开玩笑,逐渐地收获了一批特定的女性朋友,类似于人人可以亵玩的大众情人。
上高中后,最初,他依然享受着众女生的另类追捧,不知从哪天起,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他坐在位置上,有的男生一把夺走他手里正写作业的水笔,勾住他的脖子,或是一脚踢开椅子,让他闹一个笑话,他心里厌恶至极,却从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不”,本就不喜欢和男生玩的他敬而远之。
一开始或是无意的玩笑,渐渐地,玩笑发展为严肃的玩弄,风流的少爷从小到大受到欢迎,何曾受过这种对待,他无法开口求助任何人。
那些看似温暖的笑容之下是逼人的阴险,是普通人看起来的何其正常,男生们不都是这样吗?好哥们偶尔有摩擦多正常。
那时的傅司是男生群里边缘又中心的人物,一方面是出色的外貌和学习成绩,攀比时,偶尔有几句漫不经心关于他家庭背景的议论,而边缘的是傅司高冷不爱搭理人,打球运动时从不说废话,也不爆粗口,下了场也不和他们聚。
李星睿回忆过去的蛛丝马迹,每一个他被开玩笑的场景,傅司一直在场,或是在写作业,或是在餐厅较远的位置,但是他不阻止也不参与,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
从和他们交锋中,李星睿逐渐觉出被刻意欺负的原因,其他班的一个男生揪着他的脖子,开口便是一句称呼:“娘炮!!”接着是不准再和某某女生说话的命令,最后是几个不轻不重的拳头,他脸上便有了淤青。
而讥讽的言语没有停下,看到他的淤青,班里男生添油加醋,放出一个下流的手势,又是一句:“娘炮!!”
某某女生正是他的女性好友之一,前几天,刚和他诉苦某大块头的死缠烂打,话里话外都是嫌弃鄙视,吐槽归吐槽,女生不敢当面拒绝。
某一日,例行给班里每一个男生买完饭,胳膊上又添了莫名的伤,对着饭卡里只剩三毛的余额,他趴在人声嘈杂的餐厅桌子上痛哭,钱,他多的很,家里不缺,可是想到要告诉父母被欺负的事,一种极端羞耻心油然而生。
好丢人!好丢人!
哭过,平复心情,惊讶地看见傅司坐在眼前,李星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