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久,徐依依早不复开始来的时候那种趾高气扬,双腿又酸又麻,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听到丫头招呼,她慢吞吞地往耳房走,有气无力的样子半点精神都无.
一进门徐依依便见萧东卫精神奕奕地和苏沅芷对坐在临窗大炕上说着话,脉脉含情,琴瑟和谐的样子让徐依依心头恼恨.
萧东卫一见徐依依,再看看苏沅芷,心中大是满足,一妻一妾俱是绝色,齐人之福果然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徐依依抖数精神,幽怨地扫一眼萧东卫,这才缓缓蹲身,”大爷,大少夫人,妾身给你们请安了.”
萧东卫被那一记似怨似嗔的媚眼瞧得心头一酥,这才忆起昨日算是徐依依的”洞房花烛夜”,心下倒当真生了几分愧疚,”起来吧.”
苏沅芷似笑非笑,瞧着徐依依故作柔弱,不动声色地道:”昨个夜里,大爷喝醉了,老夫人想着徐姨娘新进门也劳累了一天,院子里也不熟悉,便让人把大爷扶到了紫竹院,倒让徐姨娘好等.”
她这话似乎在向徐依依解释,实际上也是在像萧东卫解释,否则难保他不会觉得自己善妒,连妾室进门的第一夜都要占着.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萧东卫心里果然舒服了很多,笑道:”徐姨娘,这也是老夫人和大少夫人体恤你,你万不可不知好歹.”
徐依依银牙咬碎,还不得不再度蹲身谢过:”是,妾身明白,多谢大少夫人关怀.”
苏沅芷微笑着道:”好事多磨嘛,也不妨事,今晚大爷便去你房里安歇,你可要好好伺候着.”
徐依依暗生得意,你抢了第一晚有什么用?今天晚上还不是一样要把人乖乖送过来?萧东卫瞧着苏沅芷云淡风轻,不知为何心里却开始不舒服起来,所以说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是不把他放在心上,显得大度,丝毫不吃醋,他反而心里不自在,更加看重你,不得不说,当真是极为讽刺的事情.
萧东卫从小到大也是要风得风的人,也不去探究心底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插言道:”给大少夫人敬茶吧.”
早有丫头准备好了茶盏茶水,放在托盘里端过来,徐依依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手上却没迟疑,稳稳地将茶盏端了起来,嗯,不烫不冷,温度刚刚好,看来不是想借口太烫自己打了茶盏说事.
思忖间,茶盏已经递到苏沅芷手边,苏沅芷微微一笑,没有迟疑,伸手便接了过来,抿一口递给了侍立的玉露。
全了礼,苏沅芷才缓缓以温和又不失严厉的口吻道:“既然喝了你的茶,便是一家人了,有些话少不得要嘱咐你。爷如今身边人不多,正经姨娘也只你一个,除了伺候爷是本分之外,姐妹里头也要做个好榜样。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我和爷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当然了,家有家规,若犯了我的规矩,自然也不能纵容无视,明白吗?”
徐依依一双妙目像是会说话般的望向萧东卫,似是在无声诉说大少夫人的无理蛮横,萧东卫却端着茶盏低首喝茶,像是没看见。
他虽然做事未必能干,内宅的勾当却是门儿清,苏沅芷是他的正室夫人,训诫妾室教导子女是她的职责和权力。男人轻易不插手内宅之事,这是老夫人和萧邦维从小就教导他的道理。
徐依依失望地垂下了头,苏沅芷瞧着心下冷笑,别以为爷儿们就是那么好撺掇的,这次只是开始。
打一棍子自然要给个甜枣,苏沅芷吩咐碧螺,“去把我准备好的那个锦盒取来。”
按规矩,妾室第一次拜见主母是应该有见面礼的,当然,如果妾室的出身实在低贱,主母实在不喜,不给也是有的。
锦盒里是一对白玉手镯,苏沅芷笑道:“以后就是姐妹了,戴着玩吧,也不值钱。”
虽说她对外是贵妾,可萧东卫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苏沅芷面前也颇为心虚,却不想苏沅芷如此大度,还备了体面的礼数,不禁让他也又惭又敬,等徐依依走了之后便一把抱住苏沅芷,歉疚地道:“沅芷,都是我不好,你还这样大度,我真是,,,,”
苏沅芷轻轻以掌心覆住萧东卫嘴唇,温柔地笑着,“我们是夫妻,自然要相互体谅了。我不是大度,只是为你做面子罢了。我若一味跟她计较,你又有什么光彩?”
萧东卫十分感动,”沅芷,,,,,”如此通情达理,温柔贤淑而又出身清贵容貌清丽的妻子上哪里去找?
苏沅芷红着脸推了推他,”徐姨娘昨晚空等了一夜,心里肯定很难过,你还是过去瞧瞧她吧.”萧东卫不满地道:”别人都是拼命把夫君往自己房里拉,你倒好,反而把我往外推.”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十分熨帖.
苏沅芷自然清楚萧东卫的言不由衷,娇羞地凑到他耳边不知轻声说了什么,萧东卫闻言大喜,”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许骗我.”
苏沅芷妙目秋波横流,瞧得萧东卫心头火热,”我说了自然是算数的.”萧东卫嘿嘿笑道:”可不许耍赖,昨晚我要换个样子,你就不肯…..”
如此闺房私密,苏沅芷大窘,连忙使劲把萧东卫往外推,”快去快去.”眼见娇妻羞不可抑,俏脸如流霞,萧东卫十分满意,大笑着离去.
等他走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