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早月,你有什么解释吗?”
宗方京助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严肃的脸上透出几分犀利的寒意,毫无感情的声线,尽显冷漠疏离之意。
解释?
这帮人已经不是已经网罗好罪状,只等着将她端上火刑台了吗?
织田早月拿手抚上脸颊,在未来机关全体人员的注视下,慢慢发出了讥讽的笑声。在寂静的会议厅里,这番尖锐的笑声听上去,分外的可怖,让不少人皱起了眉毛。
雪染千纱在旁边想说话,碍于身边的宗方京助,只能在座位上干着急。
“你这个女人在笑什么!”
安藤流流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无所畏惧地直视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可能她以为自己这副样子,能吓倒织田早月吧,但很可惜,帅了不过两秒,便被织田早月的眼神吓得瘫坐到了位置上。
“我在笑什么?哈哈,咳咳咳——”
白发女人脸上病态的红晕,配上嘴角诡异的笑意,似是童话故事里,炼制毒药哄骗小孩吃下的女巫。她巡视着会议厅里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宗方京助脸上。
“我同评议委员会的合作项目中,确实包括希望育成计划,那张照片上的人也的的确确是我培养出的实验品——神座出流。”
织田早月嘴角笑意愈发扩大。
好了,现在来让她猜猜看,这帮人会怎么往她身上泼脏水。
“你同江之岛盾子有过合作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
“身为实验负责人,实验品失控肯定与你脱不了关系。”宗方京助手指交叉摆在桌上,目光深邃:“在实验品失控的节骨点,你明明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可你什么都没有做,反而选择了放任,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到最坏的一面。”
“所以,我怀疑你同江之岛盾子达成了交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能告诉你,那段时间我被江之岛盾子关起来了。一直到联系上织田家的人,才被释放出来。”
面对这番说辞,宗方京助等人自然是持以半信半疑的态度。
有人提议上测谎机,可织田早月身为军事大家的继承人,骗过测谎机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有人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比如为什么不杀了织田早月,而是将她关起来呢?
“总不见得是她分析到了今天的情况,特意留着你的命吧。”
“千万不要低估分析师这一才能。”织田早月抿了一口水,垂下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
到了这种时候,她总不可能说自己那会儿,刚好被神座出流关起来吧!
本来那段时间就是没人作证的时间段,如果真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变相坐实,她跟神座出流之间有一腿,江之岛盾子跟她八成做过什么交易了嘛!
所以只能把他们的注意力,往“江之岛盾子早有预料”这个点上引。
见有部分人相信了她的说辞,宗方京助显得格外不满。他拍了拍桌子,示意众人安静,看着织田早月,一字一句问道:“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每次针对绝望的围剿,都被他们成功逃脱吗?”
“一次也许是巧合,那六次呢?”
“明明是你们技不如人,也好意思把罪名怪到我头上吗?”
此言一出,那些平日里出外勤的人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逆藏十三也不例外。
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情,宗方京助侧过身,问道:“你觉得呢?”
本以为能在一向不喜织田早月的逆藏十三这里,得到一些对他有利的回答,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逆藏十三眉毛紧皱,他双手抱胸,撇过头,避开心仪之人的目光,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不知道。
闻言,宗方京助立马转过头,狠狠瞪着织田早月,咬着牙说道:“你不是号称全球最顶级的情报专家吗?如果你能提早分析出他们的逃跑轨迹……”
“我想你对情报专家这个才能,应该有什么误解。”
瞧他那副样子,分明气到极点了,却还要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对她进行声讨。唉,那就请宗方前辈再多生气一会儿,只要你越咄咄逼人,日后的情境就越是对她有利。
时间会证明未来机关今天的决策,错的有多么离谱。
织田早月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看向宗方京助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或许你应该去调查一下别人家的情报人员,再来对比一下我的能力,你就知道为什么我是情报专家了。”
“你用统领学生会的经验,来揣测军事情报学,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好了,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可以解释一下,你同神座出流间的关系吗?”
这次发言的人,是天愿和夫。
他拿手敲了敲自己的背,往日和煦的脸上,冷峻而又肃穆:“早月,我是知道你能力的。有些时候,你完全可以做好,可最后的结果偏偏不尽人意。”
织田早月略微有些惊讶地看向那位手持拐杖的老者,难不成宗方京助只是表面,真正对她不满的是爷爷昔日的同学吗?
或许,她过去的哪个想法出现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