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是谁的?”
秦天石:“我怎么知道?”
周通又问:“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吗?”
秦天石故作不解的问:“这当然是钱啊,那还可能是什么?”
周通笑道:“这确实是钱,但是,它是假钱。使用假钱是什么罪你知道吗?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没有谁能够帮得了你?你清醒一点吧!”
周通接着又厉声说道:“钱从哪里来的?用到哪里去了?还剩下多少?你说出来或许还可以从宽处理。”
秦天石一翻白眼儿,不说话了。他打定主意什么都不承认,过了今夜,钱万春和哪个人不可能不管他生死的,肯定会想办法解救他。
这时,林寒和老曹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曹直接走到徐中来的面前说了一句:“局座,这几个人都招认了。”
秦天石听到局座两个字,心头一惊,已经有点猜到了对面坐的人是谁了。
重庆市警察局局长换了人,这样的大事,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并没有见过这位新任的局长大人。
徐中来厉声说道:“带进来!”
门外两个警察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这四个人都低着头,缩着身体,害怕又小心的样子。看得出来,刚才审讯的时候,他们一定被老曹吓得不轻。
老曹过来坐在周通旁边。林寒也在徐中来旁边坐下来。
老曹黑着一张脸对那四个人说:“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手中的假钱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人在不在这里?”
这四个人一进屋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秦天石,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四个人有点胆怯,看着秦天石,还小声的喊了一声:“三爷。”
袍哥堂口中管事的三爷,在堂口中还是个很有地位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中年人看其他几个人不敢说话,只好开口。这人正是宝轮寺外那家香烛店的老板。
他说:“这些假钱,都是秦三爷按一块钱换四块钱换给我们的。秦三爷还说这些钱和真钱是一样的,没有人能看得出来,我们也是生了贪心,就换了,半个多月了,也没见有啥事儿,没想到还是栽了。”说着他还用眼光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林寒。
林寒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曹又盯着其他几个人,其他几个人都点头承认,都说孟家老五说的都是实情,他们的钱就是这样在秦三爷那里换的。
老曹又问:“什么时候换给你们的?”
孟老五继续回答:“就是钱大爷娶小妾的宴会之后。秦三爷来收税的时候跟我讲的,然后就换给我了。”其他三个人也忙着点头附和。
老曹一挥手,让警察把这四个人带了下去。
这时又有两个警察走进来报告。一个说今天晚上抓的嫖娼赌博的人里面,有7个人承认使用了假钞。都说是在货运码头的一个工头手里换的。这个工头,是秦天石平时收税时请的帮手,并不在册。这人今天没在码头上混,没抓到。
另一个警察报告说,今天抓的暗娼中,有好几个人哭诉,以前相好的苦哈哈,这段时间突然都变得大方多了,没想到收的是假钱。具体的人员已抓获。
周通看了徐中来一眼,然后转头对秦天石说:“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秦天石翻了一下白眼,什么也不说。
徐中来无奈,让人把他先带下去,严加看管。
◇◇◇
林寒一直拿着那几份文书在研究。看到秦天石被押下去之后,才对徐中来说:“大哥,我仔细研究了这几份协议,发现一些疑点,确实是有些问题。”
徐中来说:“快说来听听。”
林寒说:“我觉得这文书疑点很多,第一,为什么是易货交易?而且是这么巧,这不合常理;第二,这两种货物是否真实存在的?竹器社是否真欠钱?我们可以从竹器社查证;第三,这桩生意担保人为什么是竹器社的老板吕蒙生?”
林寒停了一下又说:“吕蒙生是义字堂口的钱粮管事,义字堂口是清水袍哥,而礼字堂口是浑水袍哥。两个堂口虽说不上水火不相容,但是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在生意上也没有交集。吕蒙生给他们的生意做保,这个也不合常理。”
这时陈所长走了进来,给徐中来立正敬礼,然后恭敬的对林寒说道:“林先生,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把吕蒙生带过来了。”
林寒看了徐中来一眼,徐中来点点头。就让陈所长把吕蒙生带了进来。
这吕蒙生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生得有些白净儒雅,并不像一般的商人。
林寒把那两份儿生意文书递到吕蒙生手中说:“吕老板,你看一下,这些是不是事实?”
吕蒙生接过来,又从怀里拿出眼镜戴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会儿,吕蒙生收起了眼镜,说:“这两桩生意都是子虚乌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请您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他的态度不亢不卑,自有一股傲气。
林寒忙客气的说:“这件事情目前我们正在调查之中,有了结果一定通知吕老板,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不好意思,现在您可以先回去了。”
吕蒙生看了一眼旁边站得笔直的陈所长,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