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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夜至日(1 / 2)

“比赛开始之前,雷克斯告诉过我,如果晚上他出了什么事,立刻找您控制住克劳奇。我觉得不安,怕离得太远来不及,就给了他一枚骨片。”

“骨片?”

“出自同一根骨头的两枚骨片,刻了成对的魔文,我们各拿一枚。效果有二,其一是在持有者受伤或昏迷时,自动改变自身的‘性质’;其二则是双方一定会保持相同性质,其中一枚产生变化时,另一枚也会相应改变。他也可以自行对骨片施法,通知我采取行动。”

“很聪明的沟通方法。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巡场时,我一察觉到骨片变化,立刻往他负责的那个方向去找,见他在看台出口拦住克劳奇,又把人引到场地上,就尾随在后面……”

艾蕾奥瑙拉简短复述了一下指控的内容。邓布利多目光闪动:“这么说来,雷克斯很早就有了怀疑对象……你知道这件事吗?”

“今年年初,他说过想调查克劳奇近半年来在日常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我派了只猫头鹰送信给在校时的同学,目前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秘书之一。回信说克劳奇似乎有些健忘,而且症状日渐严重,时不时走神,处理公务时偶尔甚至会犯低级错误,像第一次接触魔法部事务似的。”

“健忘和精神恍惚确实是夺魂咒和遗忘咒的常见后遗症,至于犯错,看来小巴蒂在冒充时也没法做到完全不露马脚。不介意的话,我能看看那封信吗?”

“原件在我的房间里,当时雷克斯说留着它,以防将来用得上。”蓝眼睛里氤氲的阴霾又深了一层。“我很乐意提供给您……等他醒来以后。”

这注定是一个无法平静的夜晚。连老校长都束手无策的情形,护士长的努力自然也没能产生任何成效。于是雷克斯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艾蕾奥瑙拉罕见地执拗,拒绝离开这个床位半步,僵持到最后,庞弗雷夫人也只得无奈让步,转而去治疗小巴蒂,免得他在受到应得的惩处之前先死于外伤恶化。卢平留下来协助看守这名罪魁祸首,西里斯则和邓布利多一起回到魁地奇球场,前者继续等待哈利,后者控制局面,避免进一步的混乱,并告知斯内普稍后会带着吐真剂过来,以便他们从小巴蒂口中获知一切的来龙去脉。

这些安排无疑是妥善的,但事情往往不会照着人们预想好的方向发展。医疗翼的房门过了许久才被推开,邓布利多领着哈利走了进来,一群人浩浩荡荡拥在他们后头,迅速把病床围个水泄不通。哈利并没有拒绝庞弗雷夫人递来的无梦睡眠魔药,只是攥着杯子,恳求地望着老校长:“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为难,但您能……您能等到明天再请魔法部部长审问犯人吗?我想……旁听。”

邓布利多温和地注视他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这是和你直接相关的事情,当然可以。”

“还有,关于我回来以后,出现在球场上空的那个幻象——”

“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这一次的回答平稳而不容置疑。”至于更细节的调查工作,我相信应当留给更有经验的人来处理。“

“但是——”

“晚安,哈利。”

-

人群来了又去,天色由黑转白,仍在昏迷之中的小巴蒂被阴沉着脸的斯内普提走了,尽管还没有从疲倦中完全恢复过来,哈利也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一边揉眼睛一边紧跟着离开了医疗翼。

汤姆就在这时悠悠转醒过来。

浮上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从近似死亡的体验里回来了。从不死不活的虚无之间复生是第一次,意外被摄魂怪唤起对昔日困境的恐惧则是第二次。或许是因为这次在预料之中,或许次数一多已经开始渐渐习惯,此时的心情竟异常平静,与先前截然不同。

他放任自己享受了一会——窗外的鸟鸣声、风声、外间衣袍摩擦的窸窣声,医疗翼过度清洁的气味、种类太多而难以分辨成分的魔药味、隐约浮动着的绿植盆栽和泥土的气味,枕被和长袍的织物触感,这无数种外界信息重新涌入感官的感觉——“活着”的实感。

思绪飘飘荡荡地一转,紧接着落向第二个点:现在睁开眼睛的话,是否还会看见每次醒来都能第一眼瞧见的……

“——你醒了!”

汤姆不太适应地连眨了两下眼,只觉得眼球被骤然涌入视野的天光刺得微微发疼。他刚想抬手遮一下,视线才一动,窗帘骤然滑落,明亮得几乎反光的病房立刻暗了一半。艾蕾奥瑙拉一手举着魔杖,一手撑在床边,朝他微微俯身,语气又惊又喜:“你——”

……就是这张脸。

这张木然的脸上,偏偏镶嵌着一双灵动鲜活的眼睛,静默时美如雕像,动起来时却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僵硬怪异。然而那不重要——更不必说他自己的面孔曾经一度比这还要狰狞可怖——重要的是,这是艾蕾奥瑙拉,这是永远在他视线可及之处,无论何时都能令他平静的……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脸。

在意识到之前,汤姆已经抬起手来,抚住了她的脸颊。

泛着健康色泽的双唇还微微张着,口型停留在没来得及脱口而出的下半个问句,半晌才慢吞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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