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这般为非作歹,就不怕将来沈墨取你狗命?”吴宫不顾身上伤势,持着法剑挡在赵灵音面前,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袁圣才。“嘭!”袁圣才袍袖一甩,将吴宫击飞出去。出手狠辣果决,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吴客卿一把年纪了,便在旁边歇着吧。待会自有手段,抹去你有关今日的不快记忆。”“至于沈峰主……”“待灵音师妹被母蛊所制,自然会偏向于我。”“那时,我二人便是情投意合之侣,不容他人置喙。哪怕沈墨那厮来了秘境,也只能暗暗吞下这口苦果罢了。”“更何况,我等被囚困三年,连我袁家老祖都寻不到办法出入秘境。已是注定,我等再难见外界天日。”“他又有什么机会,来寻我麻烦?”山河秘境出口被腾蛇异龙堵住,不提那无数飞蛇怪物,光是腾蛇的异化之力,便是难以逾越的天堑!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进不来。而且,便是袁鹤鸣老祖都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道行精深后,有能力抗住腾蛇异化,带近十万门人离开此地……但在不少人看来,袁老祖的计划,成功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除非,堵门的那条腾蛇异龙自行离开,否则他们今生今世都会被困死在山河秘境内,难以重返外界广阔天地!若非如此,山河境内局势又怎会发展到这一步?袁圣才、田志宇等人,又安敢行此无耻行径?“嘭!”“嘭嘭!”赵灵音鼓起残存的灵力,催动了腕上蚌珠手链,形成数重水纹盾挡在跟前,结果一眨眼,便被袁圣才手中法宝轰碎。“沈墨……”她口中呢喃数声,心头浮现起那道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下一瞬,赵灵音便举起了翠绿玉剑,却不是朝袁圣才斩出,而是往自己蝤蛴般的脖颈刎去。此时此刻,受制于阵法效果,她体内已调动不了一丝真元灵力,在袁圣才面前犹如弱小凡人,难以对他造成一丁点伤害;但她又不想被喂下情蛊毒虫,扭曲掉自身性情魂智,从而落得个“移情别恋”、“心系他人”的可悲下场……思来想去,唯有自戕以明心志!即便如今宗门法度崩坏,一位灵海境门人的陨落,终究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何况,她身份微妙,本身便是丹道天才,有望迈入四品丹师行列;还是宗门高层的准道侣,一旦无辜身死,宗门必会深究下去,袁圣才、田志宇等罪魁祸首自难逃追责!如此,既保全了自身清白,又能让仇敌不好过,也算是“两全之法”了。只是这代价,未免太过惨烈了些!赵灵音能想到的,袁圣才自然也想到了,他确实贪恋其美色,但也不想坐实“逼死同门灵海境”的罪名,当即神情一变,施展法术将赵灵音手中法剑击飞出去,而后五指一抓,禁锢住了她的道躯。她白皙脖颈处,被剑刃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刺眼的鲜血不断流出。但比起心中悲愤,这点伤痛对赵灵音而言,反而算不得什么了。“袁某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偏想着一死了之,想凭此来害我性命,当真可恶!”袁圣才脸上闪过一丝狞色,而后一手抓住了赵灵音下颚,以蛮力令她下巴脱臼,另一只手捻着情蛊母虫,朝她口中塞去。“落入我手中,生死岂能随你心愿?”“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待母蛊生效,你便知晓我的好了!”霎时,异变骤生。一抹璀璨剑光,倏然在二人眼前亮起。下一刻,鲜血喷涌,袁圣才两只手掌,齐齐被剑光斩断!捻着红色蛊虫的手飞起,另一只手也从赵灵音下颚处掉落,其手腕处伤口无比光滑齐整,血水犹如细泉般喷洒而出。“啊~~~~”袁圣才惨叫一声,接连后退数步,剧痛之余,面露惊恐的四处张望起来。直至此时,整座棋盘阵法才轰然砸碎。而那抹迅疾剑光中,也露出了一把法剑模样,正是玄级极品飞剑电掣剑……剑上寒芒一闪,满脸怒容的沈墨,凭空出现在剑身所在位置!他身上衣袍,有些破破烂烂,遍布着飞蛇撕咬冲撞的痕迹,还沾染了不少飞蛇血肉,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甫一出现。沈墨便揽过赵灵音,在她难以置信的呆愣目光中,取出灵丹碾碎了敷在她脖颈伤口上,又将她下颚治好,五感神识细细探察一番后,才松了一口气:“灵音,我回来了,没事了!”“你……”赵灵音眼睛一红,先前被逼的差点自刎,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现在却无法抑制的滚落下来。混杂着诸多的情绪,被人欺负的委屈,劫后余生的庆幸,对沈墨的思念,再度重逢的惊喜……悉数化作泪珠,沁湿了沈墨衣襟!沈墨将她揽在怀中好声安慰,同时心念一动,电掣剑上涌现道道森罗剑气,将面露惊骇、想要遁光逃走的袁圣才和田志宇二人,镇压了下来。“沈峰主……不,是沈老祖!先前是小人鬼迷了心窍,被田志宇这狗贼蛊惑,这才做了糊涂事!”“你大人有大量,还望看在袁老祖的情面上,饶我这一遭……”被斩断了双掌,袁圣才不敢表露半点怨恨之色,更不敢止住伤势,趴伏在鲜血染红的泥浆中,不断朝着沈墨磕头,前倨后恭徒惹人发笑。田志宇脸上,亦是惊骇交加,面无人色!他不知晓沈墨是如何突破腾蛇天堑进入山河境的,更不知晓怎么数年不见便成就元丹,但他知道自己怕是落不得一个好下场了。此时,见袁圣才把罪责悉数推到他身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着牙,恨恨道:“先前,我是怂恿过‘袁长老’没错,但若非他色胆包天,又如何会受我蛊惑?”而就在这时,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