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不懂这些事,你别掺和,先带着弟弟出去玩。”
“爷爷。”乔兮枝皱着脸,一瞬不瞬地看着乔老爷子。
乔老爷子叹了口气:“随你。”下一刻,对着乔向文重重冷哼一声,“我到要听听你想怎么狡辩!”
忏悔认错这些现在在他面前通通都不管用。
乔向文苦笑,“爹,这两年不是我不回来看您,是我家那位说您不愿意看见我……”
乔老爷子毫不客气:“哼,我是不想看见你!”看着就心烦!
乔向文继续道:“顶了老二的工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厚道,头几个月您看见我那叫一个生气,我自然是不好再来碍您眼,不过我一直让何桂英给弟媳一个月二十块钱补贴家用,让她过年过节都买东西回来,哪曾想,她竟然……”
昨天乔向文回家,让乔来福和乔来玉出去后。
他怒气冲冲问何桂英:“你是不是压根没回去?”
何桂英还想撒谎:“我回去了,送完东西给完钱就回来了。”
乔向文毫不留情地揭穿:“别装了,这两年你根本就没回去给过一次钱,也没买过一次东西回去看过,你还骗我说老爷子不准我回去看他,害得我落了个不孝的名头,何桂英,你是不是想让我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何桂英怎么也没想到,乔向文竟然都知道了,她心里慌得不行,还是死咬着牙,“谁跟你说的?”
乔向文没好气道:“怎么?你还不想承认?你以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没人知道是吧?”
何桂英捏紧拳头,干脆破罐破摔,恶狠狠道:“你凭什么质问我?乔向文,当初抢你弟的工位是你点过头的,现在到头来我倒是成了那个恶人!你还是不男人,有没有良心?一开始我没给他们钱吗?是老爷子自己不肯定要,还把我们扫地出门,是他们不识好歹!”
乔向文在抢工位上这件事上自知无理,但不给家里补贴这件事他却毫不知情,毕竟他还没有那么冷血,而何桂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拿了工位也要每个月给家里补贴钱和票,老爷子不要你说给赵秀兰,可倒头来你没给一分钱,但每个月的工钱我基本都给了你,这些钱都去哪了?”
乔向文的话瞬间惊醒何桂英,钱都在床上了,她还没数清!都是乔来玉那个死丫头闹事!
“我问你话呢?钱都去哪了!”乔向文大声呵斥。
何桂英挺了挺腰杆,看起来很有底气,“当然是都用了!吃饭不要钱啊?买布做衣服不要钱啊?孩子上学不要钱啊?柴米油盐处处都要花钱,你那三十块钱哪里够用!”
这些是都需要花钱,但乔向文每个个五十块的工资都拿出来了,二十给老二家,三十块当做家里的花销。
三十块钱完全够的,能吃细粮,甚至能隔三差五吃一顿肉,还能买糖果点心解解馋。
如果省着点花肯定能存钱,乔向文每天工作量大,下工回来已经累得要死,哪有精力去管这些事,他也不奢求何桂英能存一笔钱,只要够花就好。
哪曾想,以前下地上工一个月十来块钱都能够用,如今一个月三十竟然还嫌少。
何桂英当然嫌少了,如今来了县城,到处都不一样了。
去国营饭店吃一次饭都要几毛钱,给乔来福买鸡蛋糕一个月都要花五六块钱,吃大米吃白面吃肉,这些可都不是几分钱就能买到的。
有个时候乔向文拿回家的票都不够用,她甚至还要拿钱跟人去换。
不过她并非没省下钱,乔向文给家里一个月三十全都用光,还有给老二的那二十块,都在她手上全都存着呢。
才拿出来放在床上点数,乔向文就回来了,绝对不能被他知道了!
乔向文气极了,“三十块还不够你用?”
何桂英理直气壮:“当然不够用。”
乔向文说:“好好好,你何桂英好的很,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以后吃饭我都在厂里打回来,也不用你做饭,我倒是要看看三十块钱够不够用。”
何桂英无法接受,“乔向文你疯了?”
乔向文又说道:“也不准你去问来叶要钱,还有昨天的那些钱和票都拿来。”
乔来叶是大女儿,今年已经二十四了,嫁人好几年了,当时乔向文一家还没到县里来,所以说了一门乡下的亲。
在隔壁县,那男的家里成分还不错,何桂英每次去看她一趟,都能拿点“孝敬”钱。
何桂英不愿把昨天的钱和票给乔向文,乔向文不跟她费嘴皮子,准备直接进屋找,而何桂英挡在门口不让进。
甚至还伸手去拉门,她想把门带上,让俩人都进不了屋子,结果乔向文伸手摁住了。
男女的力量本来就悬殊,何桂英连人带门都被推开了。
乔向文进门,看到床上那些钱和票,瞬间就明白了。
他边冷笑边大步走过去把钱都收了,“这些钱你一分也别想要。”
何桂英急了,眼睛都气红了,“这些都是我的钱!”
“你的钱?何桂英,你扪心自问,自从到县城来了,有挣过半个毛钱吗?”
何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