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在书上看到过,什么书上会写这些?”付敏惊讶,将信将疑地看着文婵。
人,就是这么奇怪。
文婵不说,付敏还不觉得怎么样,可一旦说破,她冷不丁就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你也知道我身体常年不好,我奶奶很迷信,见庙拜庙,见观拜观,我看的那本书,就是我奶从一家道观里拿回来的,书里面,有这方面的记载。”文婵随口道。
她这话,其实也不算胡说。
一些物件,在画了特定的东西后,意义就完全不同。就拿这拨浪鼓来说,如果鼓上雕刻的小人,是在鼓面上,那这鼓就只是普通的鼓,可偏鼓上的小人是雕刻在鼓侧的。
鼓侧雕刻小人,小人便不在是小人,而是被雕刻者赋予了使命,负责摇动鼓上两球哄婴灵的小鬼。
付敏见文婵说的言之凿凿,有些害怕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文婵:“先把鼓物归原位。”
物归原位,婴灵看到鼓还在,那便该不会有事。
当然,关于这一点,文婵也不能确定。
毕竟,鼓被生人动过。
就看那婴灵性子是不是个好的,如果不追究,那自然就没事,要是追究了,这动鼓的人,怕就得受一番罪了。
文婵:“还记得是在哪里捡的吗?”
付敏木讷地点了点头:“记得。”
“那咱们赶紧把这东西放回去。”
谈话间,两人便跑到了小溪。小溪里,一群男同学正在兴高彩烈地搬溪石,摸螃蟹。文婵看了眼同学们,什么都没说,便让付敏带她去捡鼓的地方。
付敏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带着文婵便往小溪上流走了去。
付敏捡鼓的地方,离果园并不远,只是那地儿有些偏,溪道很窄,在小溪左侧山壁上还长满了荆刺。
付敏站在溪边,指着小溪里一快长满青苔的石头:“就是在这石头下捡到的。”
“这东西丢在这种地方,都被你翻出来了,你还真是......”
文婵有点无语。
这地方这么不打眼,她是得有多闲,才会在这里翻出一个阴物来啊。
付敏:“苏菊说她要上厕所,我陪她来的。”
文婵:“那苏菊那里还有鼓吗?”
付敏摇头:“没了,刚离开小溪就遇上了菲菲,她把她的那个拿给菲菲了。”
文婵点点头,把便利袋递给付敏:“把鼓放回去吧。放回去后,记得把下面那块石头也搬回原位。”
藏鼓的溪石显然是被她们搬动过,小溪里,还有一道崭新的痕迹。
付敏心惊胆战:“我,我去......”
文婵:“那不然呢。东西是你捡的,当然得你亲手放回去。”
付敏哦了声,咽了咽口水,怯怯地拿起鼓,下了水。
许是被文婵说的害怕了,把鼓放回去时,她瞪着眼睛,紧张兮兮地四处偷望。要不是溪边还站着一个文婵,付敏都要哭了。
慌乱把东西放回原位,付敏急慌慌地爬上小溪。
“文婵,这样行了吗?咱们走吧。”倒底年纪不大,虽对这种事疑信各半,但还是被吓到了。
莫名的,付敏竟觉得这里的风都比其它地方要凉上几分。
文婵在付敏把鼓放回原位时,就睁着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
鼓归位,四周风平浪静,并未生起什么异状,她缓缓松气,点头颔首道:“可以了,走吧。”
文婵这话,犹如天籁之音,让付敏心底恐惧稍微泄去几分。她吐了口气,急切地和文婵离开了小溪。
——
周老板家的院坝葡萄架下。
周树正泡着功夫茶,招待卢家夫妻。淇市这地喜欢以茶待客,不过哪家来客,主人家都会泡茶招待客人。
这时,杨芳和陈双带着些迷糊的卢菲菲进了院子。
杨芳和周树很熟悉,一进院,就先朝三个大人喊了一声。
卢老师:“怎么就你们回来了,其他同学呢?”
卢老师虽然秃顶,还有顶着个只有中年大叔才特有的啤酒肚,看着很油腻,但却是个温柔的油腻大叔。
见三个小姑娘额头上的头发带着点润湿,关心道:“太阳有点大,跑着回来的吧,看看,都出汗了,赶紧过来歇一会儿。”
三姑娘嗯了一下,走到葡萄树下的阴凉处。
周树没出声,三人进来时,他正准备喝茶润润喉咙,这会儿,手上还端着小巧的茶杯。
他端着茶杯,视线从杨芳三人身上扫过,最后,目光着重放到了卢菲菲身上。
似发现了什么,他浓眉微微皱了一下,然后,才把茶杯慢吞吞送到了嘴边。
轻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周树放下茶杯:“小芳怎么不和同学多玩一会儿?”
回来的三个小姑娘,周树就认识杨芳,所以,问话也只是朝杨芳问。
杨芳扯了个有点难看的笑脸:“太热,就回来了。”
杨芳和陈双虽都在极力掩饰,但惧意到底还是带到了脸上。
她们知道文婵觉不会无的放矢,付敏和卢菲菲拿回来的鼓,百分之百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