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感受水行之力。
而另外一部分宁死不悟的,则从出土的一刻,飞天遁地,无所不用其极的逃跑。
邢铭轻笑了一声,“呵呵。”
杨夕这才明白,为啥这苦.逼修行非剑修坐镇不可。
抓人真特么快啊!
就看上天的都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
入地的都跟兔子一样火烧屁股蹦出来。
架腿跑的不一会儿就被驱赶着鸭子一般下了河。
邢铭指着河里:“焯一焯!”
就有一个剑修走上前来,招手一道落雷。
“轰——”
“轰——”
一池子人全被雷得生不如死,欲仙欲死。
邢铭又摆手:“腌一腌。”
就有几个剑修抱了几捆不知名的草过来,蹲在河边儿劝:“哎,哥们儿姐妹儿的,自个儿张嘴吧,就别得哥哥我给你们填鸭子了!”
……
昆仑这一道菜,烹制得可谓费心费力。
后又有瀑布下的激流冲刷。
从瀑布底下好容易爬出来,又一身湿冷的被丢在谷底风口处挨冷风。
又有被丢到丛林里,被各种毒藤、妖藤缠身。
再有谷地背面衣衫褴褛涉雪爬行。
正午阳光最毒的时候在烈日下暴晒。
夜里月光最盛的时候全部爬去树顶晒月亮。
最后,竟真如杨夕事先所想的那样,被捆在粗铁杆子上,架在火上烤啊!
邢铭这毫无人性的代掌门竟然还要求他们一边被烤,一边嚼草。美其名曰:这样熟了比较入味儿!
所以这真的是在做菜吗?
所以您的兴趣和辅修都是烹饪吗?
修行无岁月,转眼复寒暑。
杨夕等人被金、木、水、火、土、风、雷、冰、日、月各种自然之力,挨着个儿的轮班欺压,各种羞辱。
一轮过后,邢铭八风不动的抬抬手,就是下一轮暗无天日的重复。
这节课一上就是半年没下课,日夜在这该死的足下谷里以天为盖地为庐。连探亲假都不批一个。杨小驴子的修为也在一次次神奇的顿悟中升到了练气六层。
但她并不算是这地狱修行的最大受益者,因为邓远之直接筑基了!而青锋只差一线就要通窍期了。
不过她私下里把自己和只顿悟了一两次,一阶都没进,死死卡在练气二层的景废秀比较一下,就觉得平衡多了。
用你灵魂的残废,衬托我品格的高贵,秀秀仗义真朋友!(⊙_⊙)大拇指!
等到邢铭终于有一次,如往常一般挥手,说“根殿修行结束”的时候。
甚至有几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噗通就顺着那手势跳河了……
云想游噗噗直笑:“几位师弟,不用这么留恋!根殿不开的时候,这足下谷是交了灵石就可以来修行的!”
杨夕还真是有点留恋。
都说年轻人一起受苦最容易培养出感情。杨夕在这半年里,竟然已经能叫出这里两三千人的名字,而剩下的,也都混了脸熟。
甚至对这足下谷,也渐渐的生出了一点,自然虐我千百遍,我待自然如初恋的诡异感情。
门派发的衣服已经被虐得只剩了身上一套满是洞洞的还能勉强遮体。杨夕跟着一众衣衫褴褛的同期,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走到谷口,才看见打了足足半年酱油的“根”殿殿主蹲在那。
这殿主一脸沧桑的看着他们往外走,就像看着一群刚从一个战场下来,又要奔赴新战场的士兵。
当初那个问他名姓,想套关系的纨绔子弟,已经在这一年的历(折)练(磨)中沉稳了许多,走上前行了一个礼。
“殿主之前说过,待我熬过了这场磨砺,就告知我姓名。”
包括杨夕在内的许多弟子停下脚步,侧过头来一起等着。
如果说最开始还有人当这殿主是个不靠谱儿的,在一两个月后,这群弟子陆续出现重伤,每每被根殿殿主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时候,就再没人这么想了。
这是一位很强大的医修,只是呐于言辞,又有点逗比罢了。昆仑门下竞争激烈,尤胜与天争命,混到内门一殿之主的,从来就没有废物。
殿主一脸糟心的在地下画圈圈,干巴巴开口:“南宫狗蛋。”
那弟子一僵:“什……什么?”
殿主瞪眼:“南·宫·狗·蛋!”
弟子崩溃的仰望高人:“您怎么能叫这个?南宫可是贵族姓氏!”
南宫殿主扔了手上的树枝,气急败坏的跳脚:“我为什么就不能叫南宫狗蛋!我就姓南宫,叫狗蛋!烂名不爱死,你懂么?我爱叫狗蛋,你管我!”
跳完气呼呼的转身,驱赶着身后的几百个身负“特异灵根”的弟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那些弟子身上的灵根,大多是自然界难以参透的力量。要专门去到根殿里,靠阵法或前辈的法术来参悟。因为成本太高,就没有带上没有杨夕这等普通灵根的弟子。而暗灵根的青锋则在其中。
景小王爷蹲在地上嚎:“这课后补习班乱收费要不得啊——青锋你长得哪门子奇葩灵根啊,一千块灵石,一千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