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助拳的几人有点寂静。
许久,赤膊男才道:“她难道真的很有谋算?只是攻心就把对手拿下了?”
斯文青年也有点拿不准:“还是再看看,也许是巧合。”
突然,那老者出声:“咦?她这是想干什么,怎的没跳台,竟然上了九十九号?”
斯文青年仍是道:“再看看便知。”
九十九号台上,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汉子也是个有尊严的:“唔,你是小姑娘,我让你一招。”
杨夕也不含糊,“好。”
天罗绞杀阵——缠字诀。
忽悠——,哐!
汉子被灵丝捆住了腰,直接扔出了擂台。
杨夕对着台下一抱拳:“承让。”
汉子:“……”
我没想让到这个程度……
九十八号台。
一身猥琐气的男子,“小丫头,咱可没那莽汉一般傻,不会让……”
忽悠——,哐!
猥琐男躺在台下:“……着你的。”
杨夕一抱拳,又收起来了。
“哦,你说的是不让啊,那就不谢你了。”
九十七号台。
一个眼神过于灵活的女子,一见杨夕就娇笑:
“哎呀,小妹妹还是个重姐妹情的,给那一百号姑娘留了面子。姐姐自知不是对手。就自己下去了。还望小妹妹也给留个面子。”
杨夕一扬手:“姐姐请。”
女子迎面朝杨夕走过来,一路娇笑,看起来很有点九微湖的味道,不过似乎没那么浑然天成。
路过杨夕,忽然展颜,一把匕首从袖中滑出,“傻丫头,留着你的同情心吧!”
忽悠——,哐!
女子倒栽葱插在擂台下的面上。
杨夕:“嗯,我留着呢。”
九十六号台上。
一个身穿战甲骄傲青年,一扬下巴:“小丫头,你很厉害。有资格当本大爷的对手。”
忽悠——,哐!
战甲青年屁股坐到擂台下的土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了最快被干掉的。“你!”
杨夕点头:“嗯,我是很厉害。不过对手还是免了吧,虽然收拾你很快,但毕竟也是浪费时间呢!”
青年脸色青得像一棵鲜嫩的水葱。
杨夕想了想又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呢,一个谭欠捅已经够烦人了!”
这时就有人幽幽插嘴:“你说话的功夫,都够收拾他好几次了……”
杨夕一拍头,“呀,是呢!”
匆匆又上了九十五号台……
谭文靖这边,五位“高手”目瞪口呆。
赤膊汉子:“这这这……小姑娘家家,怎的这般凶的打法!还有他这样,是打算把前面四十个全挑一遍吗?这是要干什么?他有必要吗?”
老者眉间终于皱起来,神色却是有点感叹:“威慑吧,说起来,当年释少阳干过一样的事情。雷霆手段,连挑一百人,站住了大师兄的位置,再也不用每天应付挑战者那么麻烦……因为没人愿意再自取其辱了。”
赤膊汉子横眉怒目:“我不信!释少阳是多少年才出一个的妖孽,这小丫头片子能跟他比?她一个一个来更好,我不信有咱们五人坐镇,她还能这么顺当的过去!”
谭文靖的脸色已经黑了。因为他请这帮人,是为了其中之一能把杨夕打残,结果这汉子现在的口气,已经成了五个人车轮战只为让杨夕升级得不顺当……
斯文青年却幽幽的叹了口气,对那赤膊莽汉道:“你还没注意吗,这丫头不仅是快的问题,她从头到尾,都用的是同一招啊……”
……
几人说话间,杨夕已经进行到了六十四号台。这已经是距离谭文靖同伙的最近一座擂台。
从九十号擂台开始,就已经没有人再跟杨夕说话了。甚至从八十往上,有些人是主动下台认输的。
负隅顽抗,死不认输的几位,都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抢攻。更有几个,连暗器、偷袭都上了。
六十四号台的擂主,虽没用暗器,却也是个不肯认输的。
杨夕又是一招“缠”字诀,送他去了台下之后。那擂主甚至回首过来,对杨夕抱拳施了一礼。
如此战绩,值得他尊重。
更何况,杨夕从头至尾没有刻意为难过那些主动弃权的人。连所谓“胜利者的嘲讽”都没有。
杨夕当然不嘲讽,她从头至尾都没觉得自己哪里胜利了。
程家下人何其多,其中粗通功法拳脚占了至少一半。还不是任杨夕横的跟只驴一样。
杨小驴子无论是一人单挑别人一群,还是别人一群围殴她一个,早已吃饭喝水般习惯了。
倘若一个人习惯了整碗整碗的吃饭,哪还会为咽了一颗米粒,而有什么胜利的喜悦?
杨夕迈着两只短腿儿,终于站上了六十三号擂台。对上了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盘膝坐在地上,没有穿昆仑的弟子服。而是一身八卦太极图案的道袍。很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境。
“丫头,你很强,但嚣张如此,怕是有些过了吧。”
杨夕想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