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景中秀摸摸下巴:“师父居然真没带人,这不科学啊。”
杨夕决定不告诉他,他面前一片绿油油的眼睛,并且那只“小饿”始终在用舌头隔空舔他过干瘾。
残剑那边的一把握住谭爹双手掐在手里,不动声色的挡住师兄。“看看,也没人给您泡个茶,手都冻凉了,我给您捂捂。”
然后像个登徒子一样捏着人家的手不放,滔滔不绝寒暄和恭维,不要钱般砸到谭爹头上。从云州物产丰富,说到鬼修大行其道,再到暗影堂法术高深,最后一直讲到谭字姓氏的辉煌历史。
期间各种“天下鬼修是一家”“正道本是同根生”的暗示,把谭爹给砸得晕头转向。
最后一拉着谭爹的手往屋里让,谭爹居然就一脸茫然的跟进去了,肚子上的血稀里哗啦淌了一地……
残剑一眼瞟见,谈笑间不动声色在人肚子上一捂,悄悄修补上,假装完全没有一个洞存在过。
景中秀深深的望着谈笑风生的刑铭,默默决定以后要更努力。自己并不是方法不对,只是脸皮不够厚,下限不够低,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够强大而已。
景中秀屁颠屁颠跟上去,伺候茶水:“师父,能带他换个地点谈不,这谭堂主看着有点戆头戆脑,我怕一会儿打起来,摔了杯碗桌椅。”
他的本意,是想讨一个损坏赔偿的承诺。可是刑铭在胡吹烂扯的间隙,轻飘飘甩给他一个侧影:“你的房子?”
景中秀谄笑:“师父给的。”那也是我的。
“我给你地契了么?”
景中秀一呆:“……”
刑铭漆黑的眼瞳挺正经的看着徒弟:“要不你把房子收了揣兜,我们就在这块空地上谈?”
景中秀哭了。
悔恨的泪水滴滴落在手上的茶碗里,这绝壁是威胁啊,我把房子收了,肯定这块地就再也不会给我用了QAQ。
马克思老爷爷说过:有且只有土地具有无限的可操作性。
王石大哥讲过:房产的价值,第一是地段,第二是地段,第三还是地段……
道理他都懂,但是谁家修真门派会讲地契这玩意儿啊,摔!
正在讲话的谭爹一眼看见了景中秀泪流满面,吓了一跳:“哟,这孩子是刚刚被我吓哭了么?”
景中秀哭着说:“可吓人了……”
谭爹心里有点小愧疚。得知景中秀是残剑的徒弟,还给了一块护身玉佩做见面礼。
那孩子揣起来的速度奇快,想必是很喜欢的。
(景中秀:昆仑邢扒皮就坐在边儿上,我能不快么!)
谭爹寒暄了许久,一颗被伤到的自尊心总算在残剑亲切的呵护下得到了安慰。他终于记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并没有被残剑的马屁直接拍成傻瓜。
同时他此刻深觉白允浪就是个不能讲道理的混帐,残剑刑铭则是个顶顶好说话的好人。
“邢首座,我儿子被打残的事……”
刑铭微微一笑,早有准备的把楚久抓过来:“一报还一报,这是我昆仑的弟子,我的意思是把他放在暗影堂一段时间,您想怎么打怎么打,打死打残权当出气。”
楚久处变不惊,单膝往谭爹面前一跪,肃容垂首:“见过谭先生,请谭先生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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