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揍你。
但最起码昆仑不用你无条件的交门派贡献,昆仑掌门的儿子不能拿你当狗打,昆仑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回报都是明码标价的!”
杨夕转过身来,指着那四个傻在原地的跟班。“比起你们的渣门派,实在是好出十万八千里了吧。”
“我们……真的……能入昆仑?”一个心急的跟班还未得到任何保证,眼睛就已经红了。
杨夕一笑:“那有什么,代掌门残剑原本是个凡人的傻大兵,我师父原本是个凡人放羊的。我还有个朋友,灵根都没有,昆仑也给了活路呢。”
“但你凭什么保证我们入昆仑,你在门派里说话好使么?”说话的,是地上那没穿裤子,被打得凄惨的弟子。
杨夕看得出,别看这小子现在惨,其实在这几个人中,恐怕平日反而是他混得最好。不然哪里轮到他脱裤子,他挨打呢?
杨夕心中有一瞬的恍惚,程家的下人,也是这样的。能替主子背黑锅的,反而是有体面的。即便那体面卑微得低入尘埃……
杨夕看着他,异色的双眼,瞳白分明。
“不,我不保证。你们的前途,我怎么可能保证呢?”
她顿了顿,踹了一脚地上已经被打得没有声息的少爷、小姐,低声一笑:“我并不需要你们住手,我能把你们的少爷小姐打成狗,也不在乎多打几个。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世上还有另外的活法,敢不敢豁出去赌一把,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并且我还要说,你们的运气很不好。昆仑六十年一收徒,上一次刚刚过去,下一次还要等五十九年。而你们不一定能活过五十九年。你们判出了现在的门派,也不一定能摸到昆仑的门槛。
但你们的运气也很好,因为战乱,不是昆仑也可以在山上闲逛。不能选课,却可以买东西。昆仑还有些富贵险中求的任务,可以让你们用血汗去赚灵石。还有我,我可以把学到的东西教给你们,用我的昆仑玉牌代你们买东西,省掉那翻倍的差价。
你们该庆幸,昆仑是个有气魄的门派,并不禁绝弟子帮助外人。下一次开山的时候,如果你们侥幸还活着,我还可以手把手教你们怎样考试。甚至给你们推荐师父。”
四个跟班已经被这样的实事死死钉在原地了,单单一句“我可以把学到的东西教给你们”已经是天降的惊喜,如今哪个不知道昆仑的藏书阁是随便看的,昆仑弟子绝没有学不到的东西,只有学不够的时间。
更别说那句“推荐师父”……
仍是地上那挨打的青年,低声说了话:“其实我等在摘星楼,也是拜不到筑基的师父。小仙子的修为,也足够给我们当师父了。”
眼睛并不太敢看杨夕。
杨夕笑着看他一眼,这小哥很是谨慎,似乎还是急着要个名分。
“如果六十年后,你们的眼皮子还是这么浅,我当然也可以直接收下你们。”
那青年当机立断的说了声:“我干了!”
站着的青年中就有人用眼睛去溜旁边的连天祚。
杨夕静静的出声:“不,不要看我师兄。我太了解你们这些混迹在底层的人,不是你们的错,但你们被世道磋磨成了那副样子,我师兄很单纯,不是你们的对手。他会伤心的。但是我不同,只要你们不去伤天害理,我并不在乎你们记不记我的好处。如果你们敢做那丧尽天良的事情,按昆仑的规矩——小错不纠,大过不纵。我便是天涯海角也会把你们宰了!”
几人一凛,地上的青年静静出声:“小仙子原来是什么出身?”
“最多的时候是在当丫鬟,最差的时候是在当乞丐。我是被爹娘二钱银子卖了的。”杨夕这样说。
“干了!”
“我干了!”
“小仙子,我以后便跟你混了,我没大志向,学两门法术能养得起家就满足了。”
相似的,甚至更低的出身,总是更容易得到信任的。
杨夕一笑,这才转过身去,一脚踹在那黑布口袋上。“莫装死了吧,自己的手有多重我还是知道的。劫人的问题谈定了,咱们来谈谈劫财的问题吧?”
连天祚瞧瞧杨夕,也跟着给了一脚。 要打痛,莫打死,这是杨夕刚刚说过的。
却听那被打倒在地的青年说:“二位不必了,他们的财物,都是在我这的,包括刚刚拍下的秘宝。”
地上的麻袋当场就是一声怒极攻心的喝骂:“钱二,老子整死你!”
他最后能不能整死这钱二,尚不可知。但杨夕一听,的确是差点把他整死了。“哦,那你已经没有用处了,连师兄,可是放手揍了!”
杨夕是个简单粗暴的人。在她这,不论是招人烦,还是不听劝,就是一个“揍”!
把那摘星星的少爷和小姐用口袋扎了,扔在垃圾堆里。杨夕带着人出了小巷子。
几人自我介绍分别叫赵大,钱二,孙三,李四。
杨夕也道:“我叫杨夕,你们叫我小驴子也不要紧。小仙子就免了,听着太特么怪了!”
钱二是个有心眼的,并且对勾搭连天祚这件事儿仍不死心,
“这位刑堂的前辈怎么称呼?”
连天祚突然一僵:“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