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命有用的都行。知道为什么我只卖材料?因为我没时间炼器,它们还不如一颗白菜!”
杨夕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泥蛋儿”,您刚才好像说那是颗丹药。果然是糊弄我的吧?
“这是我偶然从死尸上扒下来的,断天门不开剑府,用不上。”无名剑修清浅一笑,两手抄在袖子里,一副不欲再说的模样。“快去快回吧,我放风的时间快结束了。”
他竟然真是个断天门……
杨夕出了巷子直奔刚刚去过的材料铺子,找到那个白白净净的师兄,兜脸给了一拳:“你坑我!”
哐——哗啦——
“啊——师兄!”死尸小妹妹一声尖叫。
白净尸兄被打躺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杨夕愣了一下,好像没用那么大力气……真打坏了?
“你……”
“个头不大,气性不小。”白净尸兄索性坐在地上,头发有点乱,还是在笑:“我有说错么,牯尾巷难道不是很便宜?”
“那都是些死囚!我但凡多一点好奇心,拐进看守瞧不见的岔路里,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杨夕咬牙切齿道。
白净尸兄一笑,淡淡看了眼一旁手足无措的珍珠:“有她在,你不会。再说,谁叫你刚才凶我小师妹?”
死尸小妹妹趴在白净尸兄怀里,“师兄!”
杨夕的表情古怪起来,两条眉毛开始打结儿。
虽说尸修的道统她不很了解,可这种师兄是人,师妹是死人的门派,还是略嫌奇葩了点。
“算我不对,对不住。”
白净尸兄还是懒在地上:“接受你的道歉。什么事儿求我,说吧!”
“……”杨夕一噎,这可略犀利了啊,压低了声音道“把我朋友放你这存一下,我去买些东西,她脚程太慢。”
白净尸兄懒懒的笑:“我刚坑了你,你还信我?”
杨夕咬牙切齿笑:“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能打死你!而且我朋友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旁人能图的东西,你看着不像色狼。”
白净尸兄点头:“嗯,我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寄存费一颗二品灵石。”
这都要收费!?
杨夕塞了一颗二品灵石在他手上,握着他的手,诚恳的微笑:“大恩不言谢,敢问道友贵姓?日后必·然·报·答!”
后者一边把灵石放到嘴里咬,一边含糊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小二!”
杨夕:“@#¥%……”
我信你有鬼!
你真应该和景小王爷见一面,你俩肯定要相见恨晚的!
杨夕没空跟这贱.货继续纠缠,马不停蹄的向着自由集的方向飞奔而去。
所以她没听见,在她走后“王小二”一脸异色的自语了一句:“还真卖给她了啊,薛兵主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怪了……”
巨帆城的标准集,冒出个不知哪家的愣丫头,花钱如流水,收货收得丧心病狂。
“大爷你给我来两千个馒头,没有?花卷、烙饼,是干粮都行啊!不要包子,有馅儿的容易坏!”
杨夕不知道那无名剑修多久才能放风一次,但是攒了那一地的材料,想来时间不会太短的。
“姐姐,来四百套衣服,要布厚结实,方便动作的。鞋也要这么多,还有绑腿、头巾。”
无名前辈的衣服很破旧,杨夕不知道干嘛他不穿法衣,而要穿普通的粗布。
据她所知,昆仑之外的门派,鲜少有穷得穿不起的——即便他是个通缉犯。
那么他不穿,自然有他的理由。
“老板,治伤口的灵丹、药水来一箱!”
“老板,一次性的法宝、符箓来两车!”
“再送我半车暗器吧,凡铁的就行!”
……
杨夕如蝗虫过境一般,眨眼间扫光了半条街的存货。一拍脑袋,想起自己清扫战场那一年,想青菜想得眼睛都要绿了。可是青菜不易保存……
“老板,给我来二十坛腌菜,二十坛酱菜!”
老板聪明知事,立马溜溜儿的问:“还有菜干和果脯,要么?”
杨夕一乐:“各来二十坛子!”
转身去了车马店,一颗二品灵石往桌上一拍:“最好的灵食菜肴给我做一桌,不拒灵气效果,关键是味道,要吃一次顶一年的那种!”
小二:“好叻!”
“然后给我来两缸酒!”
小二:“缸?”
“嗯,缸要大,酒要烈!给我出五辆马车,一会儿备好跟着我去各家店铺收货。”
“好叻……”
行事招摇的结果,就是容易撞煞。
车马店二楼。
一个翠绿衣衫体态妖娆的女子百无聊赖的坐着,一双杏眼半睁半闭,看那模样是在等人,
“三娘真是个无趣之人,巨帆城到处是找乐子的地方,约哪里不好,约在车马店。传信的语气,跟急着去堕.胎似的,结果自己却要迟到。”
女子的身后,整整一排身穿黑衣,斗笠麻履的汉子,神色肃穆的立着。隔着几米远,就能闻出一股亡命之气。
掌柜带着店小二团团转的围着伺候,生怕客人有一点不满意,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