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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生死围杀三(2 / 3)

而那剑意随着魔龙的挣扎细细碎碎的崩溃着,也安安静静的坚持着。

杨夕被那道剑意,惊艳到了。

昆仑剑修的剑意,总是刚猛霸道的。

花绍棠的剑意,像出海的蛟龙,动则风云色变,带着一往无前的锋锐,只进不退的决心。

释少阳的剑意,像奔腾不息的河水,有溃堤千里之威,却周流不滞,无可断绝。这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剑意。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整片大陆上的剑修都有把徒弟丢进瀑布的习惯,很多可怜的徒弟就这么悟了。

有人是江河浩瀚,有人是幽谷寒潭,有人是暴雨倾盆,因为离门派最近的瀑布,地理环境的差异,而各自不同。

却都关于水。滴水者,穿石也。剑修从来都不是一日之功。它是最苦、最慢的修行,没有捷径,别无窍门。

与水无关的,杨夕也见过不少。最熟悉的,是连天祚的剑意,像燃烧的烈阳,所过之处,大地干涸,阴影尽灭,光明坦荡得近乎无理。

还有□□的雏凤、不驯的烈马、巍峨的山岳,或不死不休,或恣意洒脱,或坚定不移。无不带着千百年来剑修们流淌在骨子里的东西——坚定、强硬、中正,还有凛冽的杀意。

可那道被黑龙含在口里的剑意,它是如此不同。

它太美,太脆弱,像繁星点点的眼泪。

好像随便吹一吹,它就会散掉了,蒸发了,干涸了。它也的确在不停的散掉,化作点点萤火落下来,像除夕夜里最后绽放的一朵烟火。

可它就像一根誓死卡住的刺。

深深的插入敌人的血肉,任粗暴的黑龙怎么翻搅纠缠,都脱不开。每次觉得它要到极限了,却发现它崩落出一片华丽的光点后,还剩下一点点。

还有一点点。

又一点点。

明明是剑意,它看起来却几乎是软和的一点点,好像可以伸出手去摸一摸。

杨夕也的确去摸了,那些落在身上的光点。

滚烫的。

不像眼泪,像热血。

透过这些光点,杨夕看见了远处持剑的薛无间。

薛无间断了一条腿。

手中的剑撑在地上,同样是断的。

然而他却一点也不狼狈,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温柔:“还不快跑,真当我能撑很久么?”

全身的知觉猛然彻底归位。

杨夕却根本不跑,而是回头去看谁要杀自己。

她睚眦必报惯了,断然容不得自己在这时候临落跑。

一眼就看见了在数百尸傀包围中,仍旧隐占上风的夜城帝君,以及他眼里的冰冷杀意。

这一眼之中,杨夕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自己买了那么多东西,都没换得薛无间抬一下眼皮,唯独在看到那半车衣服的时候,低沉说了一声“多谢。”

那些尸傀的战甲,已经很破很破了,衣不遮体,甚至露出了腐烂的骨肉。

尸傀们总是这样的,旁人并不会在意。

可薛无间不是旁人,那些尸傀也不是薛无间的旁人。

他们每一个脸上都有和薛无间一样血红的“断天门”,他们每一个脖子上都有和薛无间一样的炼奴环。

他们血红着眼睛,腐烂着骨肉,悍不畏死的冲向夜城帝君,用血肉之躯跟魔龙硬干,给薛无间拖延出挥剑的时间。

断手断脚爬起来接上干,接不上就半截着冲上去再干。

他们应该是兄弟。他,和他们。

“不想死的,走!”薛无间突然一声大喝。

这一声唤回了长街上所有人的神智,街面上还活着的“罪犯”们,立刻踹开附近的对手,疯狂扑向薛无间身后的死狱入口。

在对战之中,薛无间调整着自己的位置,终于把这唯一的生门,守护在了身后。

“兵主!老子欠你一条命!给你上一辈子高香!”野狗样狂奔的罪犯中,有一个人喊道。更多的人只是低头狂奔,顾不得留下只言片语。

并不是他们全都如此没义气,而是夜城帝君发威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这个不过两三百岁的年轻魔君,他竟然不仅仅是修为深厚,手底下的战力也同样惊人。

在场根本没人是夜城帝君的一合之敌,除了薛无间。

而薛无间,也仅仅是一合之敌而已。

不知为什么,这位断天门有史以来最具才华的兵主,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强。

若非年轻魔君不够狡猾,在刚刚的对招之中,薛无间断的就不该是腿,而是头。

没人相信薛无间此战之后,还能活下来。

他注定会死于,这诛邪的一战。

作为夜城帝君赫赫战旗上一枚新的徽章,成为卫明阳披风上的一块雪白人皮。

残酷冷血的年轻魔君,为了登上仙道巅峰,杀戮百年,脚下枯骨何止千万。

薛无间,不过是一具老一点的骨头,并不硬。

可杨夕不这么想。

杨小驴子跳起来就跑,抓紧薛无间拖住的每一点时间。

连搞丢了江怀川也顾不上。

她跑的是与所有人相反的方向。

这界面上阵法特殊,逃犯们出不去,如她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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