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集体飞升么,看那行事就不像是他们这些大陆本土,那是为了什么目的最后一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拍屁股走之的样子。
是他们合道期的修士不够用?还是上古神怪不够用?又或者是对大陆这边有什么顾忌?并不太像是时间不够用,忙不过来的样子。
而其中很违和的就是,既然是拍屁股要走的,他们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南疆十六州的人还不够服侍他们么?或者是……南疆十六州灵气稀薄,历来少出修士,凡人居多。
他们要那么多修士做什么呢?
花绍棠敲着高胜寒的脑瓜顶:
“傻四儿,我看你改名儿叫蠢死算了。背后这一大家子徒弟,热血上脑同归于尽,这种惨绝人寰的想象力,脑瓜子是让驴啃过么?左边儿面粉,右边儿清水,稍微一晃脖子上顶得就是一罐子糨糊!”
高胜寒依然迟疑,抱着腿问道:“那掌门为何让旁的门派都不去?”
不怪高胜寒疑心,那云想歌也是听了这句安心的。
花绍堂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嫌弃,昆仑师长看见徒弟犯蠢的经典神态:“万一我偷两个神怪回来研究一下,劈开空间就走了,谁耐烦照顾他们?”
高胜寒惊呆。
剑修,都是从熊孩子长起来的没跑儿。昆仑掌门花绍棠熊孩子的那会儿……蛇嘛,最爱干的事儿是上树偷人鸟蛋。
云想歌后来又依次接触了修真界许多门派的话事人扛把子,依照实力辈分依次定下邀约的日期,或直接提出归顺的好处。
在内陆徘徊一个月,先后遭到一百三十余次刺杀。九次被上门直接被鸿门宴,关门打狗险些炖了。可又总有亲附蓬莱的门派上赶着相救。
云想歌艺高人胆大,孤舟匹马,不疾不徐的招摇过世。一脚一脚蹬揣着大陆修士们的底限,掀开裤裆挨个儿看,有没有种,都看在眼里。
美男子殷颂,坐在个破山洞里醉语呢喃:“崩了,崩了……”
却不知,蓬莱那边也是一样的忧愁。
“族长,上古神怪失踪的事儿,云家好像察觉了,最近老问咱们饕餮哪去了。”一个身穿兽皮,貌若好女的修士,跪在蓬莱族长的面前。
“闻人,地底下的事儿,绝不能让云家知道。若他们知道有人能指挥上古神怪,万年难遇的机会,只怕就被他们搅黄了。”
“那云家怎么办?”
“拖,能拖一时是一时,反正……也要不了多久了。”
各人有各人的目的,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你有你的缘法,我有我的谋算。谁家也不是铁板一块。
南海战败的第三年。
整个大陆修仙界,人心浮动,主战的一片压抑,主降的一片跪舔。
就在花绍棠在无色峰下,坐上云家御冕的第三日。一片浑浊的局势,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转机。
只是任谁也不曾想到,这转机竟来所有人心中,早已失落之地。
死狱与之下,一帮身无灵力的凡人在挖坑。
“这咋有点不对呢?江先生不是说,顺着树根挖,挖出来应该是小仙子吗?这咋是棵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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