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馋乐家的财力,酸道:“乐夫人好大的能耐,二老要在世,单凭她迫害三房,就够她吃一壶。” 可惜乐家二老去得早。 张大娘子横眉竖眼地“嘁”了一声:“要我说,三房这次实在冤枉,乐玖是乐老三亲侄女,当三叔的哪会害她?我倒是觉得,乐家在祸水东引。” “这话怎么说?” 她一笑:“现在村里念叨三房的多了,念叨乐玖的少了,好好的一个小娘子没了清白,乐家可不就是怕人说?” 张大娘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猫哭耗子假慈悲:“乐小娘子,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呀!” “真丢身子了?” “可不是,去了那鬼地方,难道能全须全尾回来?” “我怎么听说,其他村的小娘子也……” “也什么?谁敢承认被一群坏人欺负了?” 这倒也是。 妇人们七嘴八舌说着。 没多会,中短身材的男人急匆匆跑过来,走到近前,正听见张大娘子大声编排乐家小娘子的不是,登时火从心起,拽起人来一巴掌扇过去—— “还敢嘴碎,明年的地还种不种了?!” 乐地主好说话,可乐地主病了,管事的是乐夫人。 乐夫人亲爹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公,秀才公养出来的女儿,是那么好相与的? 乐家今儿个传出信来,明年这地,要租给谁,不租给谁,得另说。 另说是怎么个说法? 还不是要再为女儿出一口恶气? 这年头,对庄稼户来说,地就是命。 长乐村大半村子的人,都指望乐地主一家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