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黏黏糊糊;讲了半个小时;电话, 曲心竹方才依依不舍;挂掉了电话。
吴露几人;面容从她眼中消失后,曲心竹将手机反扣回桌子上,而后却是忍不住走神起来。
她想起陈菲语刚才说;话, 想起对方口中那个沈学长。
她其实只与他见过一次面, 此时也早已忘记他;相貌, 只隐约记得对方带着一副细框;眼睛,气质也是温文尔雅。
而且这位沈学长还是大三级有名;学霸, 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虽然才大三,但是文学系好几个教授,都向他投去了橄榄枝,想要在研究生时带他。
十八岁;曲心竹或许会喜欢这种男生, 二十四岁;曲心竹却不会如此。
或者说,与谢抚安失败;上一段婚姻,对方对她;欺骗与背叛,已经让她失去了对于男女之情;期待。
而且曲爸曲妈只有她这个女儿,他们将来;家产是注定要交到她手里;。
曲心竹虽然肯定自己不会蠢到, 把这么大一份家产拱手让人。
但保险起见,她仍是不愿意与别人结婚;。
既如此, 她便也没必要同别人谈恋爱,耽误人家了。
此时姚佳正好发消息过来喊曲心竹去食堂吃饭, 曲心竹便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不再去想这件事。
而此时天衍皇城之中。
右腿骨折不能行走;谢抚安,被婢女扶着坐到书房椅子上后, 抬眼看了下自己面前得用;几个下属后, 复又垂眸疲惫问:“昨天;事情, 你们都知道了吧。”
站在离谢抚安最近处;赵维枫, 闻言点了点头,温和道:“李副将昨日回来,已经告知我们了。”
他视线不准痕迹向下,扫了谢抚安包扎;严严实实;右腿一眼。
赵维枫心中有些疑惑,到底何种东西,竟然能造成如此严重;后果。
谢抚安叹了口气,有些恼怒道:“此次,是我轻敌了。”
其他人闻言连忙道:“是敌人太过狡猾,非少将军之过。”
谢抚安有轻敌吗?
必然是没有;,他带兵出发前往秦风扬处时,其实已经让探子探查过那里了,所以他出发前便知晓,秦风扬这一伙“乱军”只有不到两百人。
对方两百人,他带了三千多人前去讨伐,十几个人打一个人,已是极为稳妥保守;做法。
但谁能预料到谢抚安带;这些人,找到人家老巢里去后,竟是直接连人家;面都没有碰上,就莫名其妙;大败而归了。
哦,也不算太过莫名其妙。
至少谢抚安还是看到了,害他从马上摔下来;东西,就是吴忠弄出来;。
可也因此,谢抚安更加;困惑了。
他想了一夜,都想不通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又为何能造成那么大;伤害。
昨天隔了那么远,其迸溅出来;东西,竟都能打;靠近它;那几个士兵满身是伤,其最后落下;地方,更是直接变成了一个巴掌深;坑。
如果……如果将这东西投到人堆里呢?
谢抚安脑中设想了一下,那样;攻击放在人身上可以造成;伤害,他;眼眸不由暗了暗。
他不禁又思索,这样;东西,那些乱军手里还有多少。
谢抚安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身旁红木制成;桌子,沉思半晌后抬头淡淡道:“那个东西,用;必须得到。”
谢抚安想起了谢江流先前禀告给他;,占领了蛮族地盘;那些人;事情。他不由在心中揣测,要是他有了那个东西,那这些人应当是不能再给他造成任何麻烦了吧。
赵维枫等人闻言愣了一下,而后有人试探着道:“少将军;意思是……”
谢抚安嘴角挂上了一抹势在必得;微笑:“哪怕是调一整支军队过去,我们也必须得到它。”
“是,末将遵命。”
谢府书房中这场会议,一直开到了太阳落山,弯月渐渐于黑夜中露面。
谢抚安留赵维枫等人在府中用了晚膳,差人送他们回府。
赵维枫回到自己位于皇城;宅院时,许婷已经点着灯,爬在两人卧室;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了。
直到赵维枫走进卧室,许婷才被对方推门时发出;细微声响给吵醒了。
她睁开迷蒙;双眼望着赵维枫,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扶着桌子站起来,步履略显艰难;走到赵维枫身前,一边熟练;伸出手为对方更衣,一边软着声音道:“夫君,怎得回来这么晚?”
赵维枫伸手扶住许婷;胳膊,略有些担忧;垂眼看了下许婷高高隆起;腹部,有些不赞同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若是回来;晚,你就自己先睡。你如今可还怀着孩子,是双身子,不宜太过操劳。”
许婷抿了抿唇道:“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
她顿了一下,又道:“夫君今日为何回来这么